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峥年躺在初夏的旁边,柔软的被褥陷下去一些,还没等他的手伸出去,初夏自动滚到了他怀里,腿搭在他身上,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岑峥年感觉着初夏柔软的身体,心中默念佛经。她对他太过于信任,忘了他也是一个正当盛年的男人。
初夏的睡相确实不好,晚上也会滚来滚去,岑峥年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模样,知道怎么应对,只要用胳膊搂住她,她就会老实很多。
岑峥年这晚上睡得不太好,但初夏睡得极好,早上醒来时浑身都轻松了,昨天的疲惫完全消失不见了。
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听着格外让人心喜,初夏一睁开眼发现是陌生的环境时还愣了下神,后来想起来,她来京城了。
初夏正穿着衣服,岑峥年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毛巾。
看到初夏醒了,他面上露出温和的笑:“你醒了。我外公想和你见一面,你有想过什么时候见他吗?”
初夏穿上外套, 从床上下来说:“都可以啊,你看看外公什么时候有空。”
她走到房间里偏红褐色的梳妆桌前,最中间镶嵌着一个椭圆形的大镜子, 桌子上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把和桌子同颜色的木梳。
初夏正想拿起梳子, 旁边一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拿了起来,温和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我今天还要赶回单位,过几天我找一个空闲的时间请一上午假,到时候咱们一起过去。”
岑峥年也想今天去看外公, 可他不能放下自己的工作,其实这会儿他就应该走了。
但初夏第一次来京城, 什么都不知道, 他总要和她说说家里的情况再走。
初夏没有意见,岑峥年对于他外公家里肯定比她要了解,总归是要去拜访长辈的, 什么时候都可以。
岑峥年有过给初夏梳头的经验,他边轻柔地给她梳顺头发,边细心地和她说附近的人家还有买东西的地方。
其实岑峥年几天前对这些事情还一概不知的, 这都是他提前问的蒋知达。
初夏住的这个宅子的位置在东城区的南部,也属于京城的中心地带,因此去什么地方很很方便。
岑峥年外公的家也在东城区, 不过是东四那一片,属于东城区的东南部, 和初夏她们住的地方有一定的距离。
“外公家很早就在那里。外公年轻的时候家里房子很多,建国后只留了他现在住的, 还有送给我妈做陪嫁的咱们现在这栋, 其他的全都上交了。当年外公出事的时候, 那边房子被收走了,直到前几年才还回来。”
当时还回来的时候,房子被破坏的不成样子,里面还住着好几家人。
蒋家把房子收回来整理好废了很大的功夫,因为那是老父亲的心愿,他和岑峥年外婆在那院子里住了大半辈子,有很多感情,不舍得让房子就这样被破坏了。
岑峥年梳顺初夏的头发,问她想梳什么样的辫子。
初夏听着他说家里老宅子的事情正入迷,闻言道:“你随便把头发扎起来就行。”
岑峥年将初夏的头发都拢起来,给她扎了一个高马尾,居然一点没有扯疼她,就是扎得有点紧了。
初夏对着镜子把头皮上的头发往外扯了扯,又整理了额前的碎发,这个模样的打扮挺好的,显得更加年轻活力。
她今天刚好穿的是鹅黄色外套搭配裤腿不算很夸张的喇叭裤,她站到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岑峥年旁边,忍不住笑着说:“咱俩现在的风格差别好大啊!”
一个一本正经,斯文儒雅,一个青春靓丽好像要去读书的学生,说出去两人是夫妻,别人一定以为岑峥年老牛吃嫩草。
不过他也确实比她年龄大,比她大四岁,但他的脸看不出来他真实年纪,如果岑峥年不是这样的打扮,换一身和初夏风格差不多的衣服,不会有人觉得她们有年龄差。
岑峥年听明白初夏的话,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着道:“没关系,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夫妻关系。”
初夏愣了下,随即也笑出来,连连点头说:“你说这话倒是没错。”
“我现在得回单位,饭我买好放厨房里了,你和安安记得吃。”岑峥年和初夏走到院子里,他抬手看看时间说。
初夏身子也探过去看了一眼,皱眉道:“这么急?才七点半,你吃过饭了没?”
岑峥年吃过了两个包子,他点头,伸手把初夏不小心甩到前面的头发放到后面,手在她头发上停留了下,松开她说:“研究院的工作忙,我只有一天假。”
昨天都是岑峥年勉强请下来的假,回去之后他还要补上昨天的工作。
初夏理解他的工作,转身往屋里跑着说:“你等一下。”
很快她又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布包,放进岑峥年手里说:“这里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牛肉干和点心什么的。你带去单位和你同事一起吃。”
初夏能想象得出来岑峥年工作是怎样的情况,废寝忘食。万一饿得受不了了,带着点这些容易放在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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