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雨已经下起来了。“孟老师,不然你等等吧,等雨停了。”保姆陈姨留住她。徐西成也点头附和:“这么大的雨,怕是走不了了。”徐闻柝在二楼书房,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手机停留在拨号界面,他刚想拨号给家里的私人司机。忽然反悔了。孟温棠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水,时不时看向窗外。雨势总不见小,反而越下越大。“叮咚。”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孟温棠收到一条微信消息。“雨势太大了,在客厅等会儿再走吧。厨房有牛奶咖啡,自便。”她抬头看了一眼楼上。书房拉着窗帘,房门紧闭,屋内亮着一盏暖黄的灯。今天他也在。孟温棠很快打字回复他。“谢谢。”没再回复。陈姨切了一盘新鲜水果。“孟小姐,吃点水果吧。”孟温棠点点头。盘子里盛着新鲜的西瓜,火红艳丽鲜嫩欲滴。孟温棠拾起一块尝一口。甜津津的。在线上会议开始之前。徐闻柝将办公椅滑至窗边,悄悄拨开帘子。孟温棠在吃西瓜,腮帮子被她撑得鼓鼓,可爱极了。不由得笑着。“boss?”在他没发觉的时候,视频已经自动接通。一位金发灰眼睛的年轻人正托着下巴朝他眨眼,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has anythg good happened to you tely?”“there≈039;s nothg”徐闻柝收敛笑容,伸手够到桌上的文件翻看起来。安德烈觉得太无趣了,他的老板成天忙着工作,最近却像是好事发生似的,将手底下人的工作量减轻不少。他好奇多问一句,徐闻柝却像是汽车熄了火,嘴巴严的很。估计是恋爱了。安德烈太了解为什么徐闻柝会变成这样,这几天徐闻柝的表现简直和安德烈恋爱时一模一样。只是遗憾不知道是哪位牛人,可以打动他这位铁石心肠的老板的心。孟温棠似乎和楼上那位神秘的徐先生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偶尔孟温棠来的早,就会收到楼上那位发来的神秘信息。譬如—他会说:徐西成还在睡觉,你稍等一下,我去叫他。那么这时候。徐闻柝忙完手上的工作,摁亮屏幕,约定补习的时间已经到了。
他不动声色走到徐西成的房间。徐西成果然还没醒,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窗帘用的遮光材料,房间内黑黢黢的。“起来。”徐闻柝猛地掀开被子,几乎是连拖带拽把徐西成叫起来。“孟老师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徐西成像具行尸走肉似的走向卫生间,直到洗完脸才清醒一些。就在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想通一些事情。让他学中文,会不会是徐闻柝和徐晚岚联合起来的阴谋诡计。这天裴佳境也来了。“西成,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教你的绕口令?”孟温棠问。徐西成将绕口令在纸上默下来。“白庙外蹲着一只白猫白庙里有一顶白帽白庙外的白猫看见了白帽叼着白庙里的白帽跑出了白庙。”“那你还记得怎么念吗?”徐西成信誓旦旦地点点头。他迷迷糊糊看着上头用英语音标的汉汉字,一股脑胡乱念下来。念到一半,裴佳境捧着肚子大笑着。“哎呦,我说你在念什么啊?”“没关系,说不定我们念英文绕口令也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语言。”孟温棠轻柔地安慰着他。徐西成略显沮丧。就在此时,门忽然开了。三人一齐看向门口。孟温棠正好奇门口站着的是谁,听见身旁裴佳境出声喊他:“哥。”“嗯。”裴止境应了一声,在玄关处换鞋。“我来取东西。”裴止境轻车熟路地进了屋。孟温棠听裴佳境喊他哥,心说这位不会就是徐先生吧,和她想的倒不一样。相较于在微信上和她聊天的冷漠态度,那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斯文有礼,和孟温棠打着招呼:“你好,孟老师。”徐西成还在临摹孟温棠留给他的作业。趁着这空当,孟温棠起身跟着进了厨房。裴止境嘴里咕哝着:“太热了太热了,这天气实在太热了。”翻开橱柜找出一个干净的玻璃杯,从茶壶里倒水喝。他倚靠着橱柜咕嘟咕嘟喝着水。全然没发现有人进来了。“徐先生。”孟温棠拘谨地叫着。“你在叫我吗?”裴止境惊讶地转过身,看向她,又摇了摇头。孟温棠不知道他摇头是什么意思。裴止境失笑,开口解释着:“我不姓徐。”又指了指楼上紧闭的那间书房。“楼上那位才是西成的亲哥,白天他都会在那办公休息,不过恐怕他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以后你有事还是问保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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