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抑製剂?”
“是啊。”
见商鹿衍一脸迷茫,老板的科普欲顿时上来了,“你一小年轻接收信息怎么比我中年人还落后,就信息素味的抑製剂啊,研究院新推出那个,没有伴侣的a或o可以去购买跟他契合度最高的信息素度过易感期或者发热期,就不用那啥。”
“你懂吧?”
商鹿衍理解了,为了庆祝伟大的信息素抑製剂诞生,又大手笔地下单了五个煎饼。
商黎夏独自在公寓躺平了将近两周,打商鹿衍的电话又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失落失意之下,去超市买了半打啤酒,打算喝死自己。
刚怼了一罐,就听见门口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他第一个反应是进贼了,跳起来抓起一张小板凳,然后贴着墙角缓缓移动到门边。
商鹿衍试了两次,第三次才按对密码。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商黎夏醉醺醺地抄起板凳想袭击他。
“想谋杀亲哥吗?”
商黎夏的动作一顿,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反应过来商鹿衍说了什么,委屈地大喊:“你还知道你是我哥?”
“是我哥你把我扔着儿不管,这都几天了,有你这么当哥的吗?”
商鹿衍也是一时嘴快,面对商黎夏口齿不清的控诉,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侧身进门,将商黎夏举着的板凳拿下来,“你喝了多少?能走路吗?”
“肯定能啊,”商黎夏举起一根食指,“我才喝了一罐啤酒,清醒着呢。”
一罐就醉成这样,服了。
商鹿衍扶着他往里走,“收拾收拾东西,我送你回y市。”
“我不”
“别不了。”
商鹿衍打断他,“你妈电话都打来我这儿了,再不回去你就没爸了。”
商守明昨晚半夜突发脑溢血进了医院,医生抢救了3个小时,凌晨四点才转回普通病房。
商黎夏脚步一顿,感觉脑子里的酒精都变成冷汗冒了出来,“操!怎么不早说!”
他急忙跑回屋拿身份证和背包,连行李都不收拾了就拽着商鹿衍往外跑,“快,再晚点我就赶不上拔氧气管了!”
商鹿衍:“”
两人坐完飞机换出租,去到医院的时候,舒敏正好拎着热水壶去打开水。
三人在走廊撞到,舒敏的视线只在商鹿衍身上停了半秒,然后一脸憔悴地看向商黎夏,“去看看你爸,他刚睡醒。”
商黎夏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眶,然后快步进了病房。
门没关,商鹿衍没跟进去,隻站在窗户边,出神地看着床上病恹恹躺着的商守明。
商黎夏虽然一路都在说商守明这是活该,报应,自作自受,可真见着了人,又心软难受,乖乖蹲在床边挨训。
这一幕让商鹿衍看得有些恍惚。
从他记事起,就鲜少能有和商守明和睦相处的时刻。
每次他很努力考试拿一百分,兴衝衝举着奖状去讨夸奖,对方总是不咸不淡地说:“知道了,继续保持。”
后来后来就无所谓了。
商鹿衍在窗边站了将近二十分钟,期间舒敏打热水回来,直接无视他走进病房。
眼看着太阳要下山,商鹿衍没有逗留太久,给商黎夏发了个短信就走了。
楼下。
简白敛因为要向学校请假,所以坐了晚一班的飞机赶过来,到医院的时候天刚擦黑。
在门口碰到坐电梯下来的商鹿衍,他步子迈大了些走过去,替他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不冷吗?鼻子都冻红了。”
y市最低温度比s市低了10度,入夜只有两三度。
商鹿衍双手都冻僵了,却还吐着白气笑得灿烂,“冷啊,简哥哥给我捂捂。”
简白敛没说话,直接拉开外套拉链,将商鹿衍冰棍一样的手塞进自己的衣领,然后替他把帽兜拉起来,“现在是去机场还是找个酒店住下?”
商鹿衍冻僵的手一下子就被烤暖了,感觉简白敛的脖子就像火力旺盛的炉子,暖得让他不想撒手。
他想了三秒,说:“去机场吧,我想回家。”
“好。”
简白敛将他的手拿下来塞进兜里,牵着走到路边去打车。
晚餐是在飞机上吃的,商鹿衍挑食,没吃多少。
到家以后简白敛进厨房给他做宵夜,催促他上楼洗澡。
商鹿衍躺在浴缸里泡了十来分钟,回復了商黎夏的信息以及和公寓的房主沟通多租一天明天去帮商黎夏收拾东西,才慢吞吞地裹着浴袍往楼下走。
萨摩耶吃饱了趴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看风景。
商鹿衍循着它的视线往落地窗看,发现外面下雪了。
白茫茫的雪花贴在窗户上,一个迭一个,慢慢积成了一小堆。
“profesr,下雪了。”他转头,衝端碗出来的简白敛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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