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跨国执法吗?荧对派蒙内心进行着的头脑风暴毫不知情,她拉开睡裙的衣领嗅了嗅自己身上:“是薄荷吗?”她最近换了薄荷味的牙膏,和达达利亚常用的洗护用品是同一个牌子。“不像薄荷,更像是雪山上的松树,”派蒙关切地握住了她的一根手指,“…你看起来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是不是肚子饿了?我这就去厨房给你找吃的!我有偷偷留下宵夜……”“你又藏吃的!都说了食物不能放隔夜——”“我是打算今晚半夜饿了就起来吃掉的啦!——这不是重点啊喂!”好不容易说服派蒙睡下,荧望着窗外摇曳的月光,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以往达达利亚亲上来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吗?他的吻,是像薄荷果冻,还是更像果果软糖来着?早晨刚起床的时候是薄荷果冻,吃完水果后则又变成了果果软糖……——好想吃。一直以来针对他而高高筑起的防波堤已然完全坍塌溃决,只要被他温柔地看上一眼,内心的喜悦就会满溢而出……既会因为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他而寂寞到患得患失,又能因他一封信而幸福到忘乎所以想入非非……这就是…恋爱吗?她抱紧了怀里的派蒙,重新阖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万一,在梦里遇到了呢?“…伙伴…呵呵…睡得真香……”半睡半醒之间,她仿佛依稀听到了达达利亚的声音,一定是幻觉。“唔嗯…派蒙…派蒙几点了,天亮了…该起床了……”隔着眼皮感受到太阳强烈的光线,荧眼睛都还没睁开就伸手在身边不断摸索。结果派蒙没摸到,却摸到了一片温热光裸的胸肌。这隆起的形状,这小小的突起,她绝对不会认错。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莫不是昨夜噩梦里那些个壮硕的牛蛙猛男仙子下凡来成全她了?不要啊——荧顿时睡意全无,彻底清醒了过来,殊不知她一睁眼,便无可救药地沉沦进了一片湛蓝的深海中。达达利亚不知何时衣衫半解地躺到了她的身侧,正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她,而她的手正覆在他胸上无意识地揉捏着。好一派活色生香的美好景象,简直令人血脉偾张。荧还有些懵,嘴唇嚅动了好半天才问:“…你怎么来了,我派蒙呢?”她心里明明想的是「你怎么才来」,说出口的却是「你怎么来了」。“孩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房间了,”达达利亚不慌不忙地帮她擦去唇角的口水,“我趁她睡着把她拎到隔壁房间了,别担心,我有记得给她盖被子。”荧又惊又喜,以至于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凌晨三四点,回来晚了就没叫醒你,”达达利亚向她展开双臂,“过来,让我抱抱。”他昨晚洗完澡就连夜赶了过来,刚在她身边躺下就累到不小心睡着了。荧狠狠地扑进他怀里将他压在身下,嘴里埋怨道:“你都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达达利亚故作不解地眨巴了下眼睛:“叫醒你…?为什么要叫醒你啊,是想和我一起趁着夜深做点什么坏事吗?伙伴。”…明知故问!“只是做坏事的话…不用叫醒也可以的……”她贪婪地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企图将这缺失的一周全都弥补回来。“哦?如何个「可以」法,详细说说?”达达利亚笑吟吟地低头望着在自己怀里乱拱的爱人,“啊,原来你想让我用那种方法叫你起床…我记住了,下次一定。”但达达利亚今天的主要目的不是来叫她起床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当面问她。“不卜庐那边的诊断结果如何?和至冬给的一样吗?”他写信问过白术了,但那边不肯讲,说是要保护患者隐私,就算是单方面决定的家属关系也不能透露半分。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个?怪扫兴的。想要马上与达达利亚亲热的兴致被打断了,荧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好吧,他是金主,他出了钱的。她只好避重就轻地把白术给的看诊结果复述了一遍。无非就是忧思过度,工作强度大,身体激素出了问题,需得静养喝药调理。达达利亚听完也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把她哥哥给她弄回来,她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吧。下回有机会见着他,跟他透露夸大一下她的病情,他不信他不着急。“你要来怎么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荧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下巴,明显才刚刮过,还带着淡淡薄荷剃须水的味道。达达利亚一直很在意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她也只在他昏迷那两天见过他下巴上刚冒出来的新鲜胡茬。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指:“你见谁查岗还带提前通知的?”“查岗?查什么岗。”她都还没查他的呢。达达利亚低低地笑了几声:“当然是来看看…你这被窝里还有没有藏着些什么别的人。”荧问心无愧:“除了派蒙我还能藏谁?”“哼,谁知道呢,我可是听到某人睡梦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流啊、流哇的——「流哇」是谁?”达达利亚想起这个就来气,他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是为了听她梦话里喊别人名字的。一口一个流,叫得可真亲。荧做了一晚上牛蛙猛男的噩梦,此时听他提起牛蛙,心中更是苦不堪言:“牛蛙就是牛蛙啊!你没见过?”“算了…先不说这个,”达达利亚话锋一转,“我这么久没给你写信,你就不知道自己写信过来问问?小没良心的,白疼你了——我还以为信箱会被你的问候塞满呢。”他甚至一度怀疑是冒险家协会把她的信件给弄丢了,为此还让凯瑟琳帮忙查了好几次邮政系统。「公子大人,您近期的信件真的已经全在这里了,如果您还有异议,就请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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