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屏退了正收拾文件的秘书。
出于礼貌,莫桐问:“你贵姓?”
男人给她冲泡n茶:“免贵姓庄,庄容。”
莫桐颇为惊讶:“你是庄律师?”
庄律师年级轻轻,长得俊秀斯文,她还以为传说中的金牌律师,是四十岁的中年人。
“很意外吗?”庄容g唇笑了,递给她温热的杯子,“说说你想咨询什么。”
莫桐手捧n茶杯,眼眶微微发热,跟这位律师讲起了父亲的遭遇。
庄容抿了抿咖啡,将杯子搁在茶几,长腿交叠闲适地倚靠沙发:“你父亲的案子有点棘手,替他人销赃洗钱,法官会判三年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莫桐的心猛地揪起:“我父亲是无辜的,他不知道那是笔脏钱。”
看着她的脸因紧张而泛白,手指用力掐着杯子,忍着痛苦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生怕漏掉一个字似的,庄容眯起眼笑,愈发觉得她新奇可ai。
他眼眸流转,身子朝她倾斜过来:“还有个办法替你父亲减刑。”
“什么方法?”莫桐想听清楚具t怎么讲,不由自主贴了过去,一下子跨过安全距离。
莫桐抬起头,恍然发现,他的脸离得如此的近。
金丝边镜片后的眼眸,线条得像铅笔画,一笔一划jg致绝l,眼眸颜se极黑,凝着幽深的暗光一眨不眨地凝视她。
她的心猛地跳动几下,眼里全是他的模样。
庄容温和地笑:“你还是学生吧?”
莫桐反应过来,点头道:“刚毕业没多久。”
难怪如此青涩,他冷静地打着算盘,一丝yu念在心底gugu滋生。
莫桐老老实实地交代父亲的案件,庄容帮她逐一分析,并得出想要减刑,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交代出父亲所有做的账目表,这样可以减刑好几年。
莫桐有点为难:“账目都交给警察了。”
庄容轻笑:“除了那些洗钱的账目,很可能还有其他没交代出来的,你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
莫桐有了庄容的指点,当即去警察局找被刑拘的父亲,起初父亲不愿意跟nv儿讨论洗钱的事,害怕在nv儿跟前丢脸面。
后来莫桐坚持说要帮父亲减轻罪刑,他才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原来父亲洗的钱远不止这个数,还有一百万的赃款没有告诉警方。
真跟庄容预料的一样,有点神机妙算了。
但是其他账目要找出来很麻烦,极有可能被公司提前毁掉了。
莫桐迫不得已,再次求庄容指点迷津。
庄容早料到她会打电话求助,弯了弯嘴角,闲散地坐在真皮沙发上,一手接通电话,一手旋转着黑se钢笔:“每一笔洗出去的钱,肯定在税务局会落下痕迹的。”
莫桐叹气:“税务局可能不会让我私自查账……”
真的很绝望,她只是大学刚毕业的普通人,连男友都在异地,忙着他的实习工作,谁也没闲工夫,更没义务给予她帮助。
“我可以帮你。”电话另一端,传来庄容沉稳的声音,“下午两点,在税务局门口等我。”
听到那句话,莫桐吊在悬崖边的心,如同被无形的手拉了一把。
“谢谢你!”莫桐眼角烫热,喉咙哽咽着。
庄容柔声安慰:“别担心,一切会好起来的。”
莫桐乖巧地应道:“嗯!”
下午两点,庄容如约来到税务局,找了个熟人,陪莫桐一起翻看那家公司当年税务流水,更结合父亲告诉的账务细节,找出不少可疑的税务单。
莫桐全部将税务单打印出来,问庄容:“这些可以作为证据吧?”
庄容摇头:“作为证据还不够,还得找人帮忙,晚上我会约他出来吃饭,你也一起去吧。”
莫桐心里咯噔一声,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却不得不仰仗庄容解决问题,欠他的人情只会越来越多,到最后她拿什么还他呢。
傍晚,市区高级酒店,庄容定下的餐位,来了两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气质穿戴颇有当官的气场。
两人坐下后,其中一个秃顶的男人,笑着跟庄容打招呼:“庄大律师,真是有幸接到你请吃饭的电话,连nv朋友都带过来了。”
莫桐尴尬地张了张嘴,想否认nv友的身份,可庄容很快换了个话题,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庄容气度从容地跟他们闲聊,等喝过半杯之后,才谈及莫桐父亲的事。
秃头男眼珠一转:“你nv朋友父亲的案子有点棘手啊,涉及的金额数量过大,恐怕很难减刑。”
庄容:“主动认罪呢。”
另一个肥胖的男人,疑惑地问:“账目不是查清楚了吗?”
庄容给两人盛满酒水,神秘莫测地笑:“还有帐没查清楚。”
两个男人面对面看对方一眼。秃头男:“如果真有这情况,咱们检察院又有的忙了。”
肥胖男看向莫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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