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近人心不稳,也不知等股东大会开完之后会不会好点。”林知说:“干嘛不稳,怕被裁员啊。”靳丞:“小老板您是林董的儿子,自然不怕,我们这些员工要糊口,不一样。”林知问:“有徐颂年在,谁能动你们?”秦丝说:“徐总最近很少来公司,我上次去他办公室,看见了一张去伦敦的机票,可是我们公司在伦敦没有业务。”事关徐颂年的八卦,林知有了兴趣,心想徐颂年居然敢上班时间跑去国外玩,他一定要在他爸面前戳穿对方消极怠工。“出去玩的吧。”秦丝的这个消息无疑取得林知的信任,她又说:“林董有没有跟你说过徐总的事?”林知一脸懵:“我爸什么都没说。”秦丝和靳丞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再提这茬,开始将话题往吃喝玩乐转移。林知不懂职场的门道,但在游手好闲上擅长,又被秦丝这个大美女捧着,话匣子开启,还以为自己跟秦丝建立了深厚的同事友谊,豪放的喝酒碰杯。一顿饭吃到十点,林知晕的找不着东南西北,模糊间听到电话铃声。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伸手去摸,等秦丝的声音响起,才知道弄错了。也不知对方是谁,秦丝语气正经,身体不自觉绷直,听了几秒后报出餐厅的地址。林知大着舌头问:“谁啊?”“徐总。”林知酒醒了,“你不是说他不来吗?”“徐总就在附近,来找我拿办公室钥匙。”林知不想碰到徐颂年,坐着缓了十多分钟,才摇摇晃晃的站起。他低头拿着手机,正准备喊代驾,就一头撞上一堵人墙。浅淡的木质香水和微不可闻的烟味,有点好闻。林知摸着额头嗅了嗅,自己好像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他迷瞪瞪的抬头,霎时陷入一双黑沉的眼眸。徐颂年冷硬的五官在灯光有种无机质的疏离,见一屋子醉鬼,敛了下眉,难得开口:“要不要我送你们?”秦丝哪敢让老板接送,忙摇头:“我跟靳丞打车回去,徐总你送送林少爷吧。”“嗯。”徐颂年拉开跟林知的距离,接过秘书处的钥匙。林知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徐颂年停下步伐,回头望他,才知自己没做梦。能让徐颂年当司机的机会不多,林知错过就是傻子,一骨碌爬上副驾驶,抬着下巴发号施令:“我坐好了,开车吧。” 遇险林知觉得徐颂年有点不一样了,但要说哪里不同,林知又说不出所以然,只得归结自己胸襟广阔,连徐颂年都能容下。
宾利行驶上高架桥,沿着来时的路开始返回。林知按下车窗玻璃,夜风瞬间灌入,将酒气吹到徐颂年身上。他喝醉了也不安分,闭着眼哼唧出声。这个时辰,月山大道上的车辆稀少,偶尔几辆闪着车前灯,在后视镜中留下刺眼的光亮。徐颂年转头瞥了一眼,在前方路口转弯,神色一点点冷下来。林知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说:“不是去公司吗?你走这边做什么?”徐颂年没回答他,单手扶着方向盘,点开手机屏幕,拨了个电话。林知看到了屏幕上的备注,是“孟清”。孟清声音像黏在喉咙里,显然在干不正经的事,被徐颂年打扰,带着郁气:“你最好有事。”徐颂年说:“有人跟踪我。”孟清一下子精神了:“多少人?定位发我,我让人过去。”“两辆车,大概六个人。”徐颂年给孟清发送实时定位,然后将手机扔回储物格。林知懵懂的看着他,没明白刚才还在跟秦丝喝酒,怎么一转眼就上了徐颂年车,还被跟踪。他当机的大脑的试图找出线索,口齿不清:“你刚才是开玩笑吧?”“不是玩笑。”林知:“……你他妈被人寻仇了?!”徐颂年冷飕飕看向林知。林知怒了:“谁让你平常不招人待见的?这下好了,不仅自己要死,还要拉我做垫背的。”说话的功夫,后边两台车发现徐颂年想甩脱他们,油门轰鸣着快速追来。仪表盘的数字不断飘升,林知被推力压回椅背,看着车外路灯快速倒退,心脏几乎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他吓得抓紧车顶的把手,灵魂几乎是飘着的,但身后的车还是紧咬不放。林知又惊又惧,嘴巴却不闲着:“你从哪里惹来的人?跟黑社会似的。”“记不清了。”徐颂年冷静的语气无疑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林知破碎的心灵上。他被对方理所当然的语气气笑了,骂道:“让你一天天不干人事,沾你果然倒霉。等我……”前方路口忽然出现一辆货车,对着宾利直接撞来。徐颂年眼疾手快,方向盘急速转动,擦着货车飘过。林知一句话没说完,剧烈的转向和冲击差点让他咬到舌头。货车车厢跟宾利刮出火星,尖锐的声调贴着林知的耳边响起,让人耳膜作痛。货车一击不成,撞毁路灯,冲上旁边的山体。轰的一声巨响,车头凹陷,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上了后面追击的车辆,向着宾利疾驰而去。五分钟后,宾利被堵在一处施工现场前,徐颂年解开安全带,对林知说:“等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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