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电梯和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
良久后,顾仰才问还在门口站着的林泊:“什么事?”
顾仰的发问令林泊松了一口气:“顾老师,要不要出去玩一玩?我带你出去,到时候和陆哥一起回来。”
林泊都已经做好被顾仰拒绝的心理准备,但顾仰的回答甚至没有让他等太久,一声轻而缓的:“好。”
林泊反应过来后顾仰已经进屋去换衣服了,林泊看着手中的钥匙,有些恍惚,他刚刚没听错吧?顾仰是答应他一起出门,而不是故意将他晾在门口吧?
林泊没有等太久,顾仰换了一件浅色衬衫配雅灰色西装长裤,手肘间搭着一件风衣,贝壳白一般的颜色,穿上后那股子儒雅斯文挡都挡不住,朝着已经看呆了的林泊扑面而来。
可真好看呐,就像,就像一个年纪轻轻就已经发表了许多论文做出了不少贡献大学教授。
林泊将头偏向一边,顾仰走过来时,那一刻林泊想到,是啊,顾仰本该如此。
顾仰本该拥有体面的工作,接受众人的仰慕,活得风光霁月,岁月静好。在进门时林泊就已经看到了,顾仰的睡衣领口并不大,可是那些殷红的痕迹已经蔓延到了颈项,放下书本时,袖口抖落,堪堪遮住了刚愈合的疤。
林泊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像是要告诉自己:怎么?心软了?放了顾仰,陆陵渊不得把他的皮扒了?
“不走?”顾仰是闭着眼跨出门的,脚一落地时,那种从心底升起的颤栗感让顾仰全身微微发抖。
要不要逃?
——身边只有林泊一个人。
打得过……
渴望自由的念头无时无刻不在顾仰的脑海之中叫嚣——逃出去,去一个陆陵渊找不到的地方,彻底消失!
顾仰睁开眼,他半侧着脸看着有些愣神的林泊:“去哪?带路。”
虽说顾仰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但顾仰也没有猜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陆陵渊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念念叨叨,谁的话都不听。
顾仰眉头一皱,转身就要走。
陆陵渊不是第一次发酒疯,头两回可是结结实实把顾仰“折磨”惨了,几乎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全是陆陵渊留下来的吻痕,做得顾仰几近晕厥。
坐在沙发的陆陵渊因为上头而有些涣散的双眼见到顾仰后,两眼一定神,线条标志的薄唇边立马扬起了笑,还向着顾仰扑来。
那动作迅捷得简直不像个酒醉的人该有的反应,一下子就将顾仰整个人都搂在了怀里。
浓烈的酒气对着顾仰扑面而来,天知道顾仰在和陆陵渊第一次见面时那被酒打湿了的衣服,顾仰整整手搓了四边反复嗅了好几回确定没有酒味后才晾了出去。
所以在陆陵渊抱过来时,他手掌抵在陆陵渊的胸前一把将人推开。
陆陵渊个子高,有个一米八七的样子,身体肌肉结实,手臂处的肱二头肌露出来能羡煞一堆人,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看着不胖,实则肌肉密度高,就那样直愣愣地“砸”进顾仰怀里,顾仰还真没推动。
陆陵渊的头一个劲地往顾仰颈项蹭,吐出的气息带着醉人的酒香,笑吟吟地说:“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会来,会给你老公我这个……面子……”
“你在发什么……”疯!顾仰将头后扬,躲都没法躲,顾仰有过一面之缘的林泊和陈甫一都在,还有其他几人顾仰并不认得,但顾仰还是猜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多半是这几人怂恿,陆陵渊趁着酒劲上头这才让林泊将他带出来。
顾仰侧身肩顶着陆陵渊的心口,陆陵渊一疼,怀抱微微放松。挣脱了怀抱的顾仰抖了抖衣领就要走,陆陵渊急急拉住顾仰,能屈能伸:“说错了,说错了,你今天陪我在这里坐坐就成。”
“你当我是你花钱买的b不成?”顾仰甩开了陆陵渊的手,他这话没有半点客气,只有锥心的挖苦和讽刺:“陪酒,赔笑还得陪睡!”
“诶!你别钻牛角尖啊顾仰,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呛我做什么?”
“就事论事,难不成还有什么分别。”顾仰被陆陵渊囚禁在房子里,吃什么要做什么陆陵渊还会如他的意?
陆陵渊不喝酒时脾气也横,平日里顾仰两三句冷嘲热讽他都是在心底压了又压,而现在酒意上头,他像一匹已经被点着了怒火的狼紧紧盯着顾仰微红有些略白的唇瓣。
有些浅了,唇瓣透出来的颜色是长期低血糖气血不足的人才会有的色泽,手也是冰凉凉的,晚上抱着都要捂好一会儿才暖和过来……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说出这么多他不喜欢的话来?!
都是顾仰自己不爱惜自己!跟着他,听他的,对他低个头又会怎样?!
陆陵渊怒火中烧,一直以来顾仰的种种反抗铺垫在今日,像是一条被点着的引线,炸药的那一端是陆陵渊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
不听话。
不听话就该驯!
顾仰望见了陆陵渊眼底的癫狂,顾仰不自觉地往后撤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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