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体还厉害。”
人醒着,感官自然更敏锐些。沈映宵原本想这么说,可实在没力气多言,只得忍耐着短促道:“快些。”
剑灵只是话多了点,手上倒是一直没停。
它不断探知着最薄弱的地方,终于在沈映宵慢吞吞放开防御的那一刻找到破绽,十分利落地将毒素往里一送,总算是成功让那一抹毒,触到了沈映宵的元婴。
“好了。”剑灵松了一口气,站在台边看他,“你感觉怎么样?”
沈映宵却没有回话,双眼空茫,四角镣铐被他绷得死紧。
剑灵觉得不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惊讶道:“好烫,你没事吧?”
沈映宵目光时聚时散,眼中映出剑灵的影子,却听不清它在说些什么,耳边只余一片嗡鸣,轰然没顶。
——虽说从师尊先前的模样,他就知道这毒定不简单。可“不简单”终归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如今自己试过了,他才知道这毒究竟有多阴毒。
初时只是疼,紧跟着便泛起难以遏制的麻痒,像无数种子在经脉中落地生根,长出带有绒毛的细小藤蔓。
每一次灵力蔓延,那些“藤蔓”便细细自体内扫过,全身感官被迫放大了无数倍。刚才剑灵碰他的那一下,他难受得恨不得把整片皮肤都削下来。
毒素眨眼间流遍全身,难以言喻的痛痒雨点般细密袭来,沈映宵浑身剧颤。他想用力抓挠,想蜷缩起来,想难受地满地打滚。最终却只能被固定在冷硬炼药台上,一动都不能动。
可“不能动”此时反倒是件好事。即便只是这么小幅度的挣扎,随着他的动作,体内那些“藤蔓”也越发像活了一样,来回挤动,酸胀难当,整个人好似都成了感官的温床——若他真的控制不住地打滚了,届时毒素会被催发成什么模样,他都不敢去想。
剑灵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手忙脚乱地翻出一瓶玉露,掰开他的嘴,小心灌进几口。
原本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可谁知这一次,玉露竟出奇的有效。
清凉气流随着紊乱的灵力,迅速席卷全身。就像一丛清泉浇在火苗上,毒素被迅速压制,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终于消散。
沈映宵睁着眼,呆呆看着炼药室那幽暗的穹顶,许久才像是从激烈的海潮中挣扎上岸,视线重新有了焦距。
神智稍微回笼,沈映宵想起什么。他强忍着不适,阖眸内视自己的经脉。
然后诧异地发现,自己那被种进了毒素的元婴,此时竟干干净净,没有半分毒物残留。
……通常来讲,这才是毒入元婴的正常结果。
然而有师尊之事在前,此时沈映宵却只觉得不可思议:那些难缠的毒呢?
爆发之后竟就不见了?
身体的痛苦,让思维都迟缓了许多。
最终,还是剑灵打破了他这呆呆愣愣的状态。
剑灵伸出一根指头,小心戳戳他:“你还好吗。”
沈映宵回过神,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自己被捆缚的四肢,嘶哑道:“帮我解开。”
剑灵连忙除去束带,打开镣铐。
沈映宵撑着炼药台,艰难想坐起身,才刚起到一半,胳膊一抖,又软软摔了回去。
剑灵伸手扶他,却被他触电似的甩开。它叹了一口气,只好拢着袖子提议道:“那个,你要不先回分身里?”
沈映宵眼底一片疼出来的氤氲水雾,他模糊跟剑灵对视几秒,后知后觉:“……你,你怎的不早说。”
剑灵:“……”因为我早没想到那毒能厉害到让你变傻。
沈映宵疲惫地躺回炼药台,将元神从本体抽离,神智迫不及待地没入到了分身当中。
本体彻底失去意识,躺在炼药台上,渐渐安静下来。
靠在椅子上的黑衣人,则重新睁开了眼睛。
沈映宵感受着这具健康的躯体,重重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都仿佛活了过来。
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痒痛带来的错觉,他靠着椅背缓了缓,想起一事,眼底情绪复杂。
剑灵:“怎么了?”
沈映宵回忆着凌尘毒发时那冷冷清清的样子,欲言又止:“师尊他……真能忍啊。”
剑灵:“……换个角度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些年你总是分身本体来回跑,稍有病痛就藏进分身躲避,从不用忍受痛苦,所以变得太娇气了?
沈映宵:“……”
小师弟
缓过劲, 沈映宵站起身,走到了炼药台前。
本体躺在台上,无意识地蹙着眉, 显然还没从刚才的痛苦中挣脱出来。沈映宵搭住本体的手腕, 想探入灵力, 查看状况。
谁知毒素虽被压制,方才变得敏感的感官却仍未恢复原状, 灵力才刚探入,本体就受不了地挣扎起来,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呜咽。
“!!”沈映宵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做贼心虚似的隔空看了一眼师尊所在的方向。
然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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