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懂她的欢喜呢。
施绵决定厚着脸皮与十三解释一下。
“喜欢我才不是不要脸,不是没脑子、失心疯,更不是没长眼睛……”施绵慢吞吞把十三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颊,细声细气地请求,“你不要再这样骂十四啦!”
对着他人说出这种话,真让人羞窘。
施绵顶着一张娇若牡丹的脸跑去了后院。
“我那是在骂他吗?”十三莫名其妙,瞪着施绵远去的背影掐嗓子学她,“不要再骂十四啦——恶心!”
骂了半晌他也渴了,歪着鼻子去找水喝。
茶水递到嘴边,十三又想起施绵最后那几句话,在心底阴阳怪气学了一遍,他饮水的动作倏然滞住。
下一瞬,杯盏碎裂,十三痛苦的悲鸣声响彻整个医馆。
“杀了我——就现在——杀了我!”
作者有话说:
这里有一碗隐形的狗粮,十三你必须吃下去!
碎石
黔安王一家回京, 少不得许多应酬与拜访,明珠正是二八年华,每每与京中世家夫人小姐同坐, 都有一种被评头论足的不适感。
她是郡主, 明面上是没人敢的, 背后就不知晓了。
明珠不喜那种窥视,黔安王妃也不舍得女儿被人当成货物指点,暗中也不行,就由着她外出玩闹了。
明珠在京城仅有施绵一个喜爱的玩伴,便常来医馆, 使得门庭冷落的医馆热闹了许多。
这间医馆没提东林大夫的名号,完全交由十三打理,医馆里还有个施绵可以做女大夫,按理说不该这么凄冷的。
无人上门, 都怪十三。
他心情极差,夜里发癫, 白日骂人, 上门的病患见着年轻大夫本就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一看他对着脉枕神神叨叨地扎小人, 调头就往外跑了。
整整两日, 迈进门槛里的病患有很多, 坐下来给他诊脉的, 一个都没有。
东林大夫道:“冷清一段时日也好,免得人多眼杂、在小九去王府前出了乱子。”
菁娘听了这话就不为医馆发愁了,没病患就没吧, 千事万事, 都比不上施绵的事。
前来玩闹的明珠听见了, 随口道:“陛下亲口应承的婚事,能出什么乱子。”
菁娘一听急了,拉着她详细问起来,明珠道:“前几日我与爹娘入宫时亲耳听陛下提起的,太子哥哥也听见了的。不是陛下应许的,太子妃怎么敢给小九递帖子。”
“真的啊?”菁娘很是欢喜,“那这不是稳稳当当的了吗,十四怎么从未说过?让我白担忧了!”
施绵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稳妥,她克亲恶名已除,皇帝皇后兴许能勉为其难答应让她做楚湘王妃,严侯却依旧是个隐患。
严梦舟也是这样想,本意是施绵不必去太子妃的赏花宴,施绵也不想去,但有了明珠这番话,她不去就是辜负太子妃的好意,不给她面子了。
到赏花宴这日,黔安王府的车撵如约停在医馆门口,接上施绵与菁娘。
黔安王妃是受严梦舟之托,特意多关照施绵的,有多年前明珠被绑那事的情谊在,关照下施绵,对她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黔安王妃温柔大方,给施绵与明珠讲了许多,譬如太子妃的出身、今日将见到的贵女等等。明珠不爱听,被她按住了,“你可以不听,小九却是一定要听的。”
太子妃相邀,不会只邀请楚湘王未来的王妃,还会有皇室其余几位王妃,施绵将来的妯娌。
“锦川王妃不善言辞,你要当心的是六皇子的王妃,也就是肃岭王妃,以及严侯府的少夫人,其中原由,想必你已知晓。”
施绵中秋随施老夫人入宫时,被隐晦地提醒过,二皇子锦川王与太子隐隐有些矛盾,严梦舟与六皇子的仇怨更早,六皇子少时可是差点死在严梦舟手中。
严侯府的少夫人,就是严狄的妻子,其中恩怨自不必说。
上次入宫,施绵仅仅是个普通后宅女儿,除了严皇后,无人多在意她。现在身份有了转变,就要当心了。
严梦舟就是想到这里,才托黔安王妃多护着她些,又特意加派侍卫跟随。
外面都传严梦舟是在中秋宫宴上对施家大小姐一见钟情,哪怕施家没了,也痴心不改,婚约照旧,黔安王夫妇却觉察出异样。
明珠数年前就跟着严梦舟去见过施绵,俩人早就相识,哪里是什么一见钟情,日久生情还更可信些。
黔安王一家三口只要不造反、不涉足王储之争,就谁也动不了。是以,黔安王妃知道的多,却从不往外说,想着这对小情人悲切的过去,止不住心软,就多提醒了施绵一些。
该说的都说完了,眼看到了太子府门前,黔安王妃又安慰了句:“在京城是要谨慎些,等完婚后去了封地,就舒坦了……”
她说的算委婉的,明珠听罢眼珠子转了两圈,搂住施绵的脖子偷摸嘀咕道:“在封地里,王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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