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些再去告诉他们,”郝迟昨晚听到楼下的动静,估计又是很晚才睡。
外面两人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进花卷耳朵里,确实该带着他出去走走,成日待在家里,似乎连晨起碰到的阳光都会表吸出抵触。
他低头细细地用视线描摹着他憔悴的容颜,心里没一刻不是在懊恼,居然连个玻璃屏障都弄不开,不能在纪彦辰嘴需要自己的时候出现,到现在连害他变成这般模样的罪魁祸首都不能找到。
窗外低飞过一道黑影,估计是附近的鸟。
动静不大,纪彦辰依旧猛然睁开眼睛,惶恐的神情在瞥见身旁满脸担忧的花卷时才堪堪止住。
“昨晚不小心把你吵醒了,要不再多睡会儿?”花卷早已习惯他的反应,伸手轻拍着他血色稍减退的脸,以示宽慰。
纪彦辰反手握上,摇着头:“没事儿,是我过于敏感了。”
“小鸭他们打算趁着这几天日头好,想去海边玩,”花卷试探性地开口,他是很想带人出去,但只要纪彦辰表示出反感他也不会逼迫,就这样在房子陪着他也行。
“你想去玩么,”花卷既然从小生活在山里,想来对海边应该和小鸭子那般都很向往,纪彦辰以为他也想要去。
“不,是你,想带你出去走走,不管是海边还是哪里都行,”花卷心里是有几分好奇大海真实的面貌,但现在他满心想的只有纪彦辰,只要有他在身边,去哪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愣怔几秒后纪彦辰忍不住发出轻笑:“你这只小熊猫怎么这么好啊,哥哥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说完就主动将脑袋埋进花卷怀里,闻着熟悉的气味,顿觉安心。
“因为你是我的伴侣,对你好是应该的,”花卷并不觉得纪彦辰的话是在开玩笑,而且自己对他似乎也不是很好,之前还揍过他,危险时刻也不能立马跑去保护他,只能用日后的时间弥补。
晚上唐小鸭好不容易怀揣着忐忑的心去敲门,刚瞥见花卷对方就了然地点头:“我和纪彦辰也去,你们到时候记得叫我们,”说完就等着看唐小鸭还没有别的事。
“哦哦哦,好的,到时候叫你们,”唐小鸭一时语塞,反应过来后连连应下,随后花卷就又把门给带上了。
整的唐小鸭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俩天天除了到饭点出来用餐,其余时间都待在卧室里不觉得闷嘛。
定下日子后郝迟就安排好了一切,提前头天下午带着他们住进旁边的酒店,免得早晨起不来。
“花卷,你看见没,真的好大哇,都看不到边,”唐小鸭站在离海边不远的阳台上望向波光粼粼的海面,激动地凑到花卷跟前比划。
太阳还没完全下山,余晖洒在海面分外灵动,像是沸腾的金箔。
“确实很大、很漂亮,”花卷如实回答自己内心的想法,有想过会和山里的溪流不一样,但初见确实让他心生震撼,都不想将视线挪开。
见他将闪着金光的海面倒映进眸子里,纪彦辰不由得展开笑意:“想要下去捡贝壳吗,跟那些人一样,”他提着郝迟准备好的可爱小桶递给沉浸于大海的俩人。
“要去,我要去,”唐小鸭积极地举起手,牵着花卷就想往下跑。
但花卷却有些迈不开脚,担忧地望向纪彦辰,明明是带他出来散心,而且自己走远了他害怕怎么办。
看出他的顾虑,纪彦辰抬手挥了几下:“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可不能因为自己扫了兴致。
思量再三,花卷就跟着唐小鸭下去了。
学着那些人把鞋子抛开,光着脚丫踏上去,细软的砂砾和坚硬的油柏路不同,脚底下的触感很奇妙,一跑起来整个人都变得轻巧。
密切盯着那两道欢欣的身影,郝迟和纪彦辰脸色的神情不约而同变得柔和。
“姑父听闻你当时在场来看望过你几次,怕姑姑担心,我也大致告诉过他你没大碍,”郝迟斜靠着栏杆,余光依旧盯着下面两人。
“是吗,”纪彦辰的脸‘唰’得变惨白,要是被父亲自己这个项目不仅没弄好反而身陷危险的处境,不知道是会心生失望愤怒还是会有那么点担忧,“我似乎没有印象,”这是实话,开头那几天是真过得浑浑噩噩。
“但没能成功见到你,”郝迟难得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都被尽责的花卷拦下了。”
“嗯?”纪彦辰诧异地追问,“我爸他没动手吧,花卷干嘛了,”纪元明的德行和脾气作为他儿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没少挨打。
就花卷那个小身板也敢去拦他?
“没动手,”回想起那个场面郝迟也觉得多少有些不可思议,“花卷每次都认真地向姑父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面对这么危险的情况,但暂时不能让他见你,想等你好了之后让姑父给你道歉。”
“是该去道歉——”纪彦辰跟着附和后发觉不太对劲,“谁给谁道歉?”
“姑父向你道歉,”郝迟戏谑的重复,“花卷说姑父之前不该动手打你,他很心疼也很生气,所以必须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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