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去买东西了?”靳丞说:“嗯,白吃白喝人家的不好。”林知:“怎么不叫上我?”“来回要一个多小时,路又不好走,怕你累着。”林知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从袋子里找能吃的东西。下午气温高,风吹在身上都是热的,没了空调房的舒服,人干活也提不起精神。林知抱起一个大西瓜,递给徐颂年:“我要吃这个。”靳丞哪敢让老板动手,忙把西瓜接过,进厨房拿菜刀切了,将村干部一家喊过来,一伙人聚在树下吃西瓜。林知啃得津津有味,嘴边都是黏腻的红色汁水,两块下去就撑了,开始逗小土狗。这狗才一个月,正是可爱的时候,圆滚滚一团,绕着林知的脚短尾巴摇个不停。林知跑远一点,嘴里“嘬嘬嘬”几声,等小奶狗摇晃着身体跑过来,又坏心眼的跑到另一边开始逗。他乐此不彼来回几趟,小奶狗终于知道人心的险恶,围着徐颂年打圈,不理林知了。林知不开心了,走过来要抓狗,不想徐颂年先一步提着小狗的脖子放到腿上。“我的。”林知伸手说道。徐颂年摸着黄橙橙的毛发,舒服的小狗在他腿上翻肚皮,那肚皮还是柔软的白色,下腹一片圆鼓的粉,就连爪垫都是新出生的粉扑扑。林知看着眼睛都红了 ,重复道:“是我的,给我。”“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徐颂年挑了挑眉,“证明给我看。”狗还能怎么证明?林知觉得徐颂年在为难自己,气鼓鼓的不做声。徐颂年逗了一会才放手,跟村干部说药材种植的面积问题,他看了在册的田亩数,心里有了大概,等温度低一点的时候,又去几位农户家里了解情况,到夕阳西下才回来。徐颂年洗完澡回来,就看见林知坐在床上抓腿,原本白皙的脚踝红肿一片,看着吓人。他皱了皱眉,将下午买的花露水丢给林知。林知哼了一句:“算你有良心。”徐颂年见他犯病,懒得搭理,侧躺着背对林知入睡。林知熄了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大腿不适,说什么都不跟徐颂年出去了。这种天气窝在屋里也没事做,林知避开徐颂年找司机要车钥匙。司机不放心,但到底是给了,嘱咐道:“林少爷,就一上午,一定要把车开回来,万一被徐总发现了,咱们都得挨骂。”林知不以为然,嘴上却答应的好,等徐颂年一走,就开着商务车去了镇上,找了间网吧打游戏。空调的凉意扑面而来,林知舒服的直叹息,又问老板借了干净的浴室,舒舒服服洗个澡,在网吧寻找刺激。意料中的大杀四方没有出现,没过多久,林知破口大骂,惹得旁边的人频频侧目。他戴了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时间的流逝,等肚子有了饿意,低头看屏幕下方,才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反正过了司机订好的时间,晚三个小时跟四个小时没什么区别,林知又多待了一个小时,直到快下午六点才回村。
进门的那一瞬间,林知敏感察觉到气氛的微妙,难道是徐颂年发现了?林知想法简单,只是晚归而已,又不是大事,料徐颂年也说不出什么重话。然而,等他把钥匙给司机,见对方脸色难看,才知事情严重性。“今天村里有个小孩生病了,急需用车去镇上找医生。他们听说我们有,就来找徐总。”后面的事不需要司机多说,林知也能猜到。林知给自己做了几番心理建设,才打开门,果不其然徐颂年坐在床尾,闻声看来,那双黑色眼眸没了丁点温情,全是冷意。林知结巴着解释:“我、我就是太无聊了,才出去打游戏,没想到中途会发生其他事。”“老刘说,他跟你订的时间是中午之前。”“嗯。”“为什么不按时?”“就……瘾上来控制不止。”徐颂年冷笑一声:“你爸想要我教你,但我看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还是算了。”徐颂年说话难听,林知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那小孩已经找了其他车去医院,什么后果都没有,你至于揪着不放吗?”“见微知著。”林知忍不住了,反击说:“你就是个老顽固,食古不化!我讨厌死你了!”“随意。”林知见着徐颂年就烦,这远安村待着也烦,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林知气性上来,当着徐颂年的面收拾行李,撂下狠话:“老子不陪你玩了,自己玩泥巴去吧。”说着,就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往门外。彼时,天色暗淡,空气闷热,像聚了一团水雾笼着人不舒服。靳丞和其他人听见动静,都来劝林知不要冲动,要走也是明天走。林知回头一看徐颂年倚在门口,神色冰冷,那股气聚得更大了,从靳丞手里把行李箱拽过来,头也不回的出了大门。靳丞两头为难,“徐总,您要不要把林少爷追回来?”徐颂年跟看傻逼似的盯着靳丞:“要去你去。”等徐颂年回房了,靳丞一个头两个大,吐槽道:“这都什么事啊。”司机以过来人的身份拍了拍靳丞的肩膀:“习惯就好。” 怄气林知拖着行李箱走在路上,泥巴地混着小石子,将箱子底部划得满是痕迹。他走不快,半个小时才磨蹭了一千多米,干脆停下来,一pi股坐在行李箱上,看能不能搭上顺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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