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了, 他不能继……!”
话音未尽, 那人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咙, 像被一汪水哽住,挣扎着说不出话。
凌尘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敲,那人便一头栽倒在地, 晕了过去。
其他人听到动静,看了过来, 只当那是个一杯倒说胡话的。
也有离得近的看到了全程, 却担心步上那人的后尘, 不敢招惹凌尘,垂着眼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沈映宵混在侍卫当中,满脑子都是“苟合”、“不干净了”绕来绕去。
他一方面气愤这人要污师尊的名声,另一方面脑中又总是闪过刚才的画面——虽说那只是情势所迫,并不是为了以下犯上……可这会儿后劲上来,刚刚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的触觉和感知一下从记忆中腾起,他整张脸都红了。
“……”
还好有侍卫的面具遮着,否则也太尴尬了。
趁凌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沈映宵悄悄溜了。
……
这里御不了剑,沈映宵换回自己原本的着装,一路从窗户翻回寝殿,和衣倒在了榻上。
他缓了缓,阖眸内视,很快便觉出腹中多了一团东西——那杯酒里掺着一股隐蔽的能量,原本藏匿无踪,但受他体内的魔种沾染,却渐渐有了踪迹。
沈映宵正想细探,可这时,房门嘎吱一响,有人推门而入。
他一怔,连忙让剑灵掩住自己体内的动静,熟练装睡。
一串脚步声很快来到床边。
沈映宵借着眼睫遮盖,悄悄瞄了一眼,就见来人似乎是那个总管。
本以为这人只是来确认他行踪的,可谁知那道脚步声在床边停了停,总管竟俯下身,要探他的脉。
……这可不能让他探。能躲还是要尽量躲,万一离近了看出什么怎么办。
想到这,沈映宵装作惊醒,猛地将人挥开,人也往床里一缩:“你做什么?!”
总管看了他一眼,竟真的没再去探,收回手立在了床边。
沈映宵总感觉这人和上次见面时有些不同,但细看又像是并无差别。
同时他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感觉自己刚才的表演有那么一点点夸张。
“……”沈映宵尴尬地清清嗓子,往回找补,重新问,“你有什么事?”
总管打量着他,想了想:“和上次一样。”
沈映宵:“……”上次?
上次这总管好像拉着他换了一身衣服首饰,难道这次又要更换?
也对,现在他穿的还是巡街的衣服,回了寝殿是该换一身,至少得去掉外袍。
沈映宵就低头看了看自己,抬手去解领口。
谁知还没等解开,那总管不知想到了,竟一下拦住了他的手,脸色微沉,周身气场有些吓人。
沈映宵怔了怔:“又怎么了?”
总管丢下一句:“不用了。”
然后竟是转身走了。
沈映宵:“……”
他看着被带上的房门,莫名其妙:“这人怎么突然阴晴不定的,他该不会发现了我的破绽吧。”
剑灵也有些心虚,毕竟主人刚刚才出去溜达了一圈,细究起来,行事还有点嚣张。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也没什么大事:“那些被骗进来的修士,还得靠你钓着。就算觉得你有问题,这些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你动手。”
沈映宵想起自己这人见人爱的本体,还真被它说服了,重新松懈下来:“也对。”
……
靠回榻上,等了一会儿发现门外没有动静,沈映宵就又闲不住了。
让剑灵出去探了探,得知总管这会儿不在,沈映宵干脆回本命洞府换上分身,然后落回了床边。
他搭住本体的腕脉,又沿着不对劲的地方一路摸到丹田,探了一会儿,终于确认了:“那酒里藏着的东西,倒像是浊气构成的,不过要精妙许多。”
虽然一时看不出用处,但有一事倒能确定: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体这么脆,若继续让它留下,没准什么时候就暴毙了。于是犹豫片刻,沈映宵干脆动用分身的特殊,把这东西当储备粮一样,强行吸到了分身体内。
还好这缕精致的浊气刚入体不久,并未与元婴和经脉纠缠,很顺利就引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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