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这段时间已经见识到了他们二人的黏腻,但是到如今这个地步,星儿委实还是有些无力接受。在她的认知中,谢尧臣可是位王爷!天家之子!一句话就能要她小命的人!而他们小姐,居然就当着他的面,承认了找人盯他的人,还当着他的面说不用盯了?
星儿一时都有些分不清,王爷和他们小姐,到底哪个才是王爷了。
星儿讪讪笑笑,复又觑了一眼谢尧臣的神色,这才向宋寻月行礼道:“是。”
行礼罢,星儿一溜烟跑了。
星儿前脚刚出门,后脚辰安就走了进来,上前跟谢尧臣行礼道:“王爷,张立在书房等了您一宿,他委实有些担心,托我过来问问,决策是否已经下来?”
谢尧臣闻言,手里握着黛笔,唰一下转头看向辰安,蹙眉道:“坏了。”
宋寻月问道:“怎么了?”
谢尧臣转头看向她:“我把张立给忘了。”他昨晚出来前,叫张立在书房等他来着。结果心情太激动,一晚上心里全是他的王妃,张立这茬愣是一星半点都没想起来。
谢尧臣看向辰安问道:“他一宿没睡?”
宋寻月趁谢尧臣和辰安说话的功夫,悄悄伸手,两指像孔雀一样,一下叨走了他手里的黛笔,塞进了寄春手里,随后戳一下谢尧臣后腰:“暗卫被跟了,这事不小,快去给人家解释一下,张立往日就对你尽心,别叫他担心。”
说罢,忙转向寄春,示意她快上妆。
谢尧臣看着她啧了一声,其实他要见人,召来便是,但念在她这份故意支他走的心,他就勉为其难的配合下,转身跟着辰安去找张立。
谢尧臣去了书房没多久,门房的小厮忽地过来,交给栀香一封请帖,栀香接过,放在鼻下嗅了嗅,给宋寻月送了进来:“王妃娘娘,端顺王府送来的请帖。”
她的夫君,宛若恶鬼。
一听端顺王府四个字, 宋寻月心头兀自一紧,放下正在对比的耳环, 伸手接过, 将请帖打开。
帖子上写,十日后端顺王生辰,届时春暖花开,端顺王将于城外庄园举办赏春宴会, 邀请谢尧臣和她十日后去庄园赴宴。
宋寻月合上帖子, 不禁蹙眉, 也不知顾希文的事, 谢尧臣想出合适的法子没有?如今顾希文是端顺王府的幕僚, 想必也会在宴会上,或许是个机会。
宋寻月正琢磨着,便听见谢尧臣的脚步声, 转头正好见他从外头回来。
宋寻月将帖子递给他, 说道:“端顺王府的帖子。”
谢尧臣接过, 尚未打开便道:“二哥生辰宴的帖子吧?每年如此。”
打开后一看,确实是,谢尧臣便将其合上,扔去了一边桌上,见宋寻月耳环未戴,他照着选了一副适合她今日衣衫的耳环, 边给她戴, 边道:“还有十日, 我先跟顾希文通通气, 二哥生辰宴那日, 若有合适的时机, 就想法子掩护他从庄园逃出来。”
宋寻月忧心道:“那可得做隐蔽些,千万别叫你二哥查到你头上。”
谢尧臣点头道:“那肯定。”
说话间,谢尧臣已为宋寻月戴好耳环,后退一步看看,见相配得宜,冲她一笑道:“用膳。”
二人携手过去在桌边坐下,侍女们便开始陆续上菜,边吃饭,谢尧臣边对宋寻月道:“寻月,我有个打算。”
宋寻月咽下口中的粥,抬眼看着他问道:“什么打算?”
谢尧臣冲她抿唇一笑,神色间颇有些神秘,随后冲她挑眉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教你骑马吗?”
宋寻月不解摇摇头:“为什么?”就是之前忽然有一日,谢尧臣说天气渐暖,不如去庄园教她骑马,而她正好也想学,就去了,着实没有多问,反正他俩都闲,正好找点事做。
谢尧臣身子微微前倾,对她道:“我寻思等彻底你学会,咱俩就外出游历去。”
宋寻月闻言愣了一瞬,随后眼里便亮起灿烂的光,惊喜道:“出去玩?去哪里?去多久?”
她前后两辈子,就没离开过京城的地界!便是连京城里,都是嫁给谢尧臣后才能常常出去,对街道熟悉起来!
见她如此兴奋的神色,且连问三个问题,足可见他的王妃对此有多期待,谢尧臣示意布菜的星儿退下,然后亲自夹菜给他的王妃,这才徐徐道:“凡我大魏王土,皆可去。至于去多久,看你想在外头呆多久,若是喜欢一个地方,想多呆呆,那咱们就住上个把月,若是不喜某处,咱们呆几日便走,若是真有格外心仪之地,住上个几年都成。反正咱们呆在京里也没意思,何不多出去走走?既能游玩,又能……”
谢尧臣收住话,冲她暧昧抿唇,伸手指了指他们彼此。
宋寻月听罢整颗心便同那外头的春花般绽开,面上的期待和喜色完全藏不住。按谢尧臣这意思,岂不是日后便能过上游山玩水的大好日子?而且还是和心爱之人,一同走遍大魏大好河山!
宋寻月激动的咬唇,连碟里的菜都忘了吃,忙对谢尧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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