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式微三个字成了灵丹妙药。
巫马冬亦不想喝药又不吃饭的时候,桃衣和青鸟就会拿出来说道说道,那真是百试百灵。饭按时吃,药也兢兢业业地发挥药效,没过了几天,巫马冬亦的病情大有好转,气色虽不及以前,却也好了很多,她不再神志不清,也不再坐在院子中间,再过几天,甚至脸上也有了笑容,不再闷头苦干,也很少有酗酒了,所有的固执与不安,似乎是一个荒唐的梦。但是有的时候,到了夜里,她会到槐树下站一会儿,披着那件玫瑰红蹙金的长袍,看着月亮。
树影婆娑。
这天下过暴雨,夜里有些凉,巫马冬亦还是穿着那件单薄的长袍,靠在槐树旁,把玩着一支玉箫。
突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
小姐,夜里凉。
桃衣站在她身后。
巫马冬亦捏着披风的领子,柔柔地笑了笑。
谢谢。
借着月光,即使她略显憔悴,那一笑还是无比动人。
桃衣眸光闪动,面颊微红。
桃衣,你跟着我几年了?
我十四岁进府,到现在九年了。
桃衣规规矩矩地回答,可巫马冬亦似乎心神不宁,没有在听。而桃衣毕竟跟她多年,哪怕没有十成的把握,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小姐在想什么人吗?
啊?巫马冬亦看着微微低着头的桃衣,犹豫了一下,但没有否认,看来还是你比较了解我。
不是您放她走的吗,为什么要想呢?
桃衣看着她,不解地问。
嗯...是啊,是我放她走了,可很难不想起她。那时明明心里不想放她走,可嘴巴说的,实际做的却截然相反。
那您没想过去找她吗?
找?巫马冬亦苦笑一声,天下之大,去哪里找呢?何况她并非真的爱我,我何必自作多情?
话音刚落,飘下几片略带翠绿的树叶。
巫马冬亦和桃衣同时抬头张望,那硕大的树冠黑黝黝的,密不透风。
小姐明天要去查账吗?
桃衣看向巫马冬亦,试探着问。
嗯,要去金通巷查账。
巫马冬亦转身脱下披风,披在了桃衣身上,她拍拍桃衣的肩膀,莞尔一笑
夜里凉。
谢,谢谢小姐。
桃衣裹紧了披风,目送着巫马冬亦离开。那槐树的枝叶又摇了摇,月光忽地扑簌簌掉下来洒在桃衣身上。她目送着巫马冬亦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大槐树,突然失神地冒了一句
冬亦。
不知道是向谁说的。
水州地界上,因为巫马冬亦疯癫一事,很多商家联合着地痞流氓想要趁此机会大捞一笔。巫马冬阳不懂生意之道,有人来闹事就暴打一顿,扔出去了事,可这样,名声几乎要倒贴了。金通巷等等几家分店都饱受摧残,每天都有人堵在门口,凶神恶煞的赶走客人,甚至还动手抢夺货物。
轿子已到金通巷前,巫马冬亦闭着双眼,坐在轿中,脑子里不断计划着怎么平息这次的事情。
轿子微微晃荡了几下,停了下来。
小,小姐。
青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或许这次的事情真的有点棘手,巫马家向来不以武力服人,看来她要好好费点脑筋了。
巫马冬亦深吸一口气,撩开帘子,却看见满街的地痞流氓被捆成了粽子,一个接一个串在一起,嘴里塞着棉布,有几个衙役似乎等候了多时。
果然是三小姐!
巫马冬亦不解地环顾四周,慢慢下了轿子。
这群地痞流氓和不良商家串通,让我们头疼很久了,这其中有一批人还是逃兵,背着通缉令,流窜在很多州县之中,还要多谢三小姐,今天才能抓到他们。
那个带头的捕头抱拳谢过,大喝一声,那一群粽子一样的家伙就被串着串,向衙门去了。
多谢我什么?我还没出手呢?!
巫马冬亦环顾四周,家仆们恭恭敬敬的站得笔直,青鸟看起来比她还迷茫,那一双滴溜溜的大眼呆愣地眨巴着。
青鸟,桃衣没跟来吗?
没有,桃衣姐姐染了风寒,昨晚夜里挺凉的。
巫马冬亦恍然听见风声,想起院子里的大槐树,
是挺凉的。
她警惕地眯了眯眼睛,转身连轿子也不乘,只留下一个残影,和青鸟急切的呼喊。
桃衣正弯着眼睛,在巫马冬亦房间整理首饰,她拿起一对漂亮的耳坠,细细的端详着,嘴角微微上扬,突然门就开了,那个冲进来的人带来了一室阳光。
冬!啊小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桃衣结结巴巴地说道,她努力勾起一抹笑,可巫马冬亦的目光骇人至极,让她有些后背发凉。
巫马冬亦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胸口还因为剧烈的运功起伏着,她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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