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接到了许知岁的电话,说四爷昏迷了!两人一听,这还得了,时柏语速飞快的对面前的警察道了句,“为了这块表,我家四爷都气得昏迷了。警察同志,这种前科累累的罪犯,可不要再随便放出来危害社会了!”陆厉枭在一旁,脸色冷若冰霜,狠狠盯着时柏,恨不得用眼神将他盯穿,“你找死!”时柏瞪大眼,“警察同志你看,他还威胁我人身安全,马上抓了他!”警察忙点头,时柏跟时松接着飞奔上了楼。哪有时间管陆厉枭那么多,还是四爷重要。等看到在浴室淋浴间里靠墙半躺着只在腰身围着一块浴巾的四爷时,两人愣了愣。许知岁清清嗓子,小声解释,“他洗澡的时候可能缺氧了?我听到声音进来,他就已经昏迷了。”时松时柏愣愣点头,也没怀疑,时柏扛起沈遂之朝外面去,时松还跟许知岁解释,“四爷可能是又头痛了,他最近经常头痛,之前也昏迷过一次。”biq许知岁点点头,“哦”了声,“那现在要送他去医院吗?”时松,“我叫医生过来更快。”许知岁又点点头。等时柏把沈遂之放好在床上,她在床边坐下,看着安静昏睡的沈遂之,眉心隐隐担忧。所以她之前预感这次不一样,原来是这样的不一样。她在担忧他身体的同时,也担忧他的心理。等沈四爷醒过来,他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打击吗?他不行不说,甚至还……中途昏迷。而许知岁担心的果然没错。沈四爷的确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医生还没来,他已经先醒过来了。只是整个人都如同行尸走肉般躺着,望着天花板动也不动,心如死灰!他没本事让她哭,却把自己做哭了。他还当着她的面,昏迷了。沈遂之啊,他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只要我亲亲,就不会疼了许知岁大概能明白他这会儿生无可恋的情绪。说实话,换做是谁都难接受,就算是她她估计也会很崩溃。更何况是沈遂之呢。她沉默片刻,让时松和时柏先出去。时松时柏虽然担心四爷,可夫人的话也不敢不听。等他们退出房间,将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许知岁和沈遂之。她才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轻声叫他,“之之……”沈遂之目光终于微动了动,僵硬的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了她。
许知岁抿抿唇,“你头还疼吗?”他安静的看她两秒,终于开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头不疼了。”许知岁正要松口气,他闭上眼,精疲力尽的语气,说:“心口疼。”疼得简直不想活了。就这样毁灭算了!人间不值得!许知岁:“……”她咬唇,眨眨眼,忽然俯身下去。他平躺在床,她侧身靠在他怀里,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小声嘟囔,“那我听听看,它是怎么不听话让你疼了?”沈遂之睫毛轻闪,睁开眼。目光低垂,看着靠在自己心口的小脑袋。他看不到她的脸,也不知道她的表情。只见她在他心口贴了会儿,忽然很轻的说:“我听清楚了,它说是太想我了。”说着话,她忽然偏头,将他的睡袍轻轻撩开几分,闭上眼,嘴唇轻轻贴上了他的心口。沈遂之微僵,而她在他心口亲了亲,红着脸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细软,“它说,只要我亲亲它,就不会疼了。”她眼睛一如既往亮晶晶的,那对眼眸里,没有任何嫌弃,也看不到取笑。像是装着天空中最漂亮的两颗星星,明亮纯粹。脸颊和耳朵染上薄红,明显带着羞。沈遂之唇角动了动,低声叫她,“岁岁。”许知岁慢吞吞眨了下眼,见他叫了她又不说话,便问他,“还疼吗?”他默了默,皱眉点头,“还有点,你再亲两下试试?”许知岁忍不住笑了,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傲娇轻哼,“想得美。”沈遂之看着她的笑,也终于忍不住弯了唇??o就像是被她喂了一颗薄荷糖。那些不好的情绪被一点点溶解掉,最后只剩下那股淡淡的薄荷清润,带着甜。他好像忽然就明白了那句略显矫情的话:人间不值得,但是,她值得。许知岁看出他情绪缓解了,这才又躺到他身边。这次她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环住他,看着他的侧脸,“你别太难受了,这也不是你的问题,说到底就是你自己写的设定而已嘛。所以你别急,大不了就是再多等三个月,这三个月我保证好好哭行不行?”其实她也想一天多哭点,可看他这情况,她怕哭多了他会痛得受不了。而且他自己写的就是三个月,设定在这里,她也担心不遵守会有后遗症。沈遂之目光轻漾,忍不住转身,手臂勾住她细软腰肢,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他垂眼凝她,“岁岁。”她微睁大眼看他,他凝她片刻,低声说:“我真的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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