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每周都得固定去执法阁报道的弟子还熟练。
如今世事?变迁,过了那?么长时间?,物?是人非,好多东西早已变了模样,但还有些东西始终未变的。
就比如代?写检讨的宴仙君变成了代?写法规,宴仙君一世英名?,终究还是栽在?了楚阑舟的身上。
楚阑舟并不同系统解释,她趴在?桌子上,耳边是宴君安执竹笔撰写法条之时笔尖和纸面接触发?出的沙沙声?响。
就像是那?一场旧梦,竹叶相互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被岁月镌刻留下痕迹的院墙,还有时不时便会飘落的桃花瓣,共同构成了这样一场瑰丽的幻想。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隐元居士在?乾明派过得不是很好。
他?本就是接到穆婉莲的求助才来帮她撑腰的,但偏偏半路遇见了个程咬金,与他?辩论不过丢了面子也就罢了,也不知那?厮做了什么,让他?一个无相阁弟子居然在?乾明派的名?声?变成如今这个地步。
明明乾明派的弟子有许多都不是世家弟子,都是和他?一起从凡人堆里出来的,不应当更能与他?共情吗?
“傻逼。”可现实注定无法如他?所愿,一个乾明派弟子路过此处,看见他?坐在?路边,就狠狠啐了一口,“谁口口和你是一路人。”
隐元居士满脸莫名?;“阁下与我都是从凡间?一步步走上来的,何必要为虎作伥?”
那?弟子嗤笑一声?:“我是乾明派的一个修士,你是穆家的一条狗,你到底哪来的脸跟我说我们是一路人?”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隐元修士受不了了,怒道:“你说什么?”
那?弟子也是个暴脾气,直接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话:“我说……你就是穆家的一条狗。”
士可辱,孰不可辱也,隐元居士拔剑而出与那?弟子战成一团。
……没打过。
乾明派是个标准的剑宗,里面的弟子更是被各类实战淘洗过一遍,他?虽然贵为居士,但他?主修心法,要是单论战力,他?当然打不过这些弟子。
隐元修士被辱,还手?却又打不过,想讲道理,对面那?人又实在?粗鄙,他?有气发?不出,到了最?后只得灰溜溜离开。
那?弟子提着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啐了一口。
他?们的掌门可是林束,他?帮着穆家骂掌门,还指望他?们乾明派弟子对他?以礼相待,这不就是脑子不好。
还有他?当日在?席间?说的那?些屁话,说什么多亏了清莲仙子举牌倡导,这才使得念虚宗改了法度。
他?一个乾明派的普通弟子都觉得这话离谱。
要知道他?们乾明派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靠实力至上,打架把宗门打的一团乱,最?后还是胡师叔看不下去,才修订了相应法律,规定了宗门内部比斗的程度。
当初胡师叔这样的身份制定法律靠的都是武力,硬生生打服了所有弟子,后头又是玉师姐竭力推行最?后才实施成功。一个普通弟子就举个牌子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更何况清莲仙子哪怕外头传得风头再盛,她也姓穆,指望世家回心转意?共情他?们这些打凡间?来的修士,不如指望林束就是传说中?的大魔头楚阑舟。
乾明派弟子想到此处,更觉得今日见到这人实在?晦气,打算去集市买点转运符来。
这些转运符都是公?孙师叔亲手?绘制的,放到市场上去的。
公?孙世家还有巫家人就是好啊,听说掌门最?近又结识了一位巫家弟子,这样看来咱们宗门短期内的符咒是不缺了。
楚阑舟并不知晓那隐元修士在乾明派受了多少委屈, 也不太在乎。她身为掌门日理万机,自然有的是事情需要她去烦忧。
正?如此时,楚阑舟正?把玩着手里?的黄符, 凝视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巫柳。
他看上去比前几日还要狼狈许多, 胡茬长出了?一截, 眼?下还泛着青黑。
楚阑舟眼尖地看着他的腰间, 空空荡荡的,并没有别什么剑。
巫柳的到来给公孙宏邈带来了?极大的紧迫感?,今日来他或许是来探明她的心意的。
在大义和兄长性命的权衡之中, 他早已做出了?选择。
楚阑舟把玩着手里?叠得平整的黄符, 结合之前在院中听到的消息,只觉得此人实在无?趣。
于是楚阑舟问出了?口?:“你为何?要这样做?”
公孙宏邈的将视线转过?,并不去看她的眼?睛:“哪怕我不杀他,他也会在你手里?受辱,书生自有风骨, 可杀不可辱节。”
楚阑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捂着嘴笑了?几声,提醒道:“我现在可是正?道掌门。”
公孙宏邈握紧了?拳头:“你是魔尊。”
他一口?咬死了?楚阑舟的魔尊身份,似乎这样说就能将他的罪恶洗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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