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一个身穿玄色夜行服的人抱在怀里,那人用黑布蒙着脸,正用手轻抚烟景的发端,只露出一双带着怒意和威严的眼睛,眼角的光如利刃般扫向他,刘全安顿时被巨大的惊恐唬住了,浑身都打了寒战,脑子电光一样闪出太子的名头,哆嗦道,“你……就是太子?!你竟没有走?”
不待他反抗,又有一枚飞刀从他手腕掠过,刘全安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顺眼看去,竟是那日来山谷中劫走烟景的武功高手,他身上所中飞刀皆是由他所发,此刻他穿着青布道袍,头戴三角方巾,乔装成了张郎中的样子,可恨他竟没有识破,刘全安如施了符咒般呆立在那里,浑身抖得如面筛一般,被杨奇和傅云顺势捆住了身子再也无法动弹。
聿琛一双眸子暗沉沉的不见一点光,如此刻的夜色一般浓重又深沉,咬牙恨声道,“割了他的子孙根!”
刘全安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不住得求饶,“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杨奇挥刀过后,刀尖上挑了一个血淋淋的物事,嫌恶地扔在了地上,刘全安在惨叫声中失去了驰骋女色的机会,他的命根子哟,此刻已经离体三尺远,再也不能展□□雄风了,顿时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血,昏死了过去。
聿琛解下身上的衣袍裹在烟景身上,将烟景拦腰抱起,大步走出房门,他步子太急,夜风将他的玄色衣袍撩起一角,他身形顿了一下,回头冷声道,“将逆贼押回京打入刑部大牢,传令下去,刘全安已被捉拿,余党若愿投降则可免一死,若不降则就地伏诛。封锁山谷消息,任何人不得走漏风声。将这个山谷仔细搜查一遍,任何可疑的物件和人都不要放过,有情况立刻来禀告我。”说罢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只余声音在诸人头顶回旋。
烟景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好像……看到了聿琛的影子,他不是走了吗,怎会出现在这儿,她在做梦吗?她的眼睛定了定,三重,两重,一重,他的脸在晃着,却越渐清晰,他的眼睛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热切又焦灼,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接着便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脸被埋进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中,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包裹,只觉得心神安稳了下来,余事便不知晓了。
|玉暖1
烟景梦到刘全安在欺/凌她, 他高大肥硕的身子朝她压过来,她绝望又疲累地挣扎抗拒着,一双纤瘦的皓腕在空中乱舞着, 哭得落花琼碎般的可怜,以为这个被强行中断的悲剧还在她身上继续发生着。
一双宽厚又有力的手掌将她乱舞的小手握住了,带着层层厚茧的粗粝揉搓着她柔嫩细软的掌心, 她终于不再乱动, 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似醒地睁开了眼睛。
“烟儿,让你受惊了!”见她已醒来,他定定地看着她,眸色暗沉, 像沉静无澜的深海, 却暗涌重重。
她一睁眼便看到他的脸俯了近来, 她尤不敢相信般地眨了眨眼睛。她隐约记起昨晚晕倒前的那一幕,刘全安没有得逞,是聿琛和季扬冲进来救了她。
他到底是没有弃她而去的。
烟景也如他看着她那般定定地看着他, 她在他眼里读到了一抹自责与歉疚的神色, 他好像瘦了一些, 却更显得清俊了,眼底笼着一圈淡淡的青色, 像许多天都休息未够的样子, 下巴泛出一层胡子的青茬, 身上尤穿着玄色夜行服, 隐隐散发着一股浑浊的汗渍的味道,应该当是许久未沐浴更衣, 看起来有些颓靡邋遢, 不似他平日齐整俊朗的样子。
可看着此刻的他, 她只觉得有种恍惚和疏离之感,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只想向他亲近了。
她默默地想从他掌心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你不是回京城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你在怪我来迟……”他顿了一下道,“我说过,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会丢下你。你被刺客掳走后,我便一直在想法子去救你出来。只是刘全安在这犀云山谷盘踞十几年,贼势庞大猖獗,且这山谷位置隐秘,地势险要复杂,易守难攻,各处关口皆有严兵把守,纵是武备齐全的数万大军也攻不下来,何况若动静太大,不仅会打草惊蛇,你的处境亦会更加艰险,是以只能用奇兵奇策。
我安排部下用我的车马,乔装成我的身份回京城去了,目的是让刘全安放松戒备,以作缓兵之计,再从南京总督府暗调了一拨兵马过来,在半夜时将山脉河流的上游筑河坝截流,以降低水位,再从山洞涉水而入,恰好这时又发现了谷内流出来的船灯,里头有一张信笺,信上说愿为内应,助力剿灭刘全安,好救你出来,还附带了你的贴身信物及凿刻了山谷内的精确地图。
于是我们便按计划行事,季扬扮成张郎中混进山谷中借机除去刘全安的亲近护卫,我再带精兵从后山的山洞口和山寨里两处易攻破的关口处伏击,终于将你从刘全安的狼口救出,若是迟了那一步,我真无法想象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说罢神色更显沉重,眉宇间有一股慑人的气息。
她怔怔的听他讲述经过,突然哭出声来,伸出小粉拳捶了捶他的肩,呜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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