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这些细节的。
但他现在病况处于微妙时期,不会让他彻底失去对情绪的掌控,甚至因为敏感的神经,会生出些许同理心。
他想让顾引楼好好的,于是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好,我等你回来,哥哥。”
沈厌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整个人沉入水中。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被污血染成透粉的水纹扭曲着灯光,连停止呼吸的勇气都丧失了。
一个人被想活不能活,要死不能死的情绪包裹在水膜里,直到缺氧的晕眩感袭来,他猛地破水而出。
沈厌鼓足了勇气,他还想再试试,活下去。
唯一能聊以慰藉的就是顾引楼的礼物,沈厌擦干身体赤裸着爬上床,抱着顾引楼送他的麦克风,终于找到了些安全感。
他不用再担心唐弃突然冒出来,那个人被拷在床头,钥匙都扔了。
希望再次见到,床上只剩下一具腐烂的尸体。
沈厌就这样抚着那颗星星,想着想着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而唐弃并不会成为腐尸。
被拷在床上的唐弃被气笑了,他看着沈厌把钥匙扔出去时,确实慌了神。
真小看了这个毛头小子,不仅让他放松警惕,还把他困在了自己床上。
唐弃像被兽夹捕获的野兽,两只手在床头挣得生疼,幸好这个手铐不算太结实,最后靠着蛮力终于挣断了镣铐的链条。
精壮的手臂肌肉线条明朗,只是手腕因为挣脱束缚时受了伤。
一对儿“银手镯”隐约遮挡着血肉,他从抽屉深处摸出备用钥匙,这才把手腕子上的手铐打开。
解脱后,唐弃没急着离开,昨夜让他很尽兴。
他从别墅里找到医药箱,坐在偌大而空荡的客厅里,一边包扎,一边想着沈厌,嘴角扬起来压都压不下去。
说不清的情愫在空荡的胸口蔓延开,他想惩罚这个小骚货,又想好好疼爱他。
像多年来他幻想的一样,可以不用次次都搞得那么惨烈,昨天他们俩都挂了彩不说,好像昨天又把沈厌搞出了血,让他又心疼有欲罢不能。
想着昨晚的情形,唐弃有些食髓知味。
其实沈厌只要乖乖和他在一起,不在去招惹别人,他应该能温柔许多。
唐弃这么想着,加快了打理自己的速度。想马上见到沈厌,亲吻他,拥抱他,带他到处撒野。
他收拾好一切,优哉游哉地下了电梯,到了车库才打开车锁,一阵引擎声就冲进了耳中。
熟悉的轿车很快停在跟前,不容他诧异,沈照梦已经怒气冲天的下车,冲到他面前一巴掌挥了过来。
唐弃这次反应很快,挡住了母亲的巴掌,他抓着妇人的手腕眼里冒火。
“妈,你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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