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吃的不用带,吃什么都有安排的,但跌打药酒得带一些,刚进去不习惯疼得厉害,但后边就好了,我看你也练过,问题不大。”
事情安排好了,许莼兴兴头头又骑了马回了宫里,去了岁羽殿,苏槐看到他悄声道:“皇上在看卷宗呢,小公爷不在,皇上吃得都少了。”
许莼立刻道:“那还请苏公公准备点好消化的点心,我和皇上一起吃。”
苏槐笑眯眯:“有沙参玉竹鹧鸪汤,止咳安神补虚的,又有银杏南瓜饼、茯苓糕。”立刻便让六顺端了出来,原来汤是煨在铜锅热水里的,立刻便得。
许莼连忙带着六顺走了进去,果然看到谢翊正在御案前看着折子,漆黑长眉紧蹙着,高鼻薄唇在灯下看着分外俊美,谢翊思考十分专注,连他走进去都惊动他。
他悄悄靠了过去,谢翊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笑了:“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要在国公府留宿?总外宿你爹娘真的不管你?”
许莼笑嘻嘻靠着他:“我娘才不管我呢,九哥在看什么?”。
谢翊伸手扶他:“看方子兴送进来的今天审的案情折子。你要看吗?朕知道你今天又跑去武英侯府打听了吧?”他看龙椅扶手挡着他腰了,转头吩咐六顺:“搬张高杌子过来。”
六顺已搬了张杌子过来给,许莼靠着坐了:“九哥看出什么来了?我和九哥学学。”
谢翊道:“你看看罢,我想到的和你想到的未必一般,我看你在这上头有些福气在的。”
许莼却吩咐六顺端了汤过来:“好呀,九哥您先喝汤,我看看。”
谢翊看六顺送过来,便知道是苏槐撺掇的,但也知道许莼一片心,接了汤盅过来,慢慢喝汤。
许莼看他喝汤,心中欣慰,便拿了那问案的笔录来一一看了,然后先看到封面便是“大理寺贺知秋奉旨讯问李梅崖、楚微、随喜楼等诸人奏本。”
他轻轻啊了声:“是贺大哥问的案啊。”
谢翊笑了声:“不然呢?能指望方子兴那直肠子?自然是派贺知秋密审了,他心细如发,问了许多连朕都未想到之处。”
许莼想到今日方子兴,忍不住笑了声,打开奏本一一看了下去,却发现贺知秋问话顺序极厉害,竟是先问了随喜楼的老鸨、姑娘、管事的,才问楚微、李梅崖,以此一一印证。在随喜楼诸人的讯问中,这一点十分明显,同样的问题,反复讯问,甚至出其不意,以求证真相。
被贺知秋问过后,那夜他和李梅崖进随喜楼的所有一举一动,甚至连身后跟着的从人,全都清清楚楚呈现着,仿佛历历在目。而贺知秋又显然刻意避开和模糊了他的身份,讯问中完全避免引起老鸨、管事们对他真实身份的注意,反而将重点全在了“那贵公子所带的恶仆”身上。
他忍不住又偷偷笑,谢翊抬眼看他笑,问他:“偷偷笑什么?”
许莼道:“贺大哥讯问的时候避开了我,只问那少年贵公子带着的恶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是不是您交代的?”
谢翊道:“这还用朕交代?他要连这个都用朕吩咐,他也不配在这大理寺了。”
许莼心中暗自钦佩,又细细看了一回,从头到尾看完时,谢翊也喝完了汤,看他沉思,却接了另外一盅汤过来,舀了汤喂给他。
许莼专心致志思考着,张口喝了好几口,才回神过来:“九哥您喝呀。”
谢翊道:“朕早就喝完了。”
许莼嘻嘻一笑,谢翊问:“可有想到什么了?”
许莼摇了头:“我看贺知秋专门问了摄政王交代李梅崖大人保住楚夫人的时间,之后又反复询问楚夫人这段时间在王府陪摄政王的行踪,是不是怀疑这一段时间有问题?”
谢翊点头:“对,此案突破点朕觉得只能是在这里,贺知秋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据李梅崖说,摄政王当时时时起归隐之念,却又一直未下定决心,主要是考虑到王世子谢翎的未来。而这个时间,是元徽十四年二月。他记得当时,他代朕前去了皇陵祭祀后归来没多久,便和他交代了这句话。”
许莼想到了贺知秋问楚微的问话来:“所以贺大哥问楚微是否陪同摄政王前去皇陵祭祀?而且楚夫人也陪去了!是祭祀皇陵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吗?”
谢翊道:“皇陵大祀为冬至和正旦,因朕年幼,历来都是由驻扎在德陵的宗室亲爷代为祭陵,京中另遣鸿胪寺监、礼部大臣前去致祭,以表思念之情。”
“那一年,朕却记得,因着边疆不宁,边军叛乱,诸藩亦蠢蠢欲动,又有天灾屡屡,有彗星犯帝星,甚至还出现了两次日蚀,于是朕下了罪己诏。摄政王当时受的压力也很大,许多朝臣私下传说是他想要谋取帝位,因此才天下不宁,他便亲自代朕去了皇陵祭祀。”
“但是他这人一贯骄奢惯了,虽然去皇陵,还是带了许多姬妾前往,一路浩浩荡荡,十分招摇,朕记得回来后他还被弹劾了许多,后来到了秋日他堕马而死,还有人认为是因为他带着姬妾去祭皇陵,因此才触怒了祖宗。”
许莼看着谢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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