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林知都精神恍惚,吃饭的时候发现诡异之处。他亲了徐颂年,居然没觉得恶心,这是什么鬼故事?难道他一个直了二十多年的处男,是隐藏的同性恋?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林知自我安慰,又翻出小黄片,在两位演员拙劣的演技中升华灵魂,将那只迈进同性恋世界的脚狠狠拔出来。很好,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还是直的。他对徐颂年一切所作所为都是源于对方的权势,没有半点男男之情。为了不被带偏,林知决定晾徐颂年一段时间,即便有困难也要忍住不找。然而,这种可笑的决定在赵京来源源不绝的逼迫下溃不成军。不仅上班要接受赵京来的刁难,就连路上都有人跟踪吓唬他,去公安局报案,说没发现别人跟踪的证据,也许是他心理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林知确实没看到人影,但 求睡铩羽而归,林知整个人处于暴躁状态,休息日喊汪柠出来参谋出主意。汪柠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当初在江边的那番话复述一遍,言道想要得好处,就得付出代价,不然徐颂年凭什么帮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给个脸不给睡就能占尽便宜。林知也觉得汪柠说得对,摆脱赵京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爬徐颂年的床,可他过不去心里那关。汪柠拍了拍林知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大丈夫能能屈能伸,睡睡更健康。”林知反驳不了,和汪柠在大排档撸串,痛骂这cao蛋的生活,搞得他都要被人cao了。晚上回家,经过一条小巷,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来了。老小区就这点不好,路灯、监控坏了也没人修,大号绿色垃圾桶积攒污臭的汤水,一群苍蝇到处乱飞。林知加快脚步,身后的人也在走快,眼瞅着就要迈出黑暗,通向另一条明亮的上街,忽然冒出人截住他。“打劫。”林知早有准备,手放在口袋里,故作镇定:“赵京来派你们来的?”“打劫就打劫,哪那么多废话。”“不说就不给钱。”“是又怎么样?”
“不好!”另一个男人见林知手揣口袋,道:“他在录音!”被人发现,林知把脚就跑。男人动作更快,揪着林知的头发揍他一拳,又把手机翻出来删掉那条录音,恐吓道:“赵哥说了,以后走夜路小心点。”林知捂着肚子爬起来,慢吞吞回家,第二天就跑到公安局报警,还把衣服揭起来露出青紫的肚皮。警察当即调附近的监控,把打人的人抓住。林知一听他们的声音,马上认出来,大声道:“警察同志,就是他们,背后还有主谋,叫赵京来,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赵京来雇的是两个小混混,有犯罪前科,拿钱办事绝不供出主谋,直接承认打人的犯罪事实,但就是一口咬定无人指使。林知受的是轻伤,这两个人顶多在公安局关几天,等出来又会继续作恶。挨了一顿揍,林知悟了。这世界上有人不把人当人看,无非仗着钱财、权势,没有人生来就是下贱,被人接二连三的欺负不还手。林知躺在床上想了一天,终于想明白这个道理。面对强大千百倍的敌人,骨气是最没用的东西,还不如放下身段舍弃一身皮肉换取援军。他要给徐颂年当男朋友,弄死那个姓赵的。林知说到做到,生出无与伦比的信心,第二天班也不上了,跑到富江龙庭蹲点。连蹲三天,连徐颂年的影子都没摸到,反倒是因为行为太过鬼祟,被热心邻居当成变态,伙同保安大棒子撵出去。第四天,林知终于见到了徐颂年的座驾,那辆黑色迈巴赫。他从花坛上站起来,张开双臂拦车,才得以登堂入室。郑心识趣的离开,客厅只剩下林知和徐颂年两人。“徐颂年,你是不是喜欢我?”林知问。徐颂年说:“没有。”“撒谎,明明就是。”林知固执的瞧了徐颂年几分钟,然后拉上窗帘,在对方古怪的眼神中打开灯。他将手放在裤腰,没有丝毫犹豫脱掉长裤,然后是内裤、上衣。雪白的身体一丝不挂,极富冲击力出现在徐颂年视野中。徐颂年眼眸深沉,等下文。“来吧,睡我吧。”林知闭上眼睛。一秒。两秒。三秒。……分针转了半圈,徐颂年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用一种林知看不透的目光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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