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小店的路上,库洛洛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你说:“我也不确定我算是知道,只能说猜出来的。”
你看了一眼库洛洛,他生得很白净,眼下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芬克斯在后头问:“等等,没有人解释一下吗,是除我以外的人都知道吗?”
飞坦说:“你等等就知道了。”
芬克斯问飞坦是不是其实他也不知道,飞坦没理芬克斯。
你把帕雅叫了出来,帕雅看到你们一行人,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跟着你来到了沙滩上。
你找了一块礁石坐了下来:“说实话,我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对你说这些,总感觉有点多管闲事了。”
帕雅摸不着头脑地:“……是什么事呢?”
“邪恶人鱼的传说你知道多少?”
帕雅看了看你们:“呃…大家都知道吧,外出作业的渔夫偶然进入人鱼的居所,人鱼感到被冒犯,诅咒了渔夫们,后来出现了善良的猎人…”她越说越小声:“琪琪姐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摸出一根烟又抽了起来,你隔着飘起的烟雾看帕雅的脸:“真的有善良的猎人吗?”
帕雅没有回答你,她静静看着你,你说:“这个故事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只有渔夫们得到的财富是真的,”你的舌尖被尼古丁熏得有点辣辣的:“十几年前,这个渔村还很贫穷,在一次出海作业的时候偶然遇上了富有的一家人,其中一个渔夫爱上了年轻漂亮的女孩。”
你问帕雅:“你觉得这个女孩会爱上贫穷的渔夫吗。”
“…爱是不分贫富的。”帕雅如此回答你。
“或许吧,”你吐了口烟:“不过如果真的互相喜欢的话她也应该不会被锁在地下室了。”
你继续道:“渔夫们对富有的一家人的财产眼红,他们决定谋杀掉这一家人占有他们的财产,反正茫茫大海,处理尸体也很方便。”
“但是爱上女孩的渔夫却不忍心女孩就此殒命,他设计了女孩,在谋杀她父母的时候调离了她。当然了,这种事情可没办法瞒住太久,很快女孩就发现渔夫们合谋杀害了自己的父母,但是她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财产被霸占,自己被爱慕自己的渔夫掳走。”
你看着帕雅后面的芬克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顿了顿,接着说:“渔夫们为了解释突如其来的财富编出了善良猎人的故事,从外面定制了女孩模样的石像,称石像是被猎人制伏的人鱼。”
“渔夫们身上的变化不是来源于人鱼的诅咒,而是惨死的人的诅咒。”念及念能力者的稀有程度,你只能跟帕雅如此解释:“女孩的父母死前对实施暴行的渔夫们的诅咒。”
帕雅冷冷地打断你:“既然渔夫们做了这么残忍的事,为什么还要特别定制石像,直接对村民说人鱼虽然被制伏了但是诅咒不会消失不就好了。”
“我也很好奇,”你看了库洛洛一眼,他好像没有开口的想法,你只好接着说:“我的理解就是渔夫们平时也不太干这种缺了大德的事,偶尔一干心里还是比较愧疚,所以用这个石像来提醒自己,也算一种忏悔。”
帕雅低着头:“对死人的忏悔有什么用…”
你说:“爱慕女孩的渔夫把女孩带回家关着,但很明显她不够听话,于是渔夫找来了锁链,又避免她出声求救,把她毒哑了,总之是用了一点方法…”
“别说了,”帕雅再度打断你,她在礁石上坐下来:“你们想做什么。”
你看着帕雅被垂下的眼帘盖住一半的金色瞳孔:“你想救你的妈妈出来吗?”
帕雅沉默了一会儿:“想…”
然后她略带迷茫的抬起头看向你:“但是我爸爸他…”
“他或许是一个好父亲,但他不是一个好的伴侣,也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这根烟快抽完了,你把烟头摁在礁石上碾了几下,很没素质的直接把烟头丢到沙滩上:“我猜他从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事吧,你发现你母亲也是因为偶然进入到了地下室吧。”
帕雅扯动嘴角笑了笑:“原来你们连我家都去过了啊,怪不得…”
“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吗,”你又点了一根烟:“人鱼的古文字手札不就是你散布出去的吗,你其实很期望有人能救出你的母亲吧。”
“你父亲一直在侵犯你的母亲,直到她生下了你,你父亲虽然对你母亲痴情,用了怀表和抚养弃婴来抵挡流言,但是这样毁灭一个人,囚禁一个人的爱算是爱吗,我相信你自己有答案。”
你静静地看着帕雅:“你想和你母亲生活在太阳底下吗。”
你叫了一声帕雅的名字:“虽然我没有稳定的收入,但是以我目前的存款可以让你们在首都生活三个月,这段时间应该足够你找到一份工作,但你想读大学的话可能要自己想办法了。”
“帕雅,你愿意吗?”
帕雅沉默了一会儿。
“古文字手札是我妈妈写的,”帕雅说:“我每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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