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向十三伸手,从他手中抽出婚书还给了施绵。
施绵的脸红彤彤的,抿着嘴唇不好意思看他,接过婚书就转去内室,严梦舟紧跟了过去。
留在外面的十三还在茫然,他俩成亲时就是两情相悦的?
他想不明白,从前在小叠池,三个人基本没分开过,从没见那两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啊,怎么突然就心意相通了?
“……藏那么严实做什么?”
“怕有贼人进来偷走了……”
“谁会偷婚书?而且我安排了侍卫守着,没有贼人敢来的……”
内室里的谈话声传出来,很轻,两个人都刻意压着嗓音,说怕被人听见的闺房话一样。
十三看着中间隔开的垂纱,觉得那就是一道刀枪不入的墙壁,把他与里面俩人隔开。
枉他这几年为了这两人劳心劳力,到头来,这俩瞒着他偷偷勾搭到了一起!只有他是局外人!
“你们……”十三扯开垂纱,看见内室里,施绵双膝跪在榻上正在往床头藏东西,严梦舟姿态随意地坐在床边看着她。
以前看见类似情形,十三只会觉得严梦舟奴性发作,现在却觉得这场面又酸又黏糊,深深刺痛了他的眼和心,让他产生一种惨遭背叛的痛心感。
十三火冒三丈,叫骂道:“我对你俩推心置腹,你俩竟然这样瞒骗我,把我当傻子耍,好玩吗!”
施绵被吼得迷茫,迷糊问:“谁瞒骗你了?”
十三磨着后槽牙,冷笑两声,甩手出了房间。
怒气冲冲到了前院,菁娘正往这边走,见他神色不虞,道:“我就说听见后院吵闹,谁又招惹你了?”
十三气得头顶快冒烟,哼了一声不理会她。
跑到前面,东林大夫正在翻阅十三前几日给人开的药方,一边惬意地饮茶。医馆才开张两日,主要是十三坐镇,没打着东林圣手的招牌,目前病患不多,暂时很清闲。
十三粗暴地抢走他手中茶盏,问:“你知不知道方才十四对小九做了什么?”
东林大夫问:“做了什么?”
十三脖子上的经脉暴涨,憋着一口气低吼出来,“他在亲小九!”
东林大夫惊奇地看着他,慢吞吞捋了几下胡须,迟迟道:“你偷窥人家小夫妻亲热,还好意思跑我这来告状?”
十三在他不赞同的目光下僵住,过了会儿,蹭地跳起,对着外面的红漆廊柱哐哐撞起头来。
全都疯了!
后院里,十三来得突然,走得迅速,留下烂摊子给他们两人自己收拾。
他来之前,小夫妻悲切地边亲边哭;他来之后,悲痛苦闷的情绪一扫而光,不仅哭不起来了,气氛也变得古怪。
刚刚互相直白地表明了心意呢……
施绵慢吞吞藏好了婚书,犹犹豫豫不敢转过身面对严梦舟,借着捋发的动作偷偷瞟了一眼过去,看见了他脸上的巴掌印,心里更难堪了,背过身去,悄悄拢了拢衣襟。
“还没藏好吗?”
“……藏好了。”施绵转过来与他并肩坐在榻边,望着两人的鞋尖道,“你不是要走了吗?”
“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施绵不必看都知道他说的是脸上的印子,堂堂王爷被人打了一巴掌,传开后让别人怎么看他啊?
在施绵的懊悔中,严梦舟又道:“医馆里没有外人,今晚我能住下吗?”
医馆是这几日才装好的,根本就没有他的房间,他要住在哪里呢?
施绵心跳加速,口唇干涩,没想好怎么说呢,一只手伸过来裹住了她的手。她整个人快熟透了,红着脸回握,低声道:“那你要自己与菁娘他们说……”
她打算与严梦舟再坐一会儿,就去找东西为他湿敷,外面忽然传来菁娘的声音:“小姐?十四?在屋里吗?十三是不是欺负你了?”
房门没关,被菁娘看见严梦舟这样,就太难解释了!
施绵松开严梦舟的手急匆匆站起来,抹了把脸想去外面拦住菁娘,举步欲走,又转回来,弯下腰迅速在严梦舟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你先在屋里歇着。”
不等他回答,施绵转身跑去了外面。
幸好她脸上的红晕把泪痕模糊了,没让菁娘看出来。施绵道:“十三发了疯一样与我吵架……”
“没吃亏,十四在呢……他、他在屋里喝茶……不管他了,先去前面吧菁娘……”
屋里的严梦舟听着房门被关上、施绵与菁娘的声音渐远,他摸摸被打了的半边脸,脱了靴子合衣躺在了床上。
躺下后,他再摸了下心口,然后敛目看了会儿手掌,终于闭眼歇下了。
晚上一起用膳时,严梦舟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下去。
十三看见左手边挨着的两人,又燃起了火气,在看见严梦舟给施绵递帕子时,火猛地一窜,烧到了头顶。
这事以前常有,他没注意过,现在细看,发现严梦舟就差把帕子递到施绵嘴边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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