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狂怒的样子，就算神仙来做，也不好看。
莫凭栏也知道这个道理，出身已经不好看了，再做出不好看的样子，平白惹人笑话，他是如此，他的女儿也同样如此。
“旧伤未去，又添新伤。”
他从床上起身，眉眼隽永，蓝衣平熨，从宽袖里掏出玉瓶，沾出一点药膏，走到莫瑶面前，摘了她的面具放到一边，沾着药膏的指腹，划过她脸上的疤痕。
他半垂着眼，一边给莫瑶疗伤，一边似笑非笑问道：“你刚才说得很好，还有什么要说的？”
莫瑶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看着她原本最喜欢的男二，心里想着她最爱的女主。果然还是二次元最可爱，放到三次元里，太错综复杂，不安心，不可爱，也不好磕了。
“莫凭栏，活该你天天不开心。”莫瑶说道。
莫凭栏对她笑一笑，不在意，继续细心地给她脸上抹药。
莫瑶无聊地望向一边。
她当然还有没说的，莫凭栏对她厌烦透了，却还莫名其妙好像要对她承担什么教育责任一样，并不是因为对她有父爱，而是因为他也在摇晃，在她和沈盼君之间摇晃。
他不受父亲重视，生的女儿也不受父亲重视，亲生女儿是不是像他？
他是私生子，沈盼君也犹如私生子，沈盼君是不是更像他？
他绝不可能放弃沈盼君，而他又不愿意亲生的女儿命运和他一样，所以明明讨厌死了莫瑶，却还是坚持好像要对她负什么责任一样。
摇晃吧。
晃死你。
莫瑶表情悠悠哉哉，心中默默地骂莫凭栏这个死男二，在她心里快赶上男主讨厌了。
莫凭栏把她放回了柳贤婉和莫琴儿身边，要求她对母亲和祖母尽孝道，至于他，他还着急去救沈别卿呢。
“你才是她们的丈夫、儿子，让我替你尽孝？我是你外包的临时工？”莫瑶问道。
谁妈不易谁弥补，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莫凭栏想了想，没回答，直接走了，他本来也没必要回答莫瑶，两人的实力不在一个境界上，他的高傲，已经尽数体现了。
莫琴儿和柳贤婉对这个儿子、丈夫，都是又敬又爱，对于莫瑶这个孙女、女儿，不像对后代亲属，反而像是熬了三十年的婆婆对待新媳妇，处处想给她立规矩。
陈易被他妈叫走了。
莫瑶一对二，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她终于能验证当初隐藏在心底的一个问题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气好，太阳高悬，午间阳光灿烂。
她两拳打晕了妄图给她立规矩的莫琴儿和柳贤婉。
是的。
两个人晕过去了。
她当初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他爹的，都是修仙人了，宅斗个屁啊？哪来的规矩立？拳头之下才是道理。
她还没有灵骨呢，刻苦锻炼了这些年，打晕两个普通人，绰绰有余。
莫琴儿和柳贤婉晕过去之后，脖子上戴的玉坠直接放光放亮，将两个人笼罩在光芒中，一看就是个不俗的庇护法器。
没过多久，莫凭栏匆匆赶来，看到在旁边刻铃铛的莫瑶，和地上躺着的母亲妻子，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作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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