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他们在20岁那年领了结婚证,7年的时间过去,他们早就成了老夫老妻,可是每次进行夫夫生活之后,许昙的反应还是激烈。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高敏感人群。
他们的嗅觉、触觉、听觉等等要比普通人敏感许多,可以捕获更多外界事物的信号,做出更迅速的反应。
许昙在病毒研究领域的直觉和敏感度高到一种非常可怕的程度,似乎他天生就与病毒有不解之缘,就连许昙自己都说过,他觉得他与病毒之间有一种奇特的宿命感。
不过,要说宿命感最强烈的,还是他与于洲。
然而,凡事都有利有弊,特别是这种夫夫生活的时候。
每次完事后他会哭得不行,一个小时之内,于洲完全不敢碰他。
将近两个小时的夫夫生活结束,于洲穿好裤子,赤着上身下床,从床头柜了拿出一瓶药用喷雾对准后背上的抓痕喷了好几下,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喷完药,于洲怕许昙着凉,拿起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许昙发出一声软软的呜咽,眼泪和汗水濡湿了他的睫毛,他正无法抑制地小声戳啜泣着。
于洲坐在床边,看着这副模样不禁叹气:“你说你可怎么办,不要的时候还想,要了之后还哭。”
许昙咬着被角,一边呜咽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你也不能不能这么过分啊呜”
于洲说道:“我怎么过分了,我们是合法夫夫,这是在履行合法夫夫的义务。”
他伸出指尖拭去许昙睫毛上挂着的眼泪,有些好笑地问道:“想吃什么?”
许昙用哭得发红的鼻尖蹭了蹭于洲的指尖,撒娇道:“想吃水煮肉片。”
于洲顿了顿,“现在不能吃辣,过一天再吃。”
“我就想今天吃,就吃一小口尝尝味道。”
许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他说吃水煮肉片就一定要吃水煮肉片,无论如何都要吃到。
有时候也并不是非常吃,就像小作一下,让于洲小小的头疼一会。
于洲太懂许昙了,他揉了一把许昙的脑袋,点开外卖软件订了水煮肉片,然后穿好围裙去厨房里做一些清淡的食物。
番茄炒蛋、香菇玉米蔬菜生汤、玉米枸杞炖排骨。
一个小时候后于洲做完了菜,订好的水煮肉片也送到了。
终于从激烈的情事中缓过来的许昙软着双腿晃晃悠悠地来到餐厅,闻到水煮肉片的香味眼睛都亮了。
于洲拿着筷子,夹了一片水煮肉片放在小碟子里地给许昙。
真的就一片。
许昙盯着小碟子里的那片肉,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着于洲:“好歹也要再多给我一根豆芽吧!”
于洲拿着筷子,夹了一根豆芽放在小碟子里。
真的就只有一根豆芽。
于洲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许昙知道这一根豆芽已经是他法外开恩,如果还不满意,还要得寸进尺,他这一片水煮肉片和这一根豆芽都会被于洲拿走。
他委屈兮兮地夹起了肉片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就连豆芽也分了两口,一次只吃半根。
于洲盯着他吃完,把一锅热腾腾的水煮肉片从桌上拿走放进厨房的保鲜柜里。
口味清淡的食物被摆上餐桌,许昙巡视了一圈,照例把最肥美的一块排骨夹起来放进于洲碗里。
现在许家家族的人一起吃饭,许昙已经是桌上第一个动筷子的人了,只有他动了筷子,其他许家人才敢动筷。
回到家里吃饭,一切老公最大,最好的食物要夹给自己的老公,他这个毛病被于洲说过很多次,但是改不了。
从高中时当着于洲的面尿了裤子,被于洲吓唬了一顿成了于洲的小跟班,在食堂里把最好的一块排骨夹给于洲之后,他这个习惯就再也改不了了。
于洲无奈地看着碗里的最大的一块排骨,有些哭笑不得地把排骨啃掉了。
家里的三只猫围坐餐桌旁喵喵叫,布偶猫还跳到了于洲腿。
于洲把排骨肉拽下来涮了一下水,喂给了布偶猫。
吃完饭,许昙喂完了三只猫,顺便清理了一下猫砂,顺便被于洲洗完的衬衫熨烫了一下挂在了衣帽间里。
做完这些事情,他还是有点惦记那盘水煮肉片,趁着于洲回到书房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许昙悄悄地溜进了厨房。
他鬼鬼祟祟地打开保鲜柜的柜门,手还没有触碰到装着水煮肉片的陶瓷盆,后颈突然一凉。
许昙心有所感地回过头,于洲正站在厨房门口微笑着看着他。
于洲一般不怎么笑,许昙看他笑过很多次,已经能非常迅速地解析出于洲各种微笑下面蕴藏的涵义。
比如这个微笑就是在说——许昙,你完了。
许昙像一只被扼住后颈的猫,整个人都僵立在保鲜柜前一动不动。
于洲看着这个走进厨房,把许昙往肩膀上一扛,一直扛到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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