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卖给那篾匠,这棉花梳的独一份的活计,肯定是瞒不住了。”
麻五来的时候,那棉花梳已经?没几把了。后来看那篾匠买了一把,李家人也同意卖,周边那卖菜的、卖木质小家具、卖吃食的,三三两两过来买一把,不到片刻,便把最后的清空了。
李小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悄悄劝解他娘,“娘,别生气了,那买一把回去琢磨的还算好的了,起码有一笔进?账,还有那心里暗记的,一把也不买,回去自己默默试验呢。这不算什么精巧的功夫,你看我爹,琢磨几下便做出来了。”
李小寒从不低估这个时代人的智慧,她见集市上这些精巧舒服的草鞋,这些编出花来的竹制品,这些镂空雕刻的木质家具,便明白,这个时代的人,实在是心灵手?巧。
就像赵氏,没油没糖的,为了让一个烙饼好吃,便不惜力?的烙上千层;就像李贤东,之前为了编草鞋卖,那一根根蒲草都细细的挑选大小一致的。
只?是衣食足方可知荣辱,过得苦了,为了吃饱穿暖,便不管一切的想功夫。什么不能偷着学,这个时代,还是不存在的。
你说他们没有不好意思嘛。他们也有,那个篾匠,一个精精巧巧的箩筐,才?卖两文钱,李小寒看他那生意也不咋地,来是怎样,走得时候差不多?原样挑回去。就这,这篾匠还花了五文钱买了一把。
众生皆苦,未到绝境,李小寒便不想计较太多?,计较不来。
“娘,你别想太多?,你看今天我们全卖出去了。这是不是比来之前想的好多?了。”
那倒是,王氏一想到,这全是意外之财,便开了怀。她本不是特别钻牛角尖的人,不过一会,便只?剩下惋惜,“早知我们应该做多?一点才?对,多?做一对,今日便多?八文呢。”
“娘,家里哪里还有碎布,全被?你用?完了。正?正?好,今日赚了钱,我们便去把冬天棉衣的布料买回来,还有问问那成衣铺子?,有没有碎布头买。”
“成,听你的。”王氏只?觉自己的女儿十分妥当,再无不应的。
至于李贤东,他已经?把那草垫子?卷起来放在背篓里,王氏梳的那小背篓棉花也被?他背上。
听王氏和李小寒说完,李贤东只?说了一句,“走吧。”
布店上次李贤东和李小寒来过一次,不过李小寒没料到的是,伙计居然还记得他们父女。
“客官,您来了,这次想要什么呢。不是我说,我们店的布是最最好的,看姑娘这一身?,多?娇俏,当时我说得没错吧。这次来了一个新?颜色,正?正?适合小姐这样年纪的荷花色,客官要不要看一看。”
伙计脸上热情的打?招呼,心里却在嘀咕:不到两个月的功夫,这一家人居然又?来了。这还是地里刨食的老农吗?城里人置装也没有他们那么频繁啊!果然听说这附近的乡下人都发了一笔。
然而,伙计没有提到之前还好,提到之前,李小寒心中方觉得大为不值:她买的那身?鹅黄细棉布,居然遇水脱色。
李小寒差点还以为布店伙计诳了她们,后来才?知道,这时代还是染色难,固色难,染的好的细棉布,不仅不便宜,还不能常洗。
她傻乎乎的穿过了就洗,结果洗着洗着这色越发淡了。王氏那一身?暗红色的,只?在进?城的时候穿了两次,其他时候根本舍不得穿,平日还是穿村里织的粗布。
因此这次伙计再说什么荷花色,李小寒觉得自己是不会上当的了。冬天的棉衣,她可是要常常穿的。要搞那种淡黄浅粉还不能洗,大冬天的,多?难看。
李小寒心中自有算计,但是伙计的介绍,却精准踩中了李贤东的心思。
“那拿出来看一看吧。”
待布匹拿出来,李小寒才?知道,荷花色原来是浅粉红色。
这样娇俏的颜色,跟现?在自己这还没完全养好的身?体,略带黑黄的脸色,十分不搭啊。不用?穿上去,李小寒已经?想象到自己穿一身?粉红棉衣的形象,这不是黄里俏嘛。
“不用?了,不用?了,有没有平常穿的颜色?”李小寒赶紧摆手?问道。
“还有一个蒲桃青,我拿出来给小姐看一看?”
伙计抬出一匹青草绿中带着一点点隐约的紫的棉布,解释说,“这颜色便稳重一点了,虽然说姑娘年纪小一点,不过气质也衬。”
李小寒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氏略带粗糙的的手?已经?轻轻摸上那荷花色的布匹,爱惜的说道,“这颜色多?好看啊,衬咱们小寒。她脸白,好看。”
王氏的母爱滤镜已经?三尺厚了。
伙计还在点头赞同,“可不是,姑娘正?年轻,正?是最配这个的时候了。”
“不用?,不用?。”李小寒连连拒绝。
她经?历过穿衣五彩斑斓的前世,对衣服颜色没有缺失。李家现?在还没到穿衣自由的时候,没必要强撑着用?这种精贵的颜色。
“这颜色多?好,你这个年纪,竟然没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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