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过了几天到了关中。一切跟他安排的一样,方其华信了他们的关系,还主动跟他说话,聊着过去的事。
?“那我和你从前是什么样的呢?”其华一半担心一半好奇,担心他不喜欢失忆后的自己,好奇这样的一个美男子怎么就是她的丈夫?
?“你是我的远房表妹,从小和我一同长大,你从前ai笑,喜欢闹,很是活泼。”姜陆衡编起瞎话来眼皮都不抬一下。
?“那你呢……喜……欢我吗?”其华还是觉得害羞。
?“都老夫老妻了,早就习惯了。”姜陆衡回避了这个问题,“今日山茶花要开了,你还没见过这样的花吧,走,我带你去。”
?关中多h土,山坡上尽是山茶,来的正是时候,春风十里,茶花摇曳。
?马场的马又肥了一圈,屋子里又热了起来,七虞越发喜欢在院子里待着。吹吹风,看看画本子,时不时还可以和阿酒斗斗嘴,顺便品尝一下阿酒研制的新鲜玩意,日子平淡无奇,却又真真切切,七虞能够感受到每一天的相似和不同。
?赵青玉也在这样的日子里慵懒了起来,虽然还是坚持早起练功,去马场练马,可在屋子里的时候多了起来。夏日炎炎,可风景却好,他想多带七虞出去溜达,可七虞怕热,又因为上次在山上他的表白还有些不知所措。当时许下的诺言何其美丽,可她还是看不透自己,更重要的是她还没能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这是七虞的本能,也是赵青玉一直所在意的东西。
?苏遂本不想在燕王府多待,他本就是个潇洒肆意的x子,一向不把琐事放在心上,除了赵青婳,他心里没有起过涟漪,可院子里那个小丫头却迟迟让他下不了决心。阿酒表现得越是自然,他就越是在乎,若是她跟当初一样对着他骂骂咧咧,他可能早就扬长而去。阿酒本来就对苏遂没有啥感情,阿爹一走,她更不想看到他了,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她话都不想讲!
?岁月却是一直下去,往前奔走,不曾停歇。朗朗盛世,国泰民安。
?永始三年夏至,今日白昼最长,yan光普照。七虞贪凉,多喝了几杯凉茶,躺在床上难受得肚子疼,大夫还未到,赵青玉紧紧抓住她的手,轻轻地给她r0u着肚子。
?“哼,哼——好疼啊。”
?“下次还贪嘴不,一冷一热的。”赵青玉的声音里全是宠ai。
?“阿酒呢!”
?“去找大夫了,这几日病的人可多了,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来,我先给你r0ur0u。”
?“王爷!王爷!”苏遂冲进屋子,隔着门帘直直地喊着。
?“怎么了?苏遂不是我说你——”赵青玉给七虞擦了擦汗。
?“霖王za0f了!”苏遂赶紧打断了他。
?“什么!”赵青玉赶紧站了起来,又赶紧坐下,“消息可靠吗?”
?“霖王已经兵临扬州,应当有内贼接应,还有三百里就到了建康,若是如此,后果不堪设想!王爷!”
?赵青玉看着七虞还在流汗,“有什么事都能大夫来了再说!”
?“青玉,你先去,我自己一个人待会。”七虞也知道事关重大,尽管她好像感觉到下t在流些什么东西,她还是不想让他耽误国事。
?“七虞,没事,这消息还不知真假,赵青霖那小子我知道,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我过会再去。还有哪感觉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现在好多了?”七虞感觉肚子里在翻江倒海,疼得她想哭,“快去吧,别耽误了。”
?“王爷,大夫到了!”阿酒忙拉着一个大夫冲进了进来。
?“那我先走了。”赵青玉亲了亲她,又对阿酒说:“照顾好她,我先出去一下。”
?书房内的赵青玉看到信都快气si了,“这赵青霖怎么会和姜陆衡给g搭上!父皇早就看出他的狼子野心,特意把他封到岭南,没想到和姜陆衡还有联系。”
?“我们早就应当想到,这不过是他们的障眼法,姜陆衡去关中就是特意麻痹我们,让我们根本想不到他会和岭南的霖王有瓜葛!”苏遂此时还b较镇静,权力的冲突对他而言是一种机会,从某种程度上,他和姜陆衡是同一种人。
?“现在建康告急,我们应当出兵南下!”
?“不,建康城有禁卫军,燕州是离建康最远的,且看周围的藩王是何反应。”
?“坐山观虎斗。”
?“正是,若禁卫军抵挡不住,各位藩王也坐观而待,我们若是能杀出重围,也不失为重功一件。”
?赵青玉便亲自去马场练兵,又要去郊外查看粮草的供应情况,等回到王府的时候,七虞已经睡着了。
?“王爷,你怎么才会来啊?七虞姐都等你半天了。”阿酒端着一碗药进了屋。
?“她怎么样了,生的什么病?”赵青玉也有些不好意思,今日的巨变让他有些忽略了七虞。
?“一会她自己跟你说。”阿酒还卖着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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