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喝点粥。然后你顺便跟我说说你怎么被批评的?”
蔺雨落就点头。
两个很久没见面的人,见面竟然是去喝粥。蔺雨落觉得十分抱歉,她觉得请孔青阳喝粥有点太随意了。
“随意点好。”孔青阳说:“就怕你不随意,搞得我也会紧张。”
蔺雨落跟孔青阳吃饭不太有压力,只喝了一小碗粥就吃不下了。胃跳着疼。孔青阳看她实在难受,就速速吃完饭送她回去,顺便建议她去检查一下。
蔺雨落没跟孔青阳说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气的,只是对他道谢,并请孔青阳在走之前再安排一个时间,她一定请他吃一顿正经饭。孔青阳看她这么难受,还想着还他人情,就随口答应。
这个胃病吃药竟然不太管用,每天吃完东西就觉得恶心,好像食物逆流而上,还丝丝地疼。难受了几天,实在忍不了,她去医院做了检查。不太严重,轻微食管返流和浅表性胃炎。
回到家里遵医嘱用药,好好吃饭,并劝告自己再也不跟无关人等生那些没用的大气,人生当如此,该来来,该走走,去留如他意,不逼别人也不逼自己。
一个胃炎就把人给收拾明白了,顿悟了。
再过几天看到旅行归来的顾峻川,也不像从前一样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就跟没看见一样。关关偷偷问她怎么不跟顾总说话,她说:为了保命。
“哈?”关关不懂。
蔺雨落也不解释。她站在瑜伽馆前台工作,顾峻川在绿野工作,再没有偶尔的视线交汇。
顾峻川速战速决,半个小时后就下楼去l,然后从东安商场消失。
蔺雨落也收拾东西回家,因为下一天她就要回绿春。蔺雨舟盘腿坐在客厅里帮她收拾东西,晚上在客厅打地铺睡觉。
两个人在黑暗里讲话。
“姐,你胃好点了吗?”
“好了。”
“你怎么生病了?”
“可能因为我生了一次大气。”蔺雨落说:
“现在不重要了,我好了。”
蔺雨落:痊愈的身体
蔺雨舟听到蔺雨落轻轻一声叹息。他问出心中深藏很久的问题:“姐, 你跟川哥到底怎么了?”
蔺雨落在床上翻了个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主要是她不知该从哪说起。绝交那天她并不想闹成那样, 她想跟他好好谈谈,但顾峻川的态度和语言激怒了她。
他让蔺雨落觉得在他面前,除了她这尚算可以的身体再无过人之处了。那种被羞辱的感觉简直要了蔺雨落的命, 比她坚持报警那次经历更让她羞愤。
哪怕闹那么大,她哭那么伤心,也还是觉得那是一次平常的吵架,直到蔺雨舟说顾峻川当天就谈恋爱了。这正实了他对她的羞辱是他真心所想。她没法面对顾峻川了。
但这些感受她无从诉说。
她在北京没有几个朋友, 她不能跟高沛文和李斯琳说这些,因为她们还要跟顾峻川一起共事。这只会让他们为难;她不能跟蔺雨舟说这些, 因为蔺雨舟会觉得姐姐真的受到了伤害, 又会开始自责他自己跟顾峻川走得近, 可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是独立的个体, 不应该受制于这种容易蒙蔽人的情绪。
因为无法诉说, 这就成了她心里的结。她心里有结, 身体就会有反馈, 所以她的食道返流和浅表性胃炎好得比别人慢。
真的会要命的。
“李斯琳今天终于确定了会来参加咱们的开业典礼,后天跟高沛文一起到。你会介意吗?”蔺雨落问蔺雨舟,她听到他翻了个身, 似乎有一些烦恼,但他显然不想对她说。
“我不介意。”
蔺雨舟不想说,蔺雨落不会追问。转而跟他讨论起民宿开业的事情来。姐弟两个对这件事都很兴奋, 尽管是在村子里, 他们请去参加的人也没有几个, 但因为是暑假,蔺雨舟有要好的高中同学可以去帮忙做义务宣传。总之他们都把这看成是一场小小的聚会。
蔺雨落离开绿春的时候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请朋友们到绿春去,到她的家里坐一坐。这于她而言有着天大的意义。她甚至想不起当年离家时自己的模样,只记得客车压过坑洼的道路,熟悉的风景越来越远。
她在黑暗里感到安慰。
“小舟,你激动吗?”她问蔺雨舟。
“我激动得睡不着。”蔺雨舟笑了,干脆坐起来:“姐,你真了不起。我高中同学知道咱们的民宿开业,都说你姐姐了不起。”
“你是要做科学家的人。未来的科学家也会觉得姐姐了不起吗?”
“永远了不起。”
蔺雨舟在月光下把自己的地铺移到蔺雨落床边,回到很多年以前,蔺雨落长途跋涉回老家看他,他们窝在安置房的岁月。那时是一间小屋,就像今天这样,蔺雨落在床上,蔺雨舟在地上,两个人晚上说很多话。
第二天是二马开车来机场接他们。
这种感觉又很奇妙,他们明明是绿春人,而最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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