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衍，你过来”。
闻声，不远处正弯腰拖地的身影抬头，一张清冷的脸映入眼帘，看着年纪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来了。陈哥，你找我？”少年赶紧放下拖把跑过来，声音清润，颇为好听。
被叫作陈哥的男人个子不高，一米七不到，眼睛里时常闪着精明的光。
他趁着空隙把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嗯”，陈哥低低应了，手背在身后，“你前阵子托我打听的事有着落了”。
“真的！？”
闻言，少年脸色一喜，但一想到那件事，脸上的喜悦又替换成羞意，甚至还有几分耻辱，在那张冷白的脸上泛起几分红润。
到底是年轻藏不住事。
陈哥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也不说话，只道:“哎呀，总是会有这么一遭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算你运气好，今天那位可是个顶顶有钱的主，也就人家才不把五万当回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啊！”
这话他也听陈哥跟新人说过……
不过陈哥有句话倒是没说错，一般人才不会出五万买他的初夜。
他已经等了快一月了才有了这么个机会，但是……要他去雌伏在男人胯下吗？
他可是个正常男人啊！
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思想都是好好学习，将来步入社会，然后再找个喜欢的姑娘共度余生。
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但是当它真正降临时，江清衍发现自己只有想逃的冲动。
但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江清衍闭了闭眼，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袖子里，少年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而不自知。
“我知道的陈哥，我、我会好好把握机会的”。
许久，江清衍眸光暗了下去，声音低哑几分。
“去吧”，陈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在催促。
“是”，江清衍声音低沉地应了，然后艰难地迈开了步子。
“喂，顶楼”，身后，陈哥不满地啧了一声。
“哦哦”，江清衍脸颊一红，脸上带着尴尬，低着头按下了电梯。
顶楼只有一间豪华大包厢，是专门给顶尖权贵准备的，不会对寻常有钱人开放。
陈哥平时也是禁止他们上去的，打扫另有专人。
顶楼今天来人了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上顶楼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江清衍自嘲地笑笑，“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江清衍进去，电梯门合上，徐徐上升，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电梯在顶楼停下，江清衍从电梯里出来。
地上铺的是昂贵的消音地毯，打眼一看，装潢低调又奢华，锃亮的玻璃上倒映着少年的身影。
江清衍不敢再看，来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欲敲门，临近了又心生怯意。
待到做了好几分钟的心里建设后，江清衍狠狠一咬唇，按响了门铃。
“进”，门内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出。
江清衍却是眉头一皱，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
这样想着，他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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