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看见她雀跃的幸福模样,这样他一定无法转移目光,对自己也残忍。很莫名其妙的,他也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在意谁,可是心里的方向这时候自己并不能掌舵。
「我也很想你们……今天不行,我等一下有个很重要的任务,晚上下班我再打给你,你要接,别又不理。」魏扬叮咛。
「我哪有?」心魔仍在作祟,他开出但书。「去吃饭可以,先决条件,我们去吃饭她不会去。」
「她?士芬?」魏扬纳闷。「怎麽了?你们……」
孟秦像做亏心事一般,x口噗通噗通跳,却说不出所以然。「反正就是这样。」
「我们打算明年结婚,我想让妈看看她。」魏扬想弟弟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小心眼了,晚些再问士芬,看他心里到底有什麽疙瘩。怪好笑的。
听见这事孟秦心里又纠结起来。「好啦、好啦,随便你。」反正他必须适应,食不下咽的是他,又不是别人。要是继续拒绝下去,大哥可能要以为他在跟他闹别扭。然而,他真的很想念他。
「小秦,我要出勤了,有空再连络,顺便跟我向妈说,我明年打算结婚的事。」
「你自己不会说喔。」都高兴不起来还要他说,折磨他也不是这样。
「你这小子越来越古怪,那麽久都不联络,我要挂电话了。掰。」在电话那端魏扬穿好装备,笑着说。
挂断电话,孟秦嘴里也咕哝:他自已也很奇怪,只说他没联络,他自己也不是一样。以前他念幼稚园、小学时他都会偷偷去找他,可是後来他妈再婚後,他就不曾主动出现过,孟秦一度以为他改了姓,他哥就不认他了,後来他才知道,原来他们父亲为了他母亲的幸福着想,所以要魏扬别再去打扰她的新生活。就这样,他们兄弟逐渐疏离,但这份血浓於水的感情孟秦没有遗忘过──可以这样重逢其实也没有什麽不好。
午休樊士芬一走进办公室,几个导师对着天花板悬挂的电视议论纷纷,她也好奇地将视线往电视上看──
「……稍早,警方终於一举破获藏匿於高级别墅区的毒枭,可是在此次攻坚过程中警方人员惨失惨重,现在我们得知的是,刚才救护车送走的霹雳小组中队长魏扬,脑部中弹,目前看来有生命危险,及队员分别是大腿中弹……」
被新闻画面震撼得不知所措的樊士芬,脑海一片空白,全身颤抖的楞了好一会,随即冲到二年二班教室门口,双眼既焦虑又惶恐的对坐在走廊另边窗户低头悠哉吃午餐的孟秦慌张大喊:「孟秦,魏扬……魏扬,魏扬中弹了!」
听闻孟秦先是一愣,愕然放下筷子,有一刻意会不出樊士芬的话,或是过度惊讶愣住,三秒後忽如回神从椅子跳起来,紧张的口吃说:「中、弹……」满脸惊骇不已。
樊士芬苍白着脸、双眼逐渐朦胧。「新闻上说他有生命危险……」这则消息如同一支冰刀刺入心脏,让血ye冷得几乎冻结,她整个人感觉快昏厥过去。但她不能昏过去,一心想赶快过去探视魏扬的伤势,而现在孟秦变成她唯一的jg神支柱。
孟秦脑海浮现昨天魏扬那张真挚笑脸,早上手机传来的声音也依稀於耳膜回荡一切都还那般清晰。他不会有任何意外,孟秦笃信,他们兄弟很久没见,他们还没好好叙旧,他不会这样撒手不理。
在全班人不知所以然下他拔腿冲出去,拉了樊士芬焦急往校门奔去。
他不相信这种倒楣事会降临在他家,这件事到最後一定只会是虚惊一场,他爸都做了一辈子警察也没发生过意外,他哥才服勤多久?不会这麽倒楣!
他只是受伤,他知道他哥一向勇敢坚忍,不会有事的,他一定可以撑过去。
纵然如此安慰自己,此时没见到魏扬他心仍安定不下来。
「孟秦……」他跑得太快,樊士芬气喘吁吁追不上他心急如焚的脚步。
孟秦心急,完全无法慢下脚步,拿着手机对手机慌乱大叫:「妈,大哥出事了……大哥出事了……」
孟秦一挂上电话即听见樊士芬惊慌大叫一声,然後绊倒。他跑太快,她跟不上拐到了脚,人半蹲在路上。
看红着眼眶的她好像不能走了,他连忙弯下身说:「我背你……」
她怔愣一会,他十分焦急要赶去看魏扬,不管她仍在考虑或不愿意,即蹲下不管他人眼光将她一把往後揽,背她冲出校门,在校门外面栏下一部计程车,紧张地将她塞入计程车内,自己坐上去,然後告诉计程车他们要去医院。
计程车上也收听着这则不幸消息,车上顿时弥漫令人心痛氛围,樊士芬顾不得脚痛掩面哭泣。「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失神喃喃,忧心的眼泪跟着落下。昨天还在计画拍婚纱的事,今天所有的美梦都要碎了吗?她不愿接受,太残忍了。
「老师……」孟秦将她哭泣的脸庞埋入怀中,安慰她:「我哥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没事。」
他相信他会逃过这一劫,他们的父亲在警界服务一辈子都能安然度过,他一定也行。
「……以上消息……霹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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