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花有什么好看的?”孟清特意从上京赶过来,坐在凳子上剥橘子吃。徐颂年转过头,闭眼不答。孟清说:“那几个行凶犯都是当地的帮派打手,还在警察局蹲着。我很好奇,到底是谁跟你有深仇大恨,雇了这些人来杀你。”“听说你在林氏集团大刀阔斧,这不火就烧上来了。”“林氏的人没那个胆子,”徐颂年否定这个猜想,“我上周去了伦敦,和周传影见了奥克集团的ceo肖恩布鲁克。”“只是这样?”“肖恩第二天约我共进晚餐。”孟清吸了口气:“难怪你二叔要弄死你,这么快就谈上了。”徐颂年像谈论天气一样平静:“你想多了,肖恩说他的女儿看上我了,问我要不要考虑。”孟清:“那你这张脸还真值钱。”孟清没在医院待很久,他走后病房来了不速之客。周锦菡踩着高跟鞋,带着墨镜,十分高调的走进病房,喊道:“大哥。”徐颂年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坐。”“这次是爷爷要我来的,顺便带了几个保镖给你。咱们周家的人可不能被其他人欺负,要不要妹妹帮你报仇?”徐颂年说:“事是周传影干的。”周锦涵瞬间哑火,半晌才道:“二叔也真是的,还改不了那副打打杀杀的性子。这不妹妹特地过来,请大哥回老宅。咱们兄妹联手,还怕二叔跟三叔不成?”“嗯,没其他事就出去吧。”“我凳子还没坐热呢。”徐颂年下逐客令,周锦菡进来不到五分钟,拎着包下楼。出电梯门的时候,跟林廷峰擦肩而过,她望着对方按下的数字,心想今天真够热闹的。林知跟在林廷峰后面,坐在单人沙发上玩手机,听他爸跟徐颂年寒暄。“颂年,我听医生说你身上的伤要好好养,不然容易落下病根。”“嗯。”“你为公司服务这么多年,功劳苦劳我都看在眼里。工作上的事不着急,我让你放假几个月,等伤好了再回来。”徐颂年说:“你是董事长,你说了算。”林廷峰有点心虚,继续道:“你这次救了知知,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不如就让知知去你家里照顾你吧。”林知打消消乐正起劲,冷不丁被人点名,还是当保姆的活。他虽然不讨厌徐颂年了,但也没好到上门服务的地步。林知将手机一关,不服气:“那些人是奔着徐颂年去的,我才是被连累的那个。爸爸你不要搞不清楚主次,要不是我在场,徐颂年早被人砍了,他救我只能说还人情。”
“闭嘴,”林廷峰虎着脸教训:“不管怎么说,颂年都是替你挨了一刀。”林知相信徐颂年也不希望家里多个碍眼的人,就他爸屁事多装老好人,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林知说不动林廷峰,把目光投向徐颂年,用眼神示意:“你赶紧拒绝。”徐颂年:“身体不便,麻烦林知了。”林知:“……”林廷峰:“不麻烦,这臭小子反正没事干,闲着也是闲着。”林知还要反对,林廷峰指着他道:“银行卡,车。”林知:“行,我忍。”徐颂年出院的那天,林廷峰特意让林知去接。林知吃完早餐,垮着张脸换衣服,开着奔驰到医院。徐颂年没什么要带的东西,林知就充当司机角色,见他手不方便动弹,拉开车门让徐颂年坐进去。驱车一小时到富江龙庭,林知站在门口等徐颂年开门。徐颂年用眼神示意被绷带固定住的手臂,说:“钥匙在我裤兜里,自己拿。”“事多。”林知吐槽一句,上前将手伸进左边裤兜。他弯腰摸了摸,隔着单薄的布料触碰到徐颂年温热富有肌肉的大腿。指尖骚在皮肤上,徐颂年眼眸深沉,垂下眼睫盯着林知:“另一边。”林知又换一边摸,准备将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你家不是指纹密码锁吗?”“嗯。”“那你他妈还让我找钥匙?”“不想动。”徐颂年说的理所当然,林知却是火气上涌,瞪了他好几眼,对着密码区开始输入。按键的声音响了几下,预想中的开锁声没有出现,林知以为按错了,又按照记忆输入一遍。还是错误。“你改密码了?”“065873。”徐颂年报出一串数字,跟上次的密码完全不同。林知:“你玩我呢?”徐颂年:“你也没问。”行,我忍。林知按按告诫自己息怒,气坏身体不值得。姑且忍徐颂年几天,等他伤一好,老死不相往来。说是让林知照顾,其实就养个逗趣解闷的。林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让他下厨做饭、打扫卫生,纯属白日做梦,把锅烧了都是轻的。家政阿姨每天定时上门做饭、打扫,林知就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看电视。徐颂年偶尔会从房间出来,跟林知一起看电影。他选的都是恐怖悬疑类,林知胆小,高潮部分被吓得汗毛倒竖,朝徐颂年身上贴,等看完了阴影还在,一个人都不敢睡觉。深更半夜,林知实在受不了了,他躺在床上就幻想床底会冒出无头女尸,稍微一点声音都噤若寒蝉,立着耳朵生怕有鬼敲门。在风吹窗户的第二下,林知抱着枕头下床,疾步跑到主卧敲门:“徐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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