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还要陪你去国外祛疤。”裴谨摸了下对方额头上的疤痕,“还有一点,双龙村也算是我的故地,我也是时候过去看看了。”
“您的故地?”
裴谨叹了口气,眼底有怀念和唏嘘,“我们这一支裴姓,发家就是在双龙村,当然,是我上辈子的裴家。”
江景鸢微微睁大了眼睛。
裴谨眼波流转,“总是要带心上人去见见老祖宗啊。”
江景鸢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很快,李倩就将饭和药带来了。
裴谨的是养生的粥,还一盅养生的汤,两个人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突然裴谨将话头扯到了陈安身上,搅着汤,目光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姣好的气质和皮囊,让他无论在哪里,从来都不缺乏追求者,“这个陈姓小辈,还真是欢喜阿鸢,这么多年的暗恋,还为了你进了娱乐圈,很痴情嘛。”
江景鸢抬眸看他,“你吃醋吗?”
“我这岂止吃醋,醋缸子都快被打翻了。”裴谨虽然笑着,可是却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一个卫竞川还没哑火,又来一个数年青春暗恋者,这还是明面的,私底下还不知道又多少。”
江景鸢点头,“确实,有点数不清。”
裴谨被噎住,撇嘴。
青年歪着头看他,“可是裴先生,这怪不得我,他们喜欢我,我只喜欢你啊。”
这句话很好地取悦到了裴谨,他眉眼飞扬,“我就是爱阿鸢的直率,不然我可能要偏执疯魔,直接把你给锁在家里了。”
“喜欢不直说,藏在心里让对方误会,这不是蠢吗?”江景鸢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一转,眉锋上挑,“我猜他就是这么蠢,才平白害得裴先生吃了这么多苦头。”
裴谨差点没被汤呛到,变得食髓知味起来,他神色复杂地看向江景鸢,哪有人自己说自己蠢的啊,想为“江景鸢”辩解,可是一看到对方脖颈上的伤,他又不敢说什么,斟酌几下,低声道,“他不蠢的,阿鸢,是不是特别在意…”
“我一点也不在意。”青年直接失态地打断裴谨的话,神色淡淡的,“他没法与我相比,至少在裴先生这里。”
难得看到江景鸢有炸毛的倾向,裴谨看得有趣,活泼点好,很可爱,忙不迭地点头,“是的,谁也比不过我们阿鸢。”
被男人哄小孩一样哄着,江景鸢有些不自在,“您生病,我不同您辩解。”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味道,把药和水都给人准备好,然后躺在床上看剧本。
裴谨吃好药后,回床上挪到对方身边,搂住他的腰,看了眼剧本,是陈安写的那个关于九国的剧本。
也就是他们的故事。
裴谨表面安安静静没打扰对方,被子下面手已经伸进浴袍里抚摸着那紧实的肌肉,还真的是八块耶。
这小腰,劲劲的,还有这大腿,往下就不可言说了,总之资本很雄厚。
“裴先生,您不要乱摸。”
“可以亲吗?”
江景鸢满头黑线,抓住裴谨的手拉回外面,“您安分一点,我不想让您为此进医院。”
“这话说得,我哪有那么脆…”回应他的是青年再次把他裹成了一个蝉蛹。
“裴谨,我发现你总是在这上面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江景鸢笑,“总觉得自己很行,一弄就泪眼汪汪叫停,叫够了。”
“胡言乱语,哪有?”
“是,没有,哭到最后自己晕了过去。”江景鸢奚落他,“我下次录给您听。”
…
等裴谨体温降下来,路也修好了,裴谨直接买了辆车,让陈安同李倩开一辆,两个保镖给他们开一辆。
双龙村是一座偏远的小山村,保留原生态的旅游开发,让这座小山村充满了神秘性。
不知道是晕车还是什么缘故,越靠近双龙村,江景鸢就越不舒服,头疼想吐,面色苍白。
他就算再能忍,也被裴谨给看出来了,裴谨握住青年的手,很担忧。
他们是吃了中饭再出发的,因为开得慢到了双龙村也不过下午五六点,春四月,按理来说天应该没有那么黑得快,可是路周围的参天大树隐蔽着,直接就黑了个彻底。
靠在裴谨肩上休息的江景鸢睁开眼,随意往车窗一看,瞳孔放大,直接攥紧了裴谨的手。
“阿鸢,怎么了,难受得很厉害吗?”
“裴先生,您看得见车窗上的东西吗?”江景鸢情绪很快恢复冷静,问道。
裴谨看向车窗,那是一张倒挂的老妇人的脸,惨白的,没有眼珠,就只有两个淌着黑血的黑洞。
“看见了…”
“裴先生,很多。”江景鸢这才发现,他们的车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阿飘。
“阿鸢,别慌…”裴谨想了下,“乡下飘,比较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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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鸢同裴谨对视,“可是,裴先生,他们未免热情得过头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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