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寒听到他?爹说?话,回头看到,他?爹已经转身去帮忙按住猪,王氏反应比李贤东慢了一步,快步向厨房走去。
“小寒姐,你来。”李荷花带着李小寒走进厢房,关上厢房门,却留了一头门缝,李荷花一转身就扒在那门缝里往外看。
屋里还有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紧紧蹲在李荷花下方?,也是凑在门缝往外看。
李小寒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许是她惊讶的表情过于明显,下面略大?的那个?小男孩抬头瞪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豆哥儿,不许对小寒姑姑无礼。”李荷花对着叫豆哥儿的小男孩斥道,然后转过头来十分犹豫和为难,“小寒姐,你是不是怕杀猪?”
糟了,万一小寒姐怕杀猪,她岂不是要陪小寒姐一起坐着,不能偷看杀猪了。
李荷花的话一落,豆哥儿眼睛都?瞪大?了,鄙视的神情十分明显,好像在说?:不是吧,这么大?一个?人还怕杀猪,胆子太小了吧。
连下面更小的那个?小男孩都?抬起头来看她,眼神跟豆哥儿一模一样。
李小寒不服气了,她岂是可以被两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可以歧视的,立刻说?道,“不可能,我怎么会怕杀猪。”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李小寒立刻走到李荷花的另一边,扒拉着往外看。
于是,偷看杀猪四人组成立了。
门外,水井不远处,李贵前带着人已经用两个?手指粗的麻绳将?肥猪捆住,然后李贵后、李家金、李家银、李家才分别按住猪的四条腿,李贵前开始用盆子接水用到稻草刷子将?那猪刷洗干净。
天?冷、水凉,那猪死命的叫唤、挣扎,按住猪的人开始扎马步,薄衫下的肌肉开始隆起来了。杀猪容易弄湿衣裳,因此大?家都?是冷天?里穿着一个?薄衣服。
李贤东就想要脱衣服帮忙,李贵前连忙制止他?,“贤东,你别弄湿了衣裳,你帮我们吊水。”
李小寒见二伯祖父家里也打?了一口水井,周边也砌了青砖,想来也有水道,估计杜仲卖了不少钱。
不过也是,二伯祖父家好几?个?男丁,听闻后来是两个?男丁配一个?女眷一队的,全家分几?队去搜索杜仲皮。这治家之道,李小寒也是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心中思索不过片刻功夫,不多一会,李贵前已经把那猪刷洗干净了。李生义围着猪走一圈,喊道,“老大?媳妇,把小寒给?我那坛子酒倒一碗过来。”
李小寒微微睁眼,这么快就喝上了吗?虽然她本?意也是想要这个?效果。
前边李贤东倒是略带犹豫道,“二伯,那酒是小寒再泡过的,你不一定喝得惯。”
这种重要关头,要不还是用回原来的酒吧?
“你没喝过?”李生义皱眉问。
“我喝过了。”
“咋样。”
“挺好的。”
“那不就成了。你这性子,就是不够果敢。”
李生义不搭理?李贤东,随手提起酒坛子,倒了大?半碗,仰起头,直接闷了一大?口,喷到地上。
这一口酒,不是喝的,这是送猪入黄泉的上路酒。
往常每年这仪式是正常的,不料这次李生义喷完酒之后,猛咳几?下,咳完之后还怒瞪了李贤东几?眼。
李贤东怂怂的低下头,他?已经提醒过了。
不料李生义瞪完李贤东,又抬起碗把碗里的酒喝得一口不剩,脸色变得极红,大?喝一声,“好!”
然后拿起杀猪刀,扎起马步,就那么恰恰好,挡住了李小寒等人的视线。
只听见一阵极惨烈极难听的猪叫唤,然后四个?猪脚剧烈晃动?,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按住。
总之,这一刻,老话说?的杀猪一样的惨叫,那是极其贴切的形容了。
“老是这样,我祖父每年都?恰恰好挡住了。”李荷花嘟嘟囔。
豆哥儿两个?小豆丁也一起佯装大?人叹气,“唉,老没劲了。我们又不是那三岁的小孩了。”
李小寒笑道,“那你们几?岁了?”
“我六岁了。”
“我五岁了。”
哈哈哈。
两个?小豆丁听不见李小寒心内的狂笑,只耷拉着头爬上炕。
李小寒又问道,“你们不看了?”
两个?小豆丁已经不想说?话,倒是李荷花解释道,“没啥有意思的,就是等猪血流尽。等流完猪血,伯母就会过来叫我们出去的了。”
“二伯祖父是不是早知道我们偷看,专门挡住我们的呀?”李小寒心中猜测,问道。
“肯定是的。”李荷花应道,“豆哥儿他?们就算了,为什么我都?不能看呢。”
“姑姑,你不能这样,你跟我们是一齐的。”豆哥儿抗议道。
“原来太祖父是故意的呀。怪不得,怪不得,我每年都?看不到。”另一个?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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