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咬着笔杆想了很久,秦轶言拍了下他的肩:“出去说。”
谢淮嗯了声,跟他走到大厅的沙发坐下。他先把前几题批完,顺便问了一些和题目有关的概念,比如自感互感、环流定理。
谢淮都回答了上来。
“不错。”他用笔敲了下他的脑袋。
谢淮没有躲开,反而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真的很喜欢当老师吗?”
“不然怎么会挤出时间当助教?”他头也不抬地反问,在空白处写了几个公式,“过来看订正。”
字体还是谢淮熟悉的工程制图国标字体,匀称有力。字里行间透露着他对建筑和设计本能的热爱。
当老师肯定不是他最初的选择。谢淮脑中突然蹦出一个自私的念头,如果能解开他的心结,是不是就能让他留下来继续陪自己?
后半段话听得心不在焉。两人就这样在自习教室度过了几天时间。谢淮有午睡习惯,每天吃完饭都会趴桌上睡会儿,秦轶言就在边旁边有条不紊地算着数据,偶尔把他揪起来写几道题。
正式比赛要录一整天,如果成功晋级就能参加全国范围的踢馆赛。京州电视台离学校很远,秦轶言担心休息不好影响发挥,特地定了一晚酒店,陪他坐了将近两小时地铁,来到城市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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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前几天胃病犯了,刚从医院回来没太多力气写文。等下一章会加快推剧情的~
相亲节目
比赛前一晚谢淮有点紧张。屋里已经熄灯,秦轶言睡在另一张床里,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在床里傻躺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出去抽根烟。蹑手蹑脚溜出去,又摸黑爬回床上,结果还没躺进被窝,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声音:“抽烟了?”
谢淮支支吾吾地嗯了声:“吵醒你了?”
“还没睡。”秦轶言摸到了床头灯,“感觉你有点紧张。”
屋里一下被柔和的黄色照亮,谢淮靠在床头,局促地摆弄手机:“毕竟是第一次上电视,还要和这么多大佬比赛。秦轶言,你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吗?”
“很少,可能因为我处理情感比较迟钝。”他起身穿上脱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给你带了安眠药。”
“我不吃这个。”谢淮倔强地摇头,“要不你随便考我几道题吧?”
“别像个小孩似的。”秦轶言把他摁进床里,拿起手机翻弄了几下。很快,耳边响起了一段低沉而空灵的前奏,轻盈得如同山风掠过。
“这是?”
“藏语民谣,我觉得很适合失眠的人听。”秦轶言调小音量,把手机放在床头。
沧桑的低吟在耳边盘旋。谢淮闭上眼,还能从中听出诗文的韵律,仿佛是朝圣路上一时兴起吟唱的小调。
“挺好听的。”谢淮觉得平静许多,埋进枕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秦轶言听他的声音里已有困意,便不再接话,检查好明早的闹钟准备休息。
诗歌兀自吟唱了许久,等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秦轶言嘱咐他把所有东西带好,在酒店楼下的餐厅里吃过早饭,动身前往电视台。
《历史加油‘站’》隶属于科教频道,每期分别挑选一百名学生和社会工作者,在题库中任意抽十道题作为考核,还会结合倒计时秒数和观赛团的正确率加分,两组中得分最高的前十六名进入第二轮比赛。
听说当时报名参加笔试的有几千人,从初中生到退休老人不等。谢淮能通过前两轮测试入选前两百,就已经不知道干掉了多少人。
听了一晚民谣,又穿着秦轶言亲自挑选的衣服,他觉得思路清晰了不少。
候场区和观众席不在同一处,但因为来得早管理还比较松散,谢淮就想让秦轶言帮自己抽号。就他开盲盒的运气,肯定自带锦鲤体质。
秦轶言拗不过,拿他的参赛证去抽签。
事关谢淮,他还是犹豫了一下,但箱子里的卡片手感差不多,最后还是凭感觉选了一张。
36号,不用等太久也无需和太多人比较,算是个不错的位置。
秦轶言和主持人打了声招呼,拿着号码牌走回去。抽签区用隔离带围城蛇形区域,他刚走到出口,还没来得及和谢淮打招呼,就听身后传来热情的招呼:“小秦,你怎么来了?”
他应声回头,见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微胖男人,微微垂眸回忆片刻:“宫老师好,我是来观赛的。”
说完他指了下站在线外的谢淮:“这是……我的学生。”
“哦?”老师意味深长地扭头看了眼,“是谢淮同学啊,面试的时候有点印象,确实像你教出来的人。所以说小秦,你现在工作了?”
“还在读博,兼职导生。”
“博士也在央理读吗?”那位姓宫的老师上前握住他的手拍了几下,“真好,这些年一直联系不上你,果然成熟了很多。学业和经济应该都还顺利吧?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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