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宁秀死死抵在角落里捂着自己的嘴巴,她被吓得双目通红,这一瞬间仿佛心跳都已经停止了。耳鸣声占据了上风,模糊了阿纯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和她的惨叫。
还好,这个叫阿纯的女人会听草原话但却不会说,而这几个男人又听不懂汉语,所以根本就没在意这句话。
商宁秀的心悸晕眩感迟迟无法褪去,她颤抖着瞪大双眼,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听见了外面女人被捂着嘴巴发出的闷哭,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商宁秀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僵硬到不会动弹了,她像是被人用一根纤细的绳索吊在了万丈崖边,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那绳子一点点断开,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阿纯没了动静,外面只剩下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男人来回打了两下她的脸蛋想确定这是真晕还是在装晕,没把人打醒,便扛着她下了船,单独骑快马将她送回部落吊命。
另外的三个男人意犹未尽,勉强提好了裤子之后准备继续干活。
脚步声逐渐逼近,倒数第二个箱子里摞的全是羊毛,男人拉开之后够上去看了一眼,回头朝自己同伴嚷嚷了一句草原话,声音刚说到一半又将头扭了回来,他在高处隐约看见那最后一只箱子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人的脑袋。
男人手持着砍刀,悍然跳上了最后一个木箱,带出来的声响吓得商宁秀心跳骤停惊声尖叫起来,男人陡然一下看见了这样一个花容失色的美人,眼珠子瞪得铜铃般大,哇哇大叫着就要过去上手抓她。
商宁秀惨叫着往角落里地上躲,上面男人粗粝带血的大手伸下来不停捞动,抓猫一般,把下面缝隙里的女人吓得失声尖叫,结果忽然之间,那手就没了动静,整条手臂都耷拉了下来,猩红血液顺着指尖滴落。
这个男人就这么死在了箱子上,被人从背后一刀捅穿了心脏。
继而刀身碰撞的吭鸣声急促激烈,是剩下的巴蛇男人们在跟入侵者搏斗,商宁秀惊魂未定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她的视线被箱子挡住,这场看不见的激斗很快便分出了胜负。
那木箱已然足够沉重了,现在上面还趴了一个男人的尸体,也仍然被人就这么硬生生地拖到了旁边。
刺耳的剐蹭声音响起后,夕阳照射进来,落在商宁秀发抖的身躯上。
她蜷缩在角落里,满脸交错的泪痕,高大的男人满面森寒,逆着夕阳余晖走到她面前。
商宁秀颤巍巍抬起头,落进了穆雷那一双波涛汹涌的眼眸中。他手持一把漆黑利刃,刀身带血,那满目的杀气,活脱脱就像一个地狱阎王。
惊恐、颓败、绝望。太多复杂情绪交缠在一起刺激着大脑,商宁秀在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知道,她彻底完了,他说过如果被他抓到,会折断她的腿永远锁在帐子里,又或许,他会直接杀了她。
穆雷身后一个还未死绝的巴蛇男人爬行着扑过来想要偷袭,男人横腿一脚生风,直接踢断了那人的颈骨,穆雷泄愤一般单手将那男人攥起来抵在墙壁上猛砸了好几拳,随着那一下一下的猛拳落下,商宁秀克制不住自己带着哭声的尖叫迭起。
男人彻底死绝了,穆雷一把将尸体丢在了一边。
商宁秀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抱着自己的手臂蜷缩着,她不敢去看穆雷的脸色,哭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面前的这个男人阴沉着一张可怖的脸,一声不吭地脱了衣服,他很快就将自己脱了个干净,将衣服随手丢在脏污的血泊中,又再换上了包裹中带来的,他们大婚的玄色礼服。
然后他提着另一件衣服,沉默站在了她的面前。
大婚之夜
惊吓太过, 商宁秀早就哭得脱了力,所有的挣扎都软得不成样子,像个只能任他摆弄的人偶, 穆雷十?分轻易就把人提起来, 重新套上了与他同色的大?婚服制, 简单胡乱系了带子, 然后一?把将人扛上了肩膀。
二?人的玄色衣衫在桑格鲁狂奔的速度下猎猎飞舞,它?披着夕阳的余晖驰骋在汨罗河的水岸线边,火红滚圆的落日映衬着这对今晚将要大?婚的人儿, 慢慢落下帷幕。
夜幕下的狂欢伊始。
伽蓝部落里一?片热闹非凡,篝火熊熊燃烧着, 五个赤着上身的雄壮猛汉甩着臂膀擂鼓热场,鼓点震慑人心,强烈的节奏感仿佛能催快心跳和呼吸,整个部落都将为接下来的祭祀仪式陷入狂欢。
夜幕已然渐渐降临,气氛也逐渐被烘托推至顶点,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一?场盛会?,只有扎克心里火烧火燎, 他是完全相信库穆勒尔的, 但现在眼看着时间逼近,也是忍不住有些着急担忧。
桑格鲁就是在这个时候长驱直入的。
外围的男人们?在听见?马蹄声的时候就齐齐回头, 看见?了骑在马上那?个气势凛然的玄衣男人, 一?时间掌声雷动, 起哄欢呼声热烈,人群自动分开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桑格鲁嘶鸣着冲向那?人声鼎沸的祭台。
这擂鼓声仿佛打进了商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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