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看着徐颂年狂野的开法,吐槽道:“要是刮坏了非得让他赔。”山道上,没人有徐颂年的胆子和技术,但孟清也不是吃素的,在国外那些年,没少跟人玩刺激项目,仍以几秒落后徐颂年。布加迪冲向终点,那是一个巨大的山顶平台。徐颂年打死方向盘,黑色汽车一百八十度转弯,直接调转车头停下。男孩连滚带爬的下了车,趴在地上开始吐。孟清从车上下来,看着徐颂年靠在车边吸烟,说:“瞧你把人吓的。”“……不……不关哥的事。”男孩口齿不清的说,还没说完又开始吐。孟清也不管他了,手肘推了推徐颂年的胳膊:“打火机给我。”吞云吐雾了一会,孟清灭掉烟,长长吁了一口气。天色已经暗淡,晚霞织锦似的缀在天边,燥热的风吹起徐颂年的头发。就在这时,手机发出信息的通知声。徐颂年滑动屏幕,看见了周锦菡的微信消息。孟清离得近,瞥见了“周锦菡”三个字,说:“周锦菡没能力挑起家业,又不想周镜海死后落到她二叔、三叔手里,只能寄希望于你这个长孙。毕竟你们都是周镜海的孙子,你掌权,她的生活才能一如既往的奢侈挥霍。”“你知道的挺多。”“没办法,谁让你不在上京,她找过我几次,目的昭然若揭。我找人调查了林廷峰,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嗯。”“林氏集团是典型的家族企业,林廷峰又是个念旧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重要岗位放了那么多亲属朋友。你的经营理念跟他不和,迟早要闹翻,还不如现在就回周家,并购重组是你擅长的领域,奥克集团是欧洲的老牌车企,他们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下坡路,被人收购是早晚的事,不是周家也能是其他公司。周家派去的人还没啃下这块硬骨头,或许你可以一试。”“你对我回周家很关注。”“那当然,”孟清毫不避讳的剖露想法,“你要是成功了,我也能获利。”“再等等。” 嫌隙林廷峰的不满意料之中,总裁办公室内两人相对而坐。林廷峰手边摆着茶,说:“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孙庆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你的意思是?”“供应链总监的职位确实不适合再做,但也不至于赶出公司。”“我已经让人事部拟好通知了,会上也通报了 ,不能朝令夕改。”林廷峰罕见的沉脸:“颂年,这种大事你做决定之前需要问过我的意见。”
“收受贿赂,至公司利益于不顾,这样的人我可不敢用。”孙庆这事办的确实让林廷峰恼火,但对方特地跑到他家认错,态度诚恳,而且要不是孙庆,十多年前林廷峰被竞争对手追杀,早就死在刀下了,是孙庆拼死挡住,为此肚子上还挨了一刀 。他对孙庆有愧疚,便想着在钱财上弥补。牵涉人情,便是林廷峰也不能免俗,他看着徐颂年铁石心肠的模样,又想起徐绒,那个死去很久的朋友。林氏能有今天,离不开徐绒的遗产。即使徐颂年不说,林廷峰也相信这么多年,对方一定看出了什么。这也是林廷峰对徐颂年有愧的地方。他给了徐颂年总经理的职位,这把刀锋利尖锐,为林氏开辟业务的同时,也给林廷峰招惹了麻烦。林廷峰生出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半晌,他权衡出结果,说:“孙庆的事先按你说的办。还有另外一件事,老李跟我说,你不肯批郊区那块地建筑公司的合同。”“嗯。”“公司是大家一起打拼起来的,水至清则无鱼。”“我明白了 。”徐颂年拔掉笔帽,当着林廷峰的面把合同签了,然后丢给他。林廷峰笑道:“这样才对嘛,年轻人不要太固执,得变通。”“还有事?”“怎么没看到知知?”“旷工了。”“这小兔崽子。”林廷峰脸色顿时不好,“他多久没来了?”徐颂年:“有一周了。”“颂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一定要跟我说,我来教训他。”徐颂年敷衍的“嗯”了句,打发林廷峰离开 。南面的一座海岛,林知正穿着花裤衩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旁边稀稀散散的人群。他端着果汁,将吸管叼在嘴里,忽然听见桌面上手机的震动。两天前,林知被赵京来撺掇着来海边度假,他自己的卡停了,用的是宋澄的卡,任何消费信息都会被宋澄知道。林知怕他妈发怒,不想来,但赵京来早有准备,机票酒店全定好了,就等着林知赏脸。两个大老爷们海岛度假怎么看怎么别扭,林知心存疑虑,赵京来牙一咬,愣是喊了几个朋友,有男有女。林知的顾虑被打消,白天补觉,晚上参加派对,玩得不亦乐乎。林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心虚的接起:“爸。”“你在哪?”林知死鸭子嘴硬:“出差。”林廷峰:“你出的哪门子差?今天我去公司,问了徐颂年,他说你已经旷工一周了!”又是徐颂年在告状,林知暗骂一声,尽力找补:“我生病了,医生说要静养不能劳累,我怕你们担心,就没告诉你们。爸,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要是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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