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为什么空了,元杏出了什么事?她去哪儿了?”
知县听了这个问题,脸色有微妙的变化,赵好敏锐地捕捉到了,立刻说道:“有宫里的人曾来问过你?”
知县一听,哪里还不知道赵好的身份恐怕比自己想象得还要高得多,连忙站了起来,生怕掺和进了什么不能说的事件里,惊骇地连声道:“李姑娘!这可不是下官说的啊!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赵好见状,皱着眉抬了一下手,说道:“直说吧,上次来的是当朝大公主的人,你只需要知道她不能把你怎么样就是了,否则你知道了她想打探的事,区区一个知县,还能安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半年多?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
赵好要是多努力安抚他,知县还不会相信她,对方这般冷脸,他战战兢兢片刻,抹了把汗,竟是慢慢放下心来了,忙道:“您问!哦!是元杏的事情吧?”
他答道:“也就是当初您离开不久之后的事吧,元府就空了。”
元杏走得很快,也走得很利落,除了元府的大宅子外,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不能带走的就全卖了,加上打点家仆,统共就用了半旬的时间。
知县也是打算去关心一下刚刚丧父的元杏,顺带和这位长河县新晋富户套一下关系的时候,才恰巧知道这情况的,否则以元杏那般谨慎的行动,恐怕人去楼空???了他都不知道。
“当时我问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姑娘是一个字儿都不肯透露!”知县诚恳道。
为了长河县的税收,知县还劝过元杏留下,直到后来一队从京城来的人,打着大公主的旗号询问他,他才知道对方恐怕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赵好问道:“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知县惊恐道:“她连为什么要走都不跟我说,哪里会告诉我要去哪里呢!”
大公主的人当时差点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他都说不出来,眼下看见赵好这么问,知县又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了。
好在赵好没有那么不讲道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就没有为难对方了,也叫知县松了口气。
不过虽然没有得到元杏的去向,但至少赵好能知道对方的确是在大公主派人来之前就离开了,而且时间比她料想得要更早。
但如果是跟她和卫知拙离开前后脚的话,元杏会是因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的呢?那个时候,元杏在做什么?
赵好沉吟片刻,忽然愣在了座位上。
她想起来了,元老爷刚死,那个时候的元杏正在清理对方留下的遗产!
元杏会突然抛下一切,毫不犹豫地逃走避难,只有可能是她在遗产里发现了什么!也就是说,元杏手上大概率真的有能直指案件真相的证据!
赵好猛地站起了身,元杏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她到底人在哪里?
赵好正匆匆忙忙地想要离开县衙,就见被她留在元府看守的两人中的一个突然跑了进来,喘着粗气,脸色难看道:“郡主!有人在元府放了火!”
赵好大惊:“什么?!”
知县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郡主?!”
赵好扭头看他,知县见状,连忙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招呼着人道:“快快快!都给我去元府救火!若是烧坏了什么东西,全都给我等着吧!”
赵好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了,也跟着带人去救火。
元府太大,两个人留守还是不够,火是从死角烧起来的。赵好一想就知道是容相的人干的,后者说不定还是和她们一起出的发,只是实力不够,不敢截杀她们,只能弄这点小把戏罢了。
好在发现得快,火势不大,来的人又多,迅速就灭掉了。只是元杏当年住的院子正好偏僻,于是被燎着了半边墙壁。
赵好进去检查了一下,视线突然落在了墙根上几个乱七八糟的图案上。
她曾经来过这个院子几次,那是元老爷遇害之前就有的吗?
赵好慢慢走过去,随后蹲下身,抹开了上面的黑灰。
她隐约记得,元杏当初曾在玩闹时教过她一套自创的图画密语。
元杏当然不知道赵好会需要自己找到的那些信, 但这些图画的确是为了赵好留下的。
因为赵好是她从小到大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就算她要抛下一切去到远方,也仍旧盼望着有一天这位朋友故地重游, 能够和她有重新相逢的一天。
赵好接收到了元杏的心意, 开始努力回忆起当时对方教给她的东西。
“男人、面条、水……”
元杏虽然聪明,但十五岁的小姑娘,创造出来的密语也没办法传达太过复杂的东西。赵好看了半天才意识到,元杏是说她往南方有水的地方去了。
后面似乎还画着距离, 然而数字虽然是最容易表达出来的东西,方才的一场火却好死不死地将那一片烧得漆黑, 根本没办法恢复了。
南方有水的地方。这个形容实在是太过笼统, 但没有办法,这是唯一的线索, 想要救卫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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