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沐浴完就睡下了,一直睡到次日中午才醒过来,吃了不少东西,恢复了之前的食量,再也没有要出府。
沈御松了口气,放松了对她的监视。
洛晴羽逛过整个府邸,知道各院的功能,府中厨房有好几个,东南西北分管府中不同身份人的饭食。
夜深了,这一天没有月亮。
洛晴羽让侍nv熄了灯烛退出去,自己歇下了。
过了一个时辰,她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换上一身玄se的衣裙,拆了屋中恭房墙上的小窗,爬了出去。
她院中到处都是护卫,但恭房过于私密,所以这扇小窗外没有人。
她爬出去落了地,就蹲在墙根等着院中侍卫换班。
他们换班又快又安静,她趁着院中人影闪动,几个轻跃就翻过围墙离开了主院。
有个侍卫眼尖看到了,问身旁同伴道,“是不是有东西飞出去了?”
他的同伴道,“嘘——小声点,王妃已经歇息了。我没看到,你眼花了吧?”
他压低了声音道,“可能吧……他们两位还没成亲呢,你就叫起王妃来了?”
他的同伴轻声道,“王爷连王府主院都让王妃住进去了,肯定很快就要成亲了。”
洛晴羽敏捷地在屋檐上起落,偏院这边的屋顶没有护卫,她才用了一刻钟就到了北边管仆婢饭食的厨房。
里面灯火通明,在为值夜的人做夜宵。
洛晴羽趴在屋顶,轻轻掀开一片瓦,看到底下厨房有两个年轻的厨娘在灶上一边忙碌一边聊天。
洛晴羽心里盘算着装成婢nv进去跟她们套几句话,却听下面的人说道,“如今天南还在跟晋国打仗,那群山里的野人可真厉害,都打了两年还没打完。”
“那是因为弑渊卫统领沈燃星在天南,当年他可是把前任雪原狼王枭首示众了啊……”
“他两年前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平息了南洲与三岛的战乱,如今南洲新港都建好开始通船了。天南这场仗是他打得最久的。”
洛晴羽僵在了屋顶,厨娘们后面的谈话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半晌才松手放下瓦片,清脆的声响引得屋中两个厨娘抬头张望。
“是不是又有猫爬上房顶了?”
洛晴羽浑身提不起气来,没办法用轻功,只好翻过身躺在了屋顶。
夏夜熏风里有月季的香味,温暖而柔软地拥住了她,她的身t却如堕冰窟般僵冷。
她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泪水不住地涌出,sh了鬓发。
睁着眼躺到了五更时分,洛晴羽才爬起来顺着屋壁滑了下去。
她在府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怕被护卫发现。
她想起离开南洲那夜父王抱着她策马疾驰去晴澜港的路上说的话。
“你从此不再是洛晴羽了。”
”父王和南洲对不起你……”
”沈家富有五州想来也不至于为难你,不要害怕……”
她那时认为父王不要她了,难过得肝肠寸断,可到了泽州天邑城,沈怀夜给了她另外一个她愿意相信的解释。
相信父王送走她只是想要她在安全的地方长大。
相信自已没有被父王抛弃。
相信那个送过她天外名刀的绝se男子倾心ai着她。
可原来都是谎言。
她的父王为了南洲战局,拿她去换沈家相助。
而口口声声说着ai她的心上人,把她养在身边的初衷就是利用她。
她忽然有点喘不上气来。
隐在暗处的护卫们发现未来王妃半夜不睡觉在府中乱走,就赶紧去通知了沈御,远远缀在她身后跟着,无人敢上前惊扰她。
沈御好梦正酣,被护卫喊醒,说王妃在府中失魂落魄地游荡,不知是不是患了睡行症。
他一听,心直接飙到了嗓子眼,穿着睡袍就冲了出去。
这位小姐在天洗行g0ng住的时候也没听苏辞说过她有隐疾啊,怎么一到尧王府就变成这般了?这让他怎么跟尧王交代?
沈御跟着护卫一路疾奔到一处偏院,看到洛晴羽走路走得东倒西歪,不像清醒的样子,顿时也不敢上前了。
洛晴羽根本不知道身后缀了一堆蹑手蹑脚以为她患了睡行症的人。
她只觉得x口堵得厉害,呼x1一次此一次艰难,脚步虚浮地往前一迈,眼前就黑了下去。
看到她要倒下,护卫们立刻一拥而上扶住了她。
焦头烂额的沈御赶紧唤人抬了顶小轿,把洛晴羽送回主院,又亲自去把盛城的名医都请进了府,霍岁还在天洗行g0ng,两日后才能赶到尧王府。
天还未亮,整个尧王府就灯火通明地忙碌起来。
破晓时分,一夜未眠的沈怀夜布好了在汀州烟曲峡的埋伏。
烟曲峡终年有雾,夹在两座高山之间,崎岖难行,却是四州方向走陆路去往汀州港口的必经之地。虽然五州被映风江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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