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头:“……”
周捕头骂不动这个滚刀肉刺儿头,只得又去指赵好。
赵好不想再挨骂了,忙用胳膊肘怼了卫知拙一下,后者这才不情不愿开口道:“知道错了,没有下次了……”
周捕头“哼”了一声,又拿手指指她俩,这才放软了态度,说道:“知县的话你也听到了,那些失踪案办不下去也是没办法的事。小李,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西平县这么大,老百姓这么多,还有其他能办的案子需要咱们去努力。”
赵好自然不能告诉对方她已经找到了真相,并且预备叫姚汝南滚蛋了,只得做出一副信服的模样,连连点点头。
周捕头见她如此乖巧,也是松了口气,正要再说什么,又有几个捕快并白役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一脸晦气的模样。
周捕头见状,叫住他们,问道:“喂!老郑,什么情况?你们不是去丰镇查案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领头的那个郑姓捕快一摆手,有气没地儿撒地冲周捕头道:“别提了!根本没死人!白跑一趟!”
周捕头说道:“怎么的?那人报假案?”
“报假案?什么情况?”郑捕快还没答话,赵好先抻起个脖子,开始好奇地打听。
那郑捕快也是气不过,正好有个搭档同他一起去的,现下便叫搭档带着白役们先去销案了,自己留下来给赵好她们说这个事儿。
原来就在前两天,赵好还到处跑那几起失踪案的时候,有个清水乡来的鞋匠报案,说他的妹妹被妹夫杀了。
赵好眨了眨眼,说道:“清水乡?那不是隔壁县的?怎么来西平报案?”
郑捕快道:???“他妹夫是西平县丰镇人,因此来咱们县报案。”
因是杀人案,衙门里也是重视的,点了许多人手去丰镇上查。没成想郑捕快他们赶到了地方,却发现那人的妹妹活得好好的呢,只是跟夫家闹了矛盾,被打得鼻青脸肿而已。
郑捕快带着一伙兄弟灰头土脸地跑了那么远,也不能拿那挨打的女子问罪,只得训斥了那个打老婆的人几句,连饭都没吃上,喝了杯茶,又原路回来了,别提多晦气了!
枉视法纪!戏弄差役!也就是那鞋匠说家里有丧事先溜走了,若是下次叫他逮到,非得让对方吃一顿板子不可!
郑捕快越说越气,一甩手离开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还有这种事儿?”赵好忍不住道,她还当大部分百姓都很畏惧衙门呢,怎么竟还有人敢报假案。
周捕头倒是司空见惯,说道:“每年总有那么几起诬告的,有的为利益,有的为私仇,习惯就好。”
但是周捕头这么一说,赵好更不明白了:“可这也两边不沾啊?若是诬告身边的人就算了,这鞋匠千里迢迢从邻县跑到西平来,就因为妹妹挨了打,于是状告他的妹夫杀人?一去就能查出来的事儿,官府也不管人打老婆,跑了这么远的路,还不如自己上手给他妹夫两拳呢。”
周捕头被她问得头大如斗,说道:“我哪儿知道去!”又看见一旁的卫知拙,用下巴一指:“你问他!”
赵好抬眼去看卫知拙,后者也看向她。
对视半晌,两人同时移开视线。
赵好咕哝道:“他哪儿知道?就是知道,问他才是白问呢。不知道不说,知道也不说,有什么用啊?”
卫知拙:“我都听见了。”
赵好继续咕哝:“听见就听见,诬赖你了不成?”
卫知拙:“……唉。”
赵好:“?你还叹气?你有什么好叹气的,我才该叹气呢!唉!唉唉唉!”
等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完,再抬头时,周捕头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便一面在衙门干活,一面等着信件送到。
赵好原本以为自己说不定要被姚知县使些绊子,但大约是没能证实她知道什么,加上姚知县自己心虚,日子竟然过得风平浪静。
这天,两人巡街结束回衙门了。
赵好半路见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嘴馋得厉害,便找卫知拙借钱。后者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便给她买了一根,至于借钱……有的人下个月的房租都没着落呢,不知道欠他多少了,这世道,便是按斤称两把自己卖了也够呛还上。
赵好还不知道自己在卫知拙心里已经开始按斤算钱了,美滋滋地吃着糖葫芦,和对方一起到了县衙门口。
两人正要进去,里面突然呼啦啦地冲出一队人来,装备带得整齐,不知要往哪里去。
兵荒马乱的,赵好只看见里面混着两个捕快并一个仵作,不像小事,连忙揪住跑在最后的一个白役,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那白役也是认得赵好的,便道:“二乌村发现一具无头尸体,正赶着去办案呢!快撒手!”
赵好听了,连忙松手。等那人跑出去了,她才反应过来,将剩下两颗糖葫芦咬下一个,另一个连着竹签塞给卫知拙,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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