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劭撇了撇嘴,显然对这个成绩说不上多满意,走回了休息室。
比赛还在继续,他还没休息多久,突然听到赛会的工作人员敲门,送来了一份抽检的通知单。
赛后抽检一般只存在于大型运动会,特别是田径举重之类的比赛,有的还会检好几轮。在此之前,杜清劭还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不过他赛前发烧输液吃药,真的误用什么药品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看到突如其来的通知,连潘立书的脸色都白了一块。
杜清劭不以为意地往他那边瞥了眼,起身质问:“名次不是还没出来吗?还是说我之前的ab瓶有问题?”
“目前还在检验,抽检是额外流程,希望您能配合一下。”对方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
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接过单子仔细地看了眼一遍,扭头对潘立书说:“你紧张什么,我又没违规,抽一百次都没问题。”
不过现在最让他头疼的问题是——比赛前刚上过厕所,他好像一时半会尿不出样本了。
要是在那边呆久了,不知道某人会不会担心自己。
我哭了 我装的
去检验的路上,本届大奖赛的成绩也尘埃落定。之前一直领先的e国选手在自由滑中接连失误,以083分无缘奖牌,而杜清劭却凭借这个微弱优势卡在第三名,成功站上了领奖台!
就连向来自信过度的小崽子看到这个结果也愣了好久。因为自由滑后半段他确实走神了,要不是凭借心理暗示和半年来上千遍练习保留的肌肉记忆,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哭。
分数永远是体育竞技最残酷又最迷人的东西。到了世界级的比赛,几乎没有运动员的身体处在绝对满血的状态,其中包含了许多运气的成分。伤病、对手、机遇,这些因素都会影响最终排名,小概率事件和绝处逢生的反转总让人为之着迷。
但是……
渐渐从兴奋的情绪中抽离,杜清劭下意识摸了摸肩膀,又抬头盯着比分陷入思考——第一还是冰室永川,以31225的高分遥遥领先。
没错,即使千万次计算,胜利还是更倾向于优者。运气或许会使人短暂成功,必然不会走得长远。
电子屏的边框隐约映出了他的轮廓,杜清劭默默地和自己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用可能只有洛铭能完全翻译出地杜氏英语问主检官:“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主检官和他说了声稍等,过了会从专用厕所里走出来一对已经结束比赛的冰舞运动员。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大致可以确定这确实是赛会新增的流程。
另一半,洛铭就完全没他这么淡定了。
比赛结束后,迪朗把他带回了酒店,关进房里反锁了房门。
“那个男孩被抽去做第二次尿检的事,你知道了吧?”
洛铭故作镇定地深吸了一口气:“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觉得呢?”他的话带着得意狡黠的尾音,一步步把人逼进墙角,“你应该清楚退烧药的成分,正好他这次生病,天底下还会有这么完美的机会吗?”
洛铭被逼退到沙发边缘,腿上一软直接跌坐了进去。紧张和恐惧对于他而言是最难掩饰的情绪,尽管一次次告诉自己不要乱了阵脚,抬头时还是满眼的慌乱,手不自觉伸进了口袋。
“想录音是吧?”对方一眼就发现了端倪,伸进他的口袋摸出了亮着屏幕的手机,轻蔑一笑,按下了终止键丢到地上,“没用的,这屋里开了信号屏蔽仪。”
这下洛铭彻底慌了,迪朗蹲下身耳语:“赛后检验基本上两天就出结果,那会是他一生的耻辱。但是只要你答应我说服你哥,我保证有办法让一切像没用发生过一样,决定权在于你。”
“既然如此,你总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吧?”洛铭还是不肯松口。
迪朗看了眼地上的手机,笑着一字一字把声音送到他耳边:“好,就让你做个明白人。其实也很简单,我知道大会医生给他配的药,每天早晚各一粒,到昨天晚上应该还剩最后一颗。只要我做一个相同的包装,里面放上其他药,再按照他的顺序把其他的颗粒抠出来,他必吃无疑,而且在24小时内无法代谢。”
他的话彻底击溃了洛铭的最后防线。他闻言梗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从沙发里弹起来,揪住他的领子嘶吼道:“你不就是想要我帮你个忙吗!?为什么要连累其他人!”
“没办法,谁叫他倒霉摊上你这个老师。”迪朗轻轻地掰开他的手,重音落在后半句话上,“再说他对你而言也不是其他人吧?i,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很了解。所以说……”
“所以说,您可真是颅内推理之王啊——”
突然,门口发出了磁卡读条的声音,门砰一声打开,玄关的链子瞬间被拉挺,发出“呲啦”酸牙的细响。
只见杜清劭透过门缝,侧着半个身子,目光下而上扫过,歪头招呼道:“晚上好,剧作家先生。”
这句话他还特地学了法语发音,磁性的尾音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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