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走咯,”花卷狡黠一笑,抱着纪彦辰紧贴着海平面低空飞行,眼神仔细盯着下面的海水,企图找见昨晚那奇怪的动物,晚上可能会心生害怕,这日头高高的他可不会再害怕了。
好几次纪彦辰都能感受到穿着人字拖的脚沾染上了冰凉的海水。
这俩兄弟难不成分家了。
庾海抱着冲浪板看向远处贴着海平面的的身影心中很是无语,为了不被刚从郝迟和小鸭那块海域挪过来,好不容易找个偏僻静谧的地方,又早一步被花卷和他伴侣占领。
离这么远作甚,不能一起快乐地玩耍么。
话说他俩是真胆大,也不怕被发现后再被捉到其他研究机构去。
“看到没,这就是错误示范,以后可千万不能随意显露自己的能力,懂了嘛,”庾海蹲下身划拉了几下面前的海水。
回应他的是几串泡泡,随即便钻出半个脑袋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昨晚他化作原身陪着安溪在附近海域潜行,很久没下水,尾巴用着都感觉有点怪怪的,好不容易缓过来,岸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类。
真是奇怪,工作期间都说自己睡不够,好不容易休假就赶个大早起来看无聊的日出。
“这次再游几圈我们就回去了,”庾海目前还不打算和他们碰面,而且家里那东西离自己远了怕是遭不住。
“好吧,那我快去快回,”虽然失落,安溪还是准备抓紧时间,一个猛扎,在海面漾开几圈细波,消失不见了。
明明是他赖以生存的海域,现在都不能肆意游玩,都是许惟知一手造成的,自然不能便宜他。
安溪很听话,游了几圈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庾海旁边。
变得极小,跳进他吐出的小水球里,趴在边缘向往的看着广袤的大海。
“没事的,很快你就能重新回到海里,”庾海出言宽慰,只要海神撤回惩罚,一切都能回到原点。
回去后他首先将安溪放进浴池里,才转身出去,说是要替他准备食物。
关上门的瞬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狠戾淡漠,将早就弄好的海草饼饭和深海小鱼干摆上桌后去了地下室。
在楼梯间都能闻到浓郁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他蹙眉按下开关,敞开的门后是与安溪待的一般大的浴池,但相较上面澄澈清亮的海水,这里充满了血污,水面还漂浮着大小不一的排泄物。
中央有个被吊着的人,此时脑袋无力地垂着,嘴里发出细小濒死的呜咽,听到动静浑身轻微颤抖下,想要挣扎着抬头也做不到。
在离浴池半米远的地方庾海停下了脚步,漠然地看着这残忍的场面。
“加上安溪一共36条人鱼被你残害,”今天是第16下,庾海抬手召集出自己的灵气,凝聚成剑状朝那人挥去,很快他胸口本就破烂不堪的布料这下直接碎开,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有好几处已经开始往外淌恶臭的脓液。
用灵气留下的伤痕要恢复很难。
新添的这条刺目显眼,他们这种也算是自然的力量,可以将痕迹划破肌肤刻进骨血。
但那人也就是象征性地动弹几下便没了动静。
研究院里的爆炸是因为在狭小的空间内瞬时聚集的灵气突破阈值,加上花卷他们横冲直撞的灵气,直接将范围内所有容器挤压破碎,这才导致易燃气体泄出。
那刻除了瞬移到安溪身边去,顺带着也将许惟知护住,并不是想救他,只是不想这么轻易地让他死去,不然给予他凶残行为的代价太低。
逝去的生灵也将不得安息。
像现在,许惟知意识早已模糊,只有残存的几层痛感,让他身体还能做出些反应,也只能依靠灵气续命,只要停止输送灵气,他会即刻毙命。
这里的气味令庾海作呕,强忍着恶心抽了他一下后就赶忙出去了,安溪还在等着吃饭呢。
“今天玩得怎么样,”郝迟和唐小鸭就着浅滩直接就躺下了,任由缓缓地浪潮轻抚过他们小腿。
“好玩哇,就是有点累。”
分明一直都是由郝迟在控制行动,到头来小鸭重新踩到地面却双腿一软直接将全身重量压在郝迟身上,满脸疲软,累得不行。
“那我们再躺会儿,也到午餐时间了,餐厅今天还有昨晚一样的小蛋糕,”郝迟也感觉到有些疲惫,索性合上眼小憩,虽然做出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但怀里的人让他半刻不敢松懈,稍有不慎怕是会带着小鸭栽进海水里去。
小蛋糕?好像昨晚是吃了个涂满果酱的糕点,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是,一口下去就爆浆,清甜的果味直接就在口腔里炸开,像是有人在嘴里现捣般新鲜。
回味着那个美妙的感受,唐小鸭猛然睁开眼,起身小弧度推搡着旁边的郝迟:“我觉得现在不去,待会小蛋糕可就要被抢完了。”
一上午除了水,他俩都没进食,也该饿了。
“没关系的,我让他们直接送到房间去,”难得郝迟没立马应下,暖洋洋的日光洒在放松下来的身子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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