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拉住她的胳膊。“万一…万一我哥哥,我哥哥被它吞了怎么办?”荧有些木讷地拔出剑,她双眼赤红,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我找了一圈…都没在地上找到哥哥,我要杀了它…把哥哥救出来……”“别傻了!你再进去多半也没了,别把自己给搭上!”散兵死死拽住她,“你哥哥说不定早跑了!”“哥哥…呜——!”就在这时,空荡的洞窟里传出一声尖锐凄厉的巨响。是那条巨蟒!荧痛苦地捂住耳朵,一丝鲜血从她手掌的缝隙间淌落下来。场地中央的那条巨蟒不知何时已经支起脖子,它冲着他们的方向又发出了一声鸟鸣般的清啸,金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们,下一秒就抬高脑袋冲了过来。就算没有双翼,以它的体型够到他们也是轻而易举。“发什么呆?!不知道躲?”散兵一把抄起荧,向上一跃移动到了对面更高的岩壁上。他刚在岩壁上站稳,便看到那巨蟒一口咬住了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那平台在它嘴里就跟黄油饼干般酥脆,一下子全裂开了。“啧…先撤退!抓紧我。”顾不得用两条腿跑了,趁着巨蟒吐掉满嘴沙石的空档,散兵横抱起荧向着来时的洞窟飞去。那条道路甚是狭窄,仅容二人通行,这巨蟒定然钻不进来,想必也会知难而退。殊不知这蟒竟跟疯了一般,用它那屋舍大小的脑袋硬生生撞了进来,差点把里面的道路都给撞到坍塌。“它有病吧?地上那么多还不够它吃么!难不成还想吃活食?”散兵一边飞,还得一边时刻躲避那颗蟒首的追击,不由气得破口大骂。数不清经过了多少个岔路口,直到他的空居力完全耗竭,身后的撞击声才逐渐变小了,兴许是它体型过大,被卡半道上了。现在周遭的环境相对安全,散兵刚将荧放下,她就立刻找了个角落,跪伏在地上呕吐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呕吐,几乎要将内脏都给咳出来。生理性的反胃和精神上遭受的冲击不断刺激着她的胃,胃容物跟冒着泡泡的碳酸汽水似的在她胸腔中、嗓子眼里持续上涌、沸腾。直到荧哭够了,胃里也吐得不剩下任何东西了,散兵才走了过来。他递给她一块手帕,她没接,他只好蹲下亲自用那块手帕仔仔细细地将她嘴角的秽物擦去。散兵难得地没趁机奚落她,他尽量放缓了语气:“没见过尸体?吓成这样。”荧还在逞强嘴硬:“我…我晕你!你飞的时候七拐八绕的,还时不时突然来个空中三百六十度大转体!”还有心思犟嘴,散兵知道她这是缓过来了,他宽慰道:“那个深渊咏者还有心思开玩笑,想来…你哥哥定然没事,你不要太过担心。”他这句话安慰得不太是时候,她听后又开始哽咽起来:“死了那么多教众…哥哥不是会丢下伙伴逃跑的人……”“我们沿路回去,找刚才那个深渊咏者问清楚不就知道了。”散兵耐着性子,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他已经很久没干这种哄小孩的蠢事了,今天是特例。荧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了下头:“嗯…!”散兵的声音和哥哥很像,被他这样安慰,她似乎又对哥哥还活着这件事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然而等他们再找回去,那个岩洞早已空无一人,没有打斗痕迹,大概是渊上醒来后自行离开了。荧转过头问散兵:“从这里还能走到深渊教团据点吗?”“不能了,刚才那大洞窟是必经之路,那巨蟒还把沿途的道路都撞塌方了,”散兵略一思量,“改道去研究所吧,说不定能探听到些什么,从那里离开也比较快。”荧没有理由反驳这个提议,也点头同意了。又是一段漫长的路程,这次连小提灯都在跑路的过程中弄丢了,他们只能摸黑前行。没有了来时的插科打诨,只剩下沉重与疲惫。荧真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境。亲眼目睹了这么多不幸,她不再是今天提瓦特最幸福的人之一了。“…要休息一下吗?”前方的散兵问道。她半天不说话,太过于安静了,他有些不习惯。“我没事,”荧疲惫地摇摇头,“抱歉…我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凶险,拖累你了。”要不是他飞得快,现在二人早就进那巨蟒肚子里了。“呵…大惊小怪,”散兵似乎轻轻笑了一下,“这种事我以前几乎每天都能遇到好几回…你是不是饿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等回去他可以勉为其难给她做顿饭吃。“不饿。”荧刚刚才吐过,胃液还黏在喉管上直犯恶心。“耳朵呢,还好吧?”他紧接着又问道。他都看到她出血了,人类的身体就是脆弱。荧下意识抠掉指甲缝里残留的,已经干掉的血迹:“没聋,还能听得见,就是有些耳鸣,缓缓就好。”那啸声太过于凄厉,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哀嚎、哭泣。巨蟒…是在痛苦吗?为什么…明明杀了这么多人……“这里的研究所…也有壁炉之家的孩子吗?”她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抬起头问散兵,“如果他们中有人想离开…能不能请你……”“突然这么客气,我都有些不习惯了呢,”散兵大概能猜到她的意图,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救人,“平时对我大呼小叫颐气指使的态度呢?”“…拜托了,我会亲自写信给你们学院领导表扬你今日的善举,绝对能给你加不少学分。”现在两人身处黑暗之中,荧也不用担心自己因为羞耻而臊红的脸被他看到嘲笑。出门在外,最重要是能屈能伸——在不触及底线的前提下。“知道了知道了,”散兵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他还不至于修不满那点学分需要她来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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