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祗。
听到声音,谢翊抬眼看过来,唇角露出了一丝有些促狭的笑容,仿佛把许莼吓到,他很有成就感。
许莼已经扑了过去:“九哥!”
谢翊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给许莼上来抱了个满怀,哭笑不得:“这还穿着官服,才说有了长进,又这么像个孩子似的没规矩。”
许莼已跨坐在他腿上,双臂揽着他肩膀,热情地吻了上去。
谢翊本来是先发制人,先看看爱人惊喜又惊吓的表情,然后等行了礼叙了别情,再好好问一问他这些时间不好吃饭睡觉的罪过,没想到年轻热情的爱人不讲规矩,上来就先抱了吻了再说。
这一把久别重逢的烈火很快便也引得谢翊呼吸急促,一番深吻后,两人都情难自已,许莼被谢翊抱着坐在了那宽大的黑檀木书桌上,搂着他的腰细细吻着。
天青色官服揉得不成样子,官帽早就落在了地毯上,许莼面热似火,低声呢喃道:“九哥,我是不是在做梦。”
谢翊原本才将他下巴放开,欣赏他酡红如醉的面容和被吻得熟透的唇,此刻笑着问他:“元鳞时时梦见朕?在书房?”
许莼坐在宽大桌面上,双腿悬空,将靴子踢了去,抬眼去看谢翊,笑得十分大胆和得意:“更过分的都梦见过,九哥,书房算什么?”
窗外日落如醉,那身严谨的官服终究还是和玉带一起被解开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谢翊原本想称赞他穿着官服如风竹,修身直立,遒劲挺秀,清逸非常。
此刻他觉得还是官服剥下后那削薄结实的腰身更好看,竹枝在清风中飘举摇曳,枝叶簌簌在风中振动,情状越发令人喜爱。
风月
书房的榻上许莼趴在谢翊怀中, 眼睛尚且还含着泪痕,却仍然紧紧抱着谢翊,低声和谢翊说话:“九哥为什么升我官?”
谢翊半靠着大迎枕, 一腿曲起, 一臂展开搂着许莼, 姿态闲散,闭着眼睛含笑:“升你官还不好?一个虚衔罢了, 省得你在秦提督跟前低人家一头。”
许莼偷偷睁眼看谢翊,刚刚平静下来的成熟身躯被长窗透进来的余晖勾出迷人的暗金轮廓,他不由又吞了吞口水, 顺手从扶手上拉下薄毯盖在谢翊腰间, 悄声道:“方大哥他们会不会久等了。”
谢翊道:“怎可能等外边, 肯定去船上安排驻跸关防去了, 他把你接进来就已完成任务了,还真当你是主人,要招待他么?”
许莼依偎在谢翊胸口:“一会儿真的出海哇?”
谢翊道:“是你从前邀朕把臂同游的, 再说了,那船不是送朕的寿礼吗?万岁千秋,朕难道不该亲眼看看你送的礼?”
许莼有些得意笑了, 抱着谢翊手臂:“九哥什么时候回?”
谢翊道:“船上和你过一夜,明儿就得回了, 朝中事多呢,不能张扬, 省得御史们要参我。”
许莼这下十分难舍, 又黏上了谢翊:“这么快就回去, 那我再服侍九哥一回。”
谢翊睁了眼握了他的手忍不住笑:“别闹了, 静静说一会儿话不好吗?”
许莼跪坐在谢翊身上义正辞严:“也不耽搁九哥说话, 九哥有什么教我的只管说,我侍奉君主,那必定是竭尽全力的。”
谢翊忍俊不禁,刚想说还是起身去海边不然太迟了黑乎乎的什么风景都看不了了。但抬眼看许莼低着头双眸晶亮热情地注视着他,热情的肌肤透着红晕,眉眼角仿似抹了胭脂,莹莹生光,不由伸手握住了他劲瘦的腰,指腹微微蹭了蹭他侧腰,顺着那美好的侧腰线条往下抚摸,带了些怜惜:“你表哥说你饭都没好好吃,天天只忙着公务?”
许莼跪着皱着眉,肌肉紧绷着,含糊着敷衍他:“并没有,表哥瞎说,一直都有好好吃饭,还胖了些……表哥怎么和您说上话了?”
谢翊责备道:“侍奉君上回话,如此不精心,合该惩戒一二。”
许莼咬着唇坐稳了,紧紧蹙着地眉头才松开,腰身克制不住的微微战栗着,思维有些迟钝,只含糊道:“任凭主上惩罚。”双眸带了水汽,只看着他又有些讨好地笑:“容臣将功补过,将身所有侍奉陛下。”
他说到一半,声音都颤起来,漂亮的腰腹绷得紧紧的,摆出了优美的线条,谢翊有些受不住年轻爱人这般热情黏人,但还是耐心教导他:“虽说是为君分忧,但还该顾惜身体,不可仗着年轻,就不好好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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