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几个警察抗着一个滴着血的麻袋迅速从走廊尽头冲了出来,将其放进校长办公室后又干净利索的离开了。
仍然温热的鲜血很快渗出了麻袋,在地上摊成了一摊,蜿蜒流到了蒋烟婉脚边,沁湿了她的鞋底。
沈公明上前,把麻袋打开,露出了其中可怖的一幕。
只见那里面躺着一个穿着苗疆传统服饰,皮肤黝黑的俊秀少年,他浑身都是血污和枪眼,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裂痕,早已断了气!
见到此,蒋烟婉脸色微变,沈恪也睁大了眼睛。
他很快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傅清带人来找蒋烟婉麻烦那天见过这个少年。
这不是,传说中蒋烟婉的男友吗?!
这小伙子可是厉害的紧呐,为了逮住他,我们可是牺牲掉了五个同志。李大人手中的烟头指了指麻袋,苍老却精锐的眼中流露出了慎疑讥诮之意,不紧不慢道:
我很好奇,在你们苗疆,用什么词来称呼你俩关系?你的下属,你的死士,还是,你的男妻?我们中原似乎没有合适的词可以很好的形容你们之间的关系呐。"
蒋烟婉却是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看上去丝毫没有破绽:哦?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李大人笑了,示意沈公明:不明白?来,让阿明给你讲明白。
在一旁沈公明咳嗽了一声,正色道:这位叫吴瑞的男孩是你的同乡,表面身份是混迹燕东誊录巷的花鸟市场的拳击手,在地下拳击场靠打比赛为生,但经我们查证,他背后还有一层身份,那就是你的贴身护卫。他几乎全天都在暗处守卫着你,除了保护你的个人安全外,他还经常受命于你听你指挥做事,替你杀人放火。此人武艺精湛,我们派出二十特警逮捕他,十人重伤,五人牺牲才将他擒住。审问中,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愿意透露关于你一点信息。
蒋烟婉安静的听他说完了,神色未动,却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起来真令人感动。可是,这么精彩的故事,真的不是你们编出来的?我自己都从来没听说过,我还有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好奴隶呢。"
你要证据?"
李督察又笑了,他姿态优雅的,从那堆材料中抽出了一张白色的小卡片,卡片的中心,是用简笔线条勾勒出的一只蜜蜂图腾这张卡片正是那天蒋烟婉亲手给友习的。
他低头将这张卡片拿到了抖如筛糠的友习面前摆了摆,语气颇为温和,循循善诱道:好孩子,把你之前对我说的再说一遍。
主人这,奴奴"友习面目苍白,嘴唇干裂着,也不知道受了些什么苦,看上去像是被吓坏了。她眼神闪烁,话语犹豫吞吐着,不敢直视蒋烟婉。
见此,李大人脚下缓慢的碾了碾锁链,逐渐拉扯到了友习脖子上的铁环,友习看上去怕极了,立刻痛苦的呻吟道:
奴说,奴说!这张名片是蒋小姐给我的,她告诉奴,只要奴拿着它去东篆花鸟市场,就会有人帮助奴离开王公子离开西京。奴在那里等了一下午,什么人都没等到。可第二天第二天,王大人和王夫人就死了"
友习越说声音越小如蚊声,李大人见她半天不肯说重点,便提醒道:不仅如此,那天晚上,你还在王部长家里还看到了两个人,正是这位叫吴瑞的少年以及这位蒋小姐。
友习神色惊慌,不敢讲话了。
蒋烟婉却温柔对她道:友习,不要怕,你只要把你看到的如实向李大人汇报即可。
友习看到蒋烟婉眼神温和,丝毫没有责怪她告密的意思,便诺诺的小声继续说了下去:那天吴瑞确实来过王家,但这只是因为他是王大人从傅蒙大爷那里要来的保镖。王大人总说怀疑有人要追杀他,所以傅蒙大人派了吴瑞来保护王大人但那天那天是王大人说今天不再需要吴瑞保护,所以命令奴亲将他送离庄园。就在这时候,奴突然听到了庄园里传来王夫人和王大人激烈的争吵声,奴和吴瑞连忙跑回去查看发现二人已经死亡。吴瑞和奴在一起,人人绝对不是吴瑞杀的,这一切都有监控为证。
你不要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说吴瑞和蒋小姐有什么关系。
友习浑身发着抖,看向蒋烟婉,只见她神色未动,只眨了下眼睛继续以示支持,友习顿时有了信心,她抬起了头,目光变得坚定:主人,对不起,那天奴说看到吴瑞是蒋小姐的从属,是您逼我这样说的。事实上,奴真的没有看到吴瑞和蒋小姐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李大人皱起了眉头:你!"
蒋烟婉笑了出来,背后轻靠在了办公桌上,双手在胸前轻慢的交叠了起来:你们不会因为这些莫须有的话,就编出了刚才那样一长段故事吧。这样似乎缺乏一些说服力呢。如果大人们还有任何怀疑,烟婉十分愿意全力配合您进行调查。
反正,凭你们的能力,你们什么也不可能调查出来。
这是对李督察明晃晃的挑衅。
王岐伯及一连串贵族公子接连去世,蒋烟婉明显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他们也不是没有派出密探全天候的监视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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