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冷哼一声:“你认识我?”“在七号公馆见过你。”就在这时,后座传来开门的动静,随之飘来熟悉的香水味。林知嗅了嗅,冷不丁看见徐颂年的脸。徐颂年一身考究的黑色西装,目光平静的落在林知身上:“你想怎么样?”林知从未想过跟徐颂年的碰面如此仓促,一时愣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徐颂年已露出不耐。“我没……”“郑心,给他一点钱。”“是。”几张红色钞票递到林知眼前,郑心说:“就当弄脏你衣服的赔偿。”林知望着徐颂年转身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接过钞票。他看着徐颂年进入餐厅,被服务员引进去,消失在电梯口。五年的时光就像一道天堑横在他跟徐颂年之间,他在会所虽然装不认识徐颂年,但如今却生出物是人非的愁绪。不该是这样的,林知迷茫的想,徐颂年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过是吵了一次架,徐颂年就小心眼的删除联系方式,全然把从前的情谊抛诸脑后。没了林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徐颂年似乎过的更好了,而他林知陷在泥地里打滚,活成了一个笑话。篡在手里的钞票让林知有些不适,看在毛爷爷的份上,勉强原谅徐颂年刚才的无理。林知呼出一口气,搭乘地铁回家。在七号公馆搭上李青光这条线,冲淡林知对工作的烦闷。他加了李青光的微信,后者又来了会所几次,两人逐渐话多起来。林知数着李青光新戏开拍的日子,陷在美梦中,迷糊的一觉醒来,听见手机传出震动。点开微信图标,李青光的消息赫然在列,叫他去试戏。林知收拾妥当,换了身贵一点的衣服,兴高采烈的出门,然而这种欢喜很快折损的半点不剩。房间里摆了几张桌子,坐了三个人,李青光居中,对林知拙劣的演技不忍直视。“算了,这个不会演,就换个桥段。”李青光指了一段哭戏让林知演,林知眨了眨黑亮的眼睛,跟导演瞪了几秒钟。“你倒是演啊。”“哦。”林知挤眉弄眼,愣是流不出一滴泪,最后一把狠掐在大腿上,终于哭出来。李青光说:“你实在是没有演戏的天份。”“李哥。”“要不这样,演员你就别当了。”林知眼前一黑:“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先别激动,你舞跳的好,干脆去当爱豆,我呢在娱乐圈也有点关系,可以帮帮你。”“李哥你人真好。”李青光笑了笑,跟林知约好晚上出去吃宵夜。半夜三更回家之后,林知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李青光这个人真不错,但又从中琢磨出一点不对劲。无缘无故的,李青光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呢?林知仔细想了一下,觉得李青光也没找他收钱,怪异就怪异吧,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挨打“林知,511的客人送瓶酒过去。”“好。”林知在休息室听见同事的声音,回声应道。他今天晚了几分钟,正手忙脚乱的换衣服,系领结的时候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宋澄的电话,但只响了两下就挂断了,林知以为是宋澄不小心碰到了,也没在意,换好衣服就去上班。汪柠刚从511出来,餐车上摆着空掉的水果盘。林知见他脸色不好,问:“怎么了?”“511的客人不好伺候,你等会进去就知道了。”“哦。”有了汪柠的提醒,林知做了一点思想准备,决定等会无论看到什么场面都要淡定。他在包厢门口停住,然后推开门,霎时迷乱的酒气和暧昧的声响透过昏暗直击肺腑。林知不适的皱眉,反手关上门,将客人的疯狂隔绝在一墙之内。沉浸于原始欲望的人终于发现外来者,一个男人捡起裤子穿上,走过来:“把酒给我。”“好。”林知递过来,昏暗中对上了客人的眼睛。“你……”“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那一刻,林知迟钝的神经好似察觉到什么,不等客人反应就疾步离开。他身后,还有几人藏在包厢的暗处苟且。出了511,林知喉结滚动,几乎吐出来,小跑着回到休息室,烂鱼似的仰躺在沙发上。汪柠夹着烟靠在门框上,烟雾迷糊了视线,“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以后可别再让我碰到了。”“有钱人玩的就是花,听说订包厢客人开了辆保时捷,长得还行就是口味有点重,男女不忌。领班说,他来过两三次了,应该是个长期客户,咱们以后可得小心了。”林知搓了把脸,脸色一点点难看:“我长得这么好,不会被看上吧。”“非常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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