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她喃喃自语。
白檀夏走出办公室,贴心的将门一并带上,随后回到了父亲的病房。
母亲已经回去了,公司那边还需要自己打理,白檀夏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朝里面走去,脚步轻到几乎怕惊扰床上已经陷入熟睡的人。
似乎只有在女儿离开之后,白正卿整个人才露出最真实的一面,苍白的脸色和疲惫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睡颜之上,就连眼下的青黑都在此刻显得那么明显。
可这些是白檀夏,从来都不知道的。
明明都是父亲的模样,可看着此刻有些虚弱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白正卿,白檀夏却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泛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膛里翻涌,企图想要突破而出,占据他整个人。
她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又怕打扰到父亲,这难得的休息,于是退了出去,走到医院另一侧的走廊,坐在椅子上发着呆。
也正是这个时候,旁边的看诊室里出来了一个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宋祁年。
一定要说的话,从那天的戏结束之后,他们便没再见过面,当然这只是单方面的。
实际上若不是宋祁年突然出现,白檀夏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将这个人忘到脑后,几乎不怎么想起来了。
“……夏夏?”宋祁年看到白檀夏的瞬间并非惊喜,而是有些迟疑。
他不像曾经那般冲上来,而是站在原地有些克制的叫了一声对方。
对方态度的改变肉眼可见,让白檀夏不禁有些讶。
只是她这时心情不好也提不起精神,因此只是单单的答应了一声,没工夫和对方多说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宋祁年一看到白檀夏出现在医院,还以为是对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马担心起来,于是上前一步。
他看了看白檀夏。“是生病了吗还是——”
说是克制可是他的话还是止不住的多了起来,并且也想更靠近白檀夏。
只是如今每当想做这样的举动时,他的脑海中却又出现白檀夏曾经对自己堪称厌恶反感的目光,随后便是,在京韵阁那次苏御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些画面都愈发让他的动作迟疑,人也变得克制。
“这就是你对夏夏的爱吗?”苏御的话时时刻刻回荡在脑海中,像是一个警钟一直在提醒着宋祁年。
“没事。”
白檀夏摇了摇头,或许是感觉到了这次宋祁年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也难得拿出了温和的态度。“你在这里做什么?”
“只是取些药而已。”宋祁年却对此一言带过。
实际上在离开之后,每天晚上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清醒着对精神也是一种折磨。
久而久之,时间长了对精神不好,宋祁年也不得不过来到医院开些药,以维持自己平时的生活状态。
安眠药更是已经吃成了习惯,几乎每天都不可或缺,甚至可以说,只有靠这些东西才能暂时麻痹他的神经和思绪,让他整个人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
只是服用的久了,他也不由得生出一些抗药性,因此吃的量也逐渐变多。
“注意身体。”白檀夏见此也就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听到熟悉的关心,宋祁年下意识提起一个笑容,可随后意识到对方淡漠而又从容的语气之后,脸上的笑又转变为了失落。
那只不过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关心而已,并不是只针对他。
心里忽然堵得慌,让宋祁年有些难受,他看着坐在长凳上神情疲惫的白檀夏,忽然有些话便脱口而出。
“我们回不去从前了是吗?”
“嗯。”
对方只冷淡地答应了他一声给出回答。
明明不管问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答案。
可唯独这一次,宋祁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白檀夏对自己的不在意,仿佛以前的一切都成为了过眼云烟,飘散消失。
他愣在原地片刻,而白檀夏也没有说话,沉默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堆积。
最后是宋祁年忽然轻笑了一声,说了声再见,主动转身离开。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或许放手才是最好的
或许他真的不应该再纠缠白檀夏了。
宋祁年从未像此刻一样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随着走廊间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远他心中的那股执念也在渐渐消失,最后化作一潭死寂。
白檀夏需要的已经不是他了。
尽管他刚才想过安慰,想过关心,想问问白檀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自己力所能及的提供帮助。
可这些话通通没有说出口,只是咽回了肚子里成为了他一个人莫须有的幻想。
之前那么多次拒绝宋祁年都没有开窍,可偏偏这一次他忽然想开了。
因为之前白檀夏对他的反应也十分抗拒,让宋祁年一直以为两人还是有着真感情的,对方的心里一直对他也是余情未了。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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