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凉的东西贴着林知的脖子,是那个花臂男,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威胁:“小子,再多管闲事小心你的小命。”林知是个非常惜命的人,他还没有享受这个花花世界,挥霍他老子的钱斗倒徐颂年,他告诉自己不能再逞英雄。林知冷汗层层,捂着肚子不敢动弹,他看到男人把刀丢在地上,走向“李芸芸”。女人的叫声撞在林知耳膜上,理智告诉林知要保全自己,但从小受到的教育从犄角旮旯闯出来呐喊。林知哆嗦着握住地上的刀,狠狠冲了上去。--------------------提问:“请问你给自己的脑回路打几分?“”林知竖起大拇指:“十分。” 不许对我有想法林知在警局等了很久,捞他的人才来。徐颂年一身正装,刚从会议桌下来,见林知鼻青脸肿的坐在椅子上,皱了皱眉头。林知浑身都疼,看见徐颂年更加疼了,说话有气无力:“我爸怎么没来?”“林董去国外出差,没一周回不来。”“他叫你来的?”“嗯。”林知觉得徐颂年故意拖延时间,但他不想跟徐颂年说话,慢吞吞的从椅子上起身。徐颂年签了字,没说多余的话上了车。宾利沿着月山大道驶向医院,车厢内气氛沉默。林知窝在副驾驶上,百无聊赖的看窗外的车水马龙,偶尔转头打量徐颂年。徐颂年手搭在方向盘上,机械腕表反射城市的灯火,侧脸冷峻到不近人情。没开车窗,他身上还带着须后水的清冽,丝丝缕缕的朝林知身上飘。林知想,他都成这个样子,徐颂年一句话也不问,连个陌生人都不如。大概是林知的打量太久,徐颂年终于开口了:“怎么打架的?”“就看不过。”林知抬起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握刀时的颤抖,干巴巴的说:“我就是想拿刀吓唬他们别过来,谁知道那些人自己撞上来。”“只是划了一下,医生说没大问题,律师已经去谈了。”林知一听这话精神就好了,附和道:“本来就是他们以多欺少,还打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等了几个红绿灯,市中心医院终于到了。医生拍了片又开了药,嘱咐伤口不要碰水。徐颂年交完钱就出了医院,他靠着车站在霓虹灯火中,夜风掀起他的头发和香烟的尼古丁味。徐颂年抽完一根,将烟蒂摁灭后丢进垃圾桶。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徐颂年拿出看了眼屏幕,处理完公事,林知也检查完出来了。回程路上依旧话少得可怜,林知看着路边景色,说:“这不是回别墅的路。”“太晚了,别墅又远。”
林知瞬间警备:“去哪?”“我家。”林知想起看过的电视剧和那晚中药的事,马上说:“我不去,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不去就滚下车。”他们已经到了人烟稀少的路段,路灯孤零零的发出暗黄的光。这片地区还没有开发,离最近的小区好几公里。林知这个时候下车连的都打不到,他怒目圆睁的看着徐颂年:“我爸就是让你这样照顾我的?”“只说把你捞出来,可没说管你睡哪。”“等我爸回国我就告诉他你虐待我。”“随便。”林知气了一路,下车的时候将门关的震天响。他坚信徐颂年这个死基佬对自己有想法,进了玄关踢掉鞋,义正言辞的说:“我是直的,虽然我住在你家,但这也是你逼迫的,我希望这一晚相安无事,明白吗?”徐颂年在开放式厨房接水喝,闻言眉头都不动一下。“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林知堵着路不让。徐颂年放下水杯,审视着林知滑稽的脸,“你想说什么?”“不准对我有想法。”“门在那,觉得不安全自己出去。”林知急了:“我睡床你睡沙发,不然我没安全感。”徐颂年推开林知,兀自朝房间走,身体力行告诉他不可能。林知被冷落,气鼓鼓的一脚踢在冰箱上。徐颂年不答应他的条件,他自己打开客房的门,发现里面被褥都没有,马上去敲主卧的门。等了五分钟,徐颂年才开门,下半身裹着浴巾,语气冰冷:“有事也别打扰我。”“客房没被子,你把被子匀给我。”“去睡沙发。”“不成,”林知想都没想就拒绝,“我是客人你是主人,你要迁就我。”“旁边有酒店,自己去。”“不行,太晚了,我一个人不安全。”徐颂年不想跟他纠缠,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林知委屈死了,他只要看见徐颂年就诸事不顺,徐颂年简直是扫把星转世,天生八字不合。被人打了一顿,又在警察局等了那么久,中途只吃了半个难以下咽的面包,林知肚子咕噜噜的叫。他打开冰箱,发现里面东西少得可怜,翻出包装一看还是过期的,唯一能吃的就是两颗鸡蛋。林知打开手机想点外卖,结果这破地外卖都歇业了。他从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徐颂年要负责,又去敲门。林知忽略徐颂年阴沉的脸,直接说:“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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