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咿哑”被推开,书案前的耶律拓头抬也未抬,“处理得怎样?”
来人挂上一贯云淡风轻的微笑,”都处理好了,昨晚他所见的,等他醒来后只会认为做了一场梦。”
闻言,耶律拓皱起剑眉,”我不希望他记得。”
“他不会知道他看到的是欢儿的,他只会当作是一场春梦。”
“没办法消除?”
“我们只有改变的能力,没有消除的能力。”
“嘣!”的一声,房门被一阵掌风震开,耶律拓仍旧未抬头,快眼扫着案上的卷宗,只道:”门坏了自己修。”
“为什么不杀了他?” 来人一身湿漉漉的,髮梢甚至还在滴水,但却无法熄灭他显而易见的满身怒气。
“他还有利用价值。”
“好,那你只要告诉我那个白痴什么时候走!?”
“怎么这么气?她没满足你?”耶律拓终于抬起头,勾着唇坏笑地看着站在眼前的洛玄。
“这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你打算让那傢伙啥时离开这里?”
“还不是时候。”
“但我不想再看到他!”
“二师兄,冷静点,这样解决不了任何事。”默默站在一旁的穆清柳开口道。
“我很冷静,我只是要那个白痴离开我的视线罢了。”
“驱之不如虐之。”耶律拓双手交握撑着下颚,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我突然很有兴趣。”看着一向聪颖的大师兄,洛玄终于露出笑容,”但我不希望他再接近欢儿。”
“如果他还有力气。”耶律拓闻言也只是瞇细了一双眸子,唇角微勾。
“我突然开始期待明天了。”
看着眼前两个像是长出恶魔角的师兄们,穆清柳仍旧只是面带微笑而不发一辞,但却不难在他的眼底瞧见那抹妖异的光芒。
翌日清晨,秦欢缓缓睁眼,入眼便是穆清柳那俊秀的面容,她绽开大大的笑容,甜甜地朝他喊了声,”清柳。”
“早安,欢儿。”
秦欢歪了歪小脑袋,刚睡醒的她仍有些浑沌,呆傻地想着,怎么幻影也会说话?
“想睡就继续睡吧。”
闻言,她睁大一双晶亮大眼,”清…清柳?!”
“嗯?是我,怎么这么惊讶?”
“啊,我,因为,怎么,你从未……。”
“在说什么呢,发烧了吗?”看着眼前胡言乱语的秦欢,穆清柳低下头将额头与她的相触,态度温柔的令秦欢张着嘴,一脸痴傻。
“嘴张这么大,不怕小虫飞进去啊?”
听着穆清柳的调侃,秦欢羞红了小脸,紧闭着嘴,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清柳,你怎么这么早会来我的房中?”
“我昨晚就来了,但是妳睡得太熟了。”
“昨晚?!那怎不先叫醒我?”秦欢的小脑袋开始转动着,但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事情能重要到让清柳等不到早晨,大晚上就来找她。
“偶尔看着妳睡也挺好的。”穆清柳仙人般完美的脸庞牵起微笑,那一瞬间的光华闪亮了秦欢的眼,也让她的脸再度灼热。
“那…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是来跟你说,最近庄中的事物暂时不用妳打理。”
“为什么?”
“有人会做,妳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待在房间,没事别乱跑。”
“可是……。”
“乖,别惹我们生气。”穆清柳轻柔的为她整了整锦被,便起身离去,留下满脸问号的秦欢。
接下来的几日,秦欢听话的只在自个儿的房内和院子中活动,但是时间一久,人都要发霉了,清柳带给她看的书,她也都看完了,虽然那些个野史话本很吸引她,让她打磨了许多时间,但不得不说最让她感兴趣的是夹在里边那一张泛黄残破的纸,上面写着的梦境和神识什么的让她很是好奇,但那似乎只是某本书的其中一张,没头没尾,心中虽有股奇异的感觉,但她也无法说明,虽然她也找清柳询问过,但并没有得到答案。
这件事并没有在秦欢那小脑袋中停留过久,她很快的惦念起平日和她朝夕相伴的小鸡们和马儿们,经过了一会儿的思想争斗,虽然怕师兄们生气,但是秦欢还是决定偷偷的去鸡圈和马厩看看。
来到离房间较近的鸡圈,秦欢一踏进去,那些个毛茸茸的黄色小东西便像看到了娘亲一般,摆盪着小身子集中到秦欢脚边,而一边的母鸡和公鸡们就只是懒散的或蹲或走,只抬个眼看了看她,象征性地”咕咕”了几声,却让像小偷般偷出房门的秦欢的心给轻震了一下,深怕这些声响会将师兄们引来。
很快的小鸡们让秦欢完全忘了师兄们的警告,她开心的蹲下身子,笑看着这群可爱的小东西,”鸡心啊,有没有想我啊?”捧起一隻毛色偏淡的小鸡,她亲暱的用鼻头碰了碰牠的嘴,那小鸡也回礼似的在秦欢的脸颊上轻啄着。
秦欢高兴地用脸颊磨着牠身上绵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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