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节侧身扭过头去看他,他耳朵通红,盯着天花板没敢正面瞧自己,心底笑了声,到底是谁这么怂,有些人表面上看浑身是胆,其实就跟小猫似的。
我们的关系。
盖被子纯聊天。
“不关灯吗?”林知节问。
裴也蹭地坐起:“我去关!”
我们的关系。
渐渐发生着变化。
四周忽然陷入一片黑暗,初夏的晚风掀动着白色窗帘,裴也赤脚踩过木地板,许久不见的月亮终于从密密层层的薄云中钻了出来。他的影子跟着晃动,小步挪到床沿,轻声说:“那……那我上来咯?”
林知节手臂撑着床,挪了空位给他:“嗯。”
两人一并躺上床,裴也顿了片刻,听着若有若无的呼吸声翻过身面朝林知节。
“我想抱你。”
林知节磨磨蹭蹭地挪了一点,被他圈在怀里。
一想,自己在这里抓心挠肺的,难不成只有自己这样?
裴也想什么直接就说了出来,反而他却说不出口,弄了半天他倒扭捏作态了起来。
于是想着主动一点,抬手抱住了裴也的腰。
裴也心里一点儿也不轻松,想问后来发生的事,可眼前这人又在无声中勾引着自己,一时之间脑子里越发混乱。
要不,就亲一下算了?
想好好安慰他,不要他难过。
“林知节。”裴也嘟囔。
他还越抱越紧了。
“林,知节。”“林知节,知节。”“小知节。”
林知节嗯嗯两声,笑:“什么啊?”
裴也低头说:“哄小孩儿啊。”
林知节故意又问:“什么?”
他收紧臂弯:“哄你啊,别难过。”
法庭。
一片死寂,林知节坐在审判椅上。
“陈正最后跟你说的话是什么?”
“逃出雨林。”
“高辉在劫持他的时候,你收到的命令是什么?”
“击毙犯罪嫌疑人。”
“你逃出雨林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谁?”
“——玛拉。”
教案
他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次机会。
裴也无处安放的手玩着林知节的头发,问:“那内鬼是谁?谁给玛拉传递的消息?箱子里其实有两只'鬼'对吗?十五年前的工厂爆炸和五年前的围剿行动,这两者之间是有什么关联?”仔细想想, 两件案子上都有相似之处。
话落,静了片刻。
裴也动了动脑袋,听见林知节入睡的呼吸声传来, 他跟着闭上了眼睛, 温声说:“晚安,知节。”
隔天早上, 陆展朝提着串儿钥匙叮叮当当地猛冲而至办公室, 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越听越熟悉,知道是林知节来了, 一溜烟儿就跑回了自己的办公位。
屁股还没坐稳,猝不及防间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豆浆油条和豆腐脑的香味。
“橙子, 过来把早餐分给大家。”林知节咬着吸管,提着花卷馒头踏进了小办公室, 不忘回头瞟向裴也,两人视线一对,裴也跟着走了进去。
吴橙霏见俩人偷偷摸摸拐进小办公室, 眼前一亮, 招呼陆展朝:“哎!展朝,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林队的状态跟前两日不太一样啊?”
赵甫就站在一旁, 插嘴问:“哪儿不一样?”
陆展朝说:“无非就是帅咯?李长游帅,林扒皮帅, 裴哥也帅,你们女人就知道看脸!肤浅!”
陈思闻言, 摇头:“不看脸看什么?这跟男女没啥关系啊,男人看女人第一眼也是看脸的啊!”
吴橙霏点头说:“不都一样嘛?看帅哥美女心情好,养眼。再说了,我说的不是长相,我是说啊,林队今天精神状态好多了。自从那个张方明来我们局,弄得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林队脸都绿了,臭了两天。今天不一样,今天满面春风,心情肯定不错。待会儿咱们开会讨论案情的时候,展朝你就算犯浑,他肯定也不生气。”
赵甫撕开油条:“我瞧着橙子说得有道理,你工作报告每次都最后一个交,林队不生气才怪了。”
陆展朝听得一愣,好像每回都是自己最后交的,还被林知节批评写了三千字检讨。
他脑袋瓜一转,蹭亮蹭亮的,拎着未打开的豆浆油条又往外冲:“我去找李教授要报告,你们先等等我,别吃我花卷啊!”
陈思假意嗯了声:“给你留着呢!”
过了会,小办公室内。
裴也拉开百叶窗,将唐小诗的日记本翻开,指着上面的日期说:“国庆节最后一天,她提到覃富年再次来到了寝室外的树林,并且将张倩拖到进了树林侵|犯。在这之后,直到十一月的下旬才继续有了记录。说的是,撞见了赵吏和覃富年谈论关于建设学校的费用问题。”
“如果覃富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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