也挺好的。
问题是,他的味觉失灵了!
什么鲜香辣咸甜,统统尝不出味,嘴里嚼什么都像在吃干饭,当然食不下咽。
这对一个吃货来说,着实有亿点点残忍。
嘴里没味道是真的痛苦,本来还想在走之前大吃几顿的,现在可好,只能含泪和楚风烨的厨艺说拜拜。
因为感冒的事,燃灰起初还想和楚风烨分房睡,担心传染给他。但楚风烨沉着脸,半夜破门而入,把他扛在肩上捉回了主卧。
虽然燃灰坚称自己只是有点累,没什么其他地方不舒服,楚风烨却如临大敌,直接把基地里最好的医生叫进家里,为他看诊。
燃灰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和拎着医药箱的原书主角受大眼瞪小眼。
……差点忘了,白描的工作就是基地医生。
白描只是隐隐听人说过,楚风烨家里藏了人,一直不让外人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人的长相。
和他想象中有不小区别,青年肩宽腿长,是很阳光夺目的长相,并没有多么柔弱。
但他安静地靠坐在床边,额头上搭着块湿毛巾,棉质睡衣松垮,露出片白皙的锁骨。
隔着室内朦胧昏黄的光,有种莫名的易碎感。
看见白描出现,青年微微一笑,桃花眼微微勾起来,声音也悦耳磁性:“你好。”
白描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呆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拎着医药箱,下意识回:“你好……”
身后却冷不丁传来一声低沉的:“寒暄就免了吧,麻烦白大夫速战速决。”
白描受惊般一抖,小心翼翼回过头来,只见楚风烨站在暗处,正阴森森看着他。
他明明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眼底却有被强行压抑的阴鸷火气,让白描寒毛直竖,再也不敢想有的没的,忙不迭上前打开医药箱,帮青年诊治。
有楚风烨在身后盯着,白描像是被猛兽盯上的小动物,弱小可怜又无助,竭尽全力地克制自己的目光不乱看,声音小小的,还在发抖:“麻烦……麻烦让我量一下体温。”
燃灰:看男主给孩子吓的,他都开始怜爱了。
燃灰很配合地探身,把温度计衔进唇里,动作间薄被一滑,露出截漂亮结实的小腿。
虽然很快又收了进去,但白描眼很尖地看见,那只脚踝上有一圈隐隐约约的红痕。
……这是怎么压出来的?
等温度计量出结果的这段时间,白描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被楚风烨盯得如芒在背,等时间一到,就迫不及待地取出温度计,看了看温度,然后松口气:“没到高热的地步,应该是猛一降温,着了凉。”
“我开点药,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别受风。饮食也要尽量清淡,滋补为主,如果发热厉害的话,就和现在一样,多用湿毛巾擦额头。”
楚风烨皱着眉,仍然不怎么放心:“他现在精神很差,也一直没什么胃口,这是正常的吗?”
白描想了想,小声说:“生病的确可能有食欲不振之类的情况,这个还是要看不同人的体质。但咱们现在医疗仪器很少,也没办法做进一步的检查……”
楚风烨也知道基地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凭空变出医疗仪器来,只能勉强按捺住焦急的情绪,温声道谢。
送走了白描,他回来亲自盯着燃灰把药喝掉,又探了探他的额头。
热度还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更热了。
白描给的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当然不可能让许燃灰立刻恢复健康。
楚风烨心里很清楚,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躁和恐慌,仿佛有什么掌控之外的事要发生。
……没事的,只是小感冒而已。
再次警告自己不要心急于一时,楚风烨帮着燃灰洗漱完毕,带他躺上床。
床头灯洒下暖橘色的光,燃灰脸深深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安静地闭着眼,睫毛振翅欲飞。
楚风烨目光贪婪地看了半晌,搂住燃灰的腰,熟练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肩窝。
鼻腔里满是属于燃灰的味道,他急促跳动的心才慢慢放缓,喉咙里发出幼兽祈求安抚般咕哝的声响,脸又往燃灰怀里扎。
男主大鸟依人,高高撩起燃灰的上衣,下巴新冒出的胡茬扎得胸前皮肤细密的痒。
燃灰又麻又疼,被没断奶的狗男人折腾得不胜其烦,用力踹了一脚,低骂:“神经,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但楚风烨眼前一亮,忙不迭吐出来嘴里叼着的东西,凑上去亲他的唇:“宝贝再多骂两句,嗯?”
又很委屈:“你都两天没力气骂我了。”
燃灰:“……”
就是说,男主的癖好真是越来越变态而不加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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