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道:“但愿吧。”
谢尧臣和宋寻月一家三口,陪着皇帝和仪贵妃整整一个下午,这一下午,一家人似将这些年欠下未说的话,全给补上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这才准备告辞回府,夫妻二人本打算出宫后,先带儿子去城里玩一圈,毕竟进宫前承诺了他,但皇帝却弯腰伸手扶住了谢泽的后背,向他问道:“今晚金金留在宫里,跟阿翁祖母睡,好不好啊?”
谢泽听罢,有些犹豫,毕竟心里还惦记着京城,皇帝见此,哄道:“皇宫里还有御花园,御花园里有孔雀,御马司里,有照夜玉狮子,宫里还有精致的点心,西域进宫的玩具。”
谢泽听罢,立时便被皇帝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全将来时所见的京城跑去脑后,转头对谢尧臣和宋寻月道:“爹爹娘亲,金金今晚能不能留在宫里?明日你们来接我,我们再去京城里玩,成不成?”
宋寻月闻言面露担忧,对皇帝和仪贵妃道:“这孩子玩儿的时候没什么,但若是夜里睡觉,见不着爹娘,怕是会闹,会不会吵到父皇和母妃?”惹了陛下生气可不好。
皇帝道:“无妨,朕同你母妃想来哄得住。”
谢尧臣想了想,对谢泽道:“你留下可以,但你可想好,一旦宫门下钥,你便是想出都出不来,只能等明日爹爹来接你。你若要留下,就得乖乖听阿翁和祖母的话,夜里不可闹着找爹娘,可能做到?”
谢泽仰着小脸,盯着谢尧臣看了会,随后重重点头道:“嗯!金金做得到!”
宋寻月见此,便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留下了伺候谢泽的奶娘和婢女,对皇帝和仪贵妃道:“那今晚,可得辛苦父皇和母妃了。”
皇帝和仪贵妃怎会觉得辛苦?巴不得谢泽多在宫里留几天,仪贵妃笑着道:“辛苦什么?高兴还来不及。若他夜里闹,我便带他回荣仪宫,不吵陛下就是。”
皇帝的勤政殿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谢泽不哭闹,谢尧臣和宋寻月便没什么不放心的,同皇帝和仪贵妃行礼后,便扔下儿子,手牵手走了。
刚出勤政殿,谢尧臣便伸手将宋寻月揽进了怀里,耸了耸肩道:“今晚落得自在!”
宋寻月失笑,凑近前问道:“咱俩出宫去松鹤楼喝两杯?”
谢尧臣冲她一笑,挑眉道:“好!”
自从生了谢泽,谢尧臣已是很久没有这般搂着宋寻月走过路,今日不仅能搂着走走,晚上还能抱着睡,着实难得!等回王府,就把胜年院的耳室收拾出来,最近就准备哄着谢泽自己睡去,都快五岁了,再和爹娘睡不像话。
夫妻二人难得松快,一路行步带风的出了宫。
他们一走,皇帝吩咐勤政殿的太监,去库房里找外邦进贡的那些稀罕玩意,随后便和仪贵妃一道,带着谢泽去了御花园。
在御花园玩到天黑,一道又回了勤政殿,正好外邦进贡那些玩意儿都找了出来,祖孙三人脱了鞋在榻上,陪着谢泽玩了起来,期间欢声笑语不断。
外邦进贡的那些东西,并非都是玩具,但于谢泽而言,新奇在没见过上,照样摆弄的不亦乐乎,直到谢泽见到一个类似木筒状的东西,好奇拿了起来,向皇帝问道:“阿翁,这是什么?”
谢泽的“梦想”
皇帝伸手接过, 拽住一旁的系绳,轻轻一拽, 从里头拽出一张绘在羊皮纸上的地图来, 对谢泽道:“这是西凉进贡的北辽全舆图。”
见皇帝从木筒里抽出一张图,谢泽眼神立时亮了,好生稀奇,起身就贴在皇帝怀里, 蹭着他的身子坐进了他的怀里, 看着皇帝手里的地图, 好奇道:“阿翁, 为什么北辽的地图是西凉给的?”
“呵呵……”皇帝闻言笑笑, 侧头看向怀里的谢泽,解释道:“因为北辽总是欺负西凉,西凉便想法子绘制了北辽的地图, 献给了阿翁, 希望阿翁能阻止北辽欺负他们。”
谢泽闻言, 眼里流出一丝怒意,义正言辞道:“欺负人是不对的!可为什么阿翁能阻止?”
皇帝听罢,耐心解释道:“就好比你和别的小孩子打架,别的小朋友劝不住你们,但若是你爹爹去,就能阻止。”
“哦……”谢泽恍然大悟:“爹爹说阿翁不止是我的阿翁, 更是天下人的皇帝, 所以阿翁也是天下人的阿翁, 西凉被欺负, 就只有阿翁能阻止。”
皇帝被谢泽的话逗笑, 看了一旁的仪贵妃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瞧咱们孙儿多可爱,随即朗笑不止。
皇帝点头道:“对咯,就只有阿翁能阻止。”
谢泽看着皇帝手里的地图,忽地看到两个熟悉的字,忙抬手指上去,惊喜道:“阿翁这两个字金金认得,这是会宁府,金金和爹娘去过。”
但是这张地图和爹娘手里的地图不一样,爹娘手里的地图里,会宁府在右上角,可是这张地图里,会宁府在右下角,上头大片的全是他没见过的地名。
皇帝笑道:“会宁府出城,便是北辽的地界,金金见着北辽的国界了吗?”
谢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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